身上的衣服被她胡乱地扯掉,祁砚琛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解决掉碍事的衣服,连枝意双手勾上了他的脖颈,带动着他往床边走去。
祁砚琛就这样在兴奋和怔愣之间,被调转了个方向,小腿碰到床沿,他抬眸看去,连枝意已经倾身了过来,没说一句话,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么主动的连枝意,他很喜欢。
玫瑰入怀,令人心旷神怡。
她太大胆了,撩得他承受不住一点。
他捧住了她的脸,呼吸紊乱地看着她:“宝宝,你这样......我受不了。”
语气里带着粗重的喘息。
祁砚琛隐忍得格外辛苦。
连枝意那双哭红的双眼多了些靡丽,风情又勾人。
她喘着气轻声道:“祁砚琛,我愿意的。”
祁砚琛抱着她,浑身僵了僵,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望着她那张坚定的脸,他的理智全都崩塌,手臂一弯将她打横抱起,抱在她腰间的手滚烫,房间里是未开灯的沉暗,却有窗缝透进的鱼肚白能看清彼此的脸。
他喉结轻滚,低头吻住了她。
连枝意热烈回应,呼吸交缠,空气稀薄,激情澎湃。
她的裙摆随着他迈开步伐的动作轻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在她腰间骤然收紧的力道。
连枝意被他抱着轻柔地放进了大床上,光洁的肌肤在微弱的光亮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泽,祁砚琛垂眸的瞬间,看到她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身体里的冲动挑战着他的理智。
连枝意见他无所行动,猛地将他拉下来,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她动了动唇瓣:“你不想要我?”
祁砚琛脑子里的理智和冲动在打架:“宝宝,你才重新回到芭蕾领域,还有梦想没实现。”
“更何况我没准备......”
\"没关系,我愿意。\"
连枝意双眼清亮,不像是不清醒的情况下胡乱决定的。
“不可以,会出事的。”
祁砚琛敛下眸,强逼着自己不去看她。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热爱,他不能做她的绊脚石。
虽说一次就中的可能性不大,但就怕万一。
他不允许自己去冒险。
尽管他现在难受得要命。
连枝意知道他的意思,翻转了下身体,打电话给前台,简单明了地说要什么东西,希望他们快点送上来。
把祁砚琛听得一愣一愣的。
连枝意没觉得有什么,她向来大胆,成年人还害羞个什么劲,而且酒店有这项服务啊!
前台办事效率也高,没两分钟,东西送了过来。
连枝意笑着看他:“现在可以了吗??”
人家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他将她圈在怀里,吻了又吻:“宝宝,你确定吗?”
\"确定,十分确定,祁砚琛,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连枝意仰起脖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笃定地回答他的话。
祁砚琛的呼吸愈发沉重,眸色暗得如墨。
没有任何阻碍,有的只是两情相悦。
他深吻着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额头,她的一切。
俗话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纵使连枝意主动又大胆,但还是忍不住地惊颤,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茫然。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睫毛颤抖的频率和他掌心下的潮湿一样,都泄露着紧张。
“宝宝,别躲。”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透着极致的诱哄和抚慰。
“连枝意,我爱你。”
这声低唤混进她混沌的意识里,令她全身心舒展。
不得不说祁砚琛的技术太好了。
她很享受地接受了他。
情到浓处,连枝意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尾的薄红顺着氤氲出的水光漫开,妩媚动人。
......
一整天,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就没消散过,不知响起了多少次的撕塑料纸的声音。
连枝意没有力气数过,她只知道攀登了好几次高山,也沉溺进数不清的水流里。
累到她最后昏睡了过去。
后来祁砚琛是怎么抱她去的浴室以及怎么给她换上的干净衣服,她都没什么太多的记忆。
一觉睡醒,已是深夜。
她疲累地睁开双眼。
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看见祁砚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腿上放了一台电脑,不知办公了多久。
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他们一整天的疯狂是真的。
看见她醒了,祁砚琛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电脑,大步朝她走来:“饿不饿?”
\"嗯。\"
她软糯出声。
被连着折腾那么多次,的确急需食物补充体力。
祁砚琛笑了笑,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餐。
食物是他早就让酒店方面提前准备好的,所以送上来也快。
连枝意正要起身,忽然被他按住。
她:“?”
就见他从一个方便袋子里拿了个白色的药膏。
连枝意:“??”
“先涂完这个,你会舒服些。”
连枝意:“???”
“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祁砚琛已经用消过毒的食指指腹弄了点药膏出来,另只手抓起被子。
她就这么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沾了药膏的那只手伸过来,精准无误地放在她的某个地方。
连枝意的脸颊瞬间爆红,忙拒绝道:“不.....不用了......”
“要涂药的。”
祁砚琛哄着她:“肿了。”
两个字能让连枝意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但那清凉感袭来时,她的确觉得舒服。
于是动也不敢动地抓着被子,任他服务。
只是祁砚琛用的不是棉签,而是他的手,触碰时,犹如一股电流,蹿进她的四肢百骸,她全身酥痒。
没办法,她只好咬着牙强逼自己镇定。
涂药的过程没多久,但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宝宝,对不起,我太过分了。”
祁砚琛给她涂完药膏后,真诚地道歉。
道歉归道歉,辩解还是得说:“是我渴求太久了,第一次没掌握好分寸。”
“以后不会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开了荤的男人。
往后的日子里,连枝意都拿他这句话愤怒抗争,但都没什么效果。
他只会一次比一次过分......
她看着他敞开的衣领,胸口上的伤疤和纹身露出来,想到他命悬一线的事,再次红了眼眶,伸出手覆了上去:“祁砚琛,你当时肯定痛死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