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一日,晨钟悠悠,仿若古寺梵音,袅袅回荡在紫禁城那朱红的宫墙之上,朝会的大幕,就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徐徐拉开。
辰时初,曙光仿若被天神轻轻拨开云雾,初绽出柔和的光线,倾洒而下,给紫禁城的琉璃瓦镀上了一层金边。
此时,午门外却早已是一片喧嚣熙攘之景,仿若市井闹市。
有上朝资格的官员们身着绣着精美云纹、仙鹤翱翔的朝服,那云纹仿若灵动的仙气,仙鹤似欲振翅高飞;腰佩玉饰,玉质温润,在日光下泛着微光;头戴乌纱,端的是威风凛凛。
个个神色凝重,或低头沉思,仿若在思索治国良策,或与同僚低语几句,眼神中透着对局势的隐忧与期待,仿若在这乱世中探寻着一丝曙光;勋贵们亦是华服加身,锦缎上的金丝仿若细密的日光,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昂首阔步间尽显世家风范,可那眉宇间的焦灼,却如乌云般难以驱散。
而那些没资格上朝的京官、富户们,同样身着绫罗,眼巴巴地挤在人群之中,翘首以盼,满心都是对今日朝会的揣测,仿若这一场朝会将决定他们未来的兴衰荣辱,仿若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许是近日来膳食合口,好似珍馐美馔慰藉了身心,夜里又睡得安稳沉实,仿若躺在静谧的港湾,皇帝朱有建在辰时初便已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穿戴齐整。
龙袍上的龙纹张牙舞爪,似欲腾飞,每一片鳞片都在微光中闪烁着光芒,仿若星辰闪耀,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冕旒上的玉珠串串垂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添了几分庄重肃穆,仿若天上传来的仙乐叮咚。
用过精心烹制、摆满一桌的膳食,又在殿内活动了一番拳脚,朱有建只觉周身气血通畅,精神抖擞,心情亦如这春日暖阳般灿烂,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
他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暗自寻思,今儿个朝堂之上,那帮臣子、勋贵们定被昨日自己欲言又止的话勾起了满腹好奇,想必能有些“收获”,仿若狡黠的猎手等待猎物上钩。
直至辰时末,朱有建才不紧不慢地传旨令王承恩开启午门。
王承恩得令,立刻带着一众训练有素、动作麻利的小太监在门口忙活起来,收取入场之资。
有资格上朝的官员们闻得宫门开启之声,瞬间整理衣冠,那动作仿若被上了发条般急促,脚步匆匆,衣袂飘飘,向着金銮殿赶去,那急切的模样,仿若稍慢一步便会错失良机,仿若赶考的学子奔赴考场;而那些没资格的,正忙着从袖笼、荷包里掏出银票,四五十位京官齐聚于此,有的面露肉疼之色,犹豫再三才递上银票,仿若割肉般不舍,余下的还在各司局忙碌公务,分身乏术。
十六位富商也都悉数到场,个个财大气粗,昂首阔步,随时准备奉上银票,仿若展示财富的富豪。
另有两张陌生面孔颇为引人注目,他们目光坚定,混迹在人群之中,似带着别样的使命,仿若隐藏在暗处的侠客。
只见京官们递上一百两银票,面上带着几分讨好,而后满心欢喜地步入午门,仿若得到恩赐的孩童;富商们出手阔绰,奉上一千两银票,大踏步紧随其后,仿若凯旋的将军。
那两位陌生人更是干脆,各自掏出两千两银票,王承恩见状,不禁多问了几句来历,这一问,可把他惊到了。
原来,一位乃是来自山东曲阜孔家的管事,身负家族使命,前来求参股之机,仿若肩负重任的使者;另一位则是山东官勋的代表,此番前来,亦是有所图谋,仿若心怀野心的谋士。
这一场朝会,竟收得银票两万四千六百两,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好,心中暗自感叹:咱家这位主子,当真是别出心裁,朝会之上都能想出这般敛财门道,果真是有大本事!
那眼神里,既有对皇帝的钦佩,仿若仰望高山,又有对未来日子的憧憬,仿佛已看到富贵荣华在向自己招手,仿若望见了仙境的大门。
往昔惯例,皆是朝臣们在殿内恭候皇帝大驾,早早便整肃排班,大气都不敢出,仿若等待君王检阅的士兵。
如今却倒了过来,朱有建早早便端坐在龙椅之上,腿上盖着柔软的、绣着繁复花纹的毛毯,以抵御这春日里仍残留的丝丝寒意,仿若慵懒的君王享受着片刻宁静。
金銮殿内虽燃着炭盆,炭火熊熊,可空旷的大殿仍透着几分清冷,皇帝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至于朝臣们,他心下想着,多穿几件厚衣裳便是了,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原本在殿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臣爵们,一踏入金銮殿,瞧见皇帝已然在座,顿时噤若寒蝉,赶忙按位次站好,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慌乱间,有人差点踩到袍角,手忙脚乱地整理,仿若犯错的孩童;有人则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大气都不敢喘,仿若惊弓之鸟。
紧接着,京官们鱼贯而入,脚步轻盈却又透着紧张,仿若踏入雷池的行者,随后是富商以及那两位陌生来客。
众人站定,偌大的金銮殿内,唯有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朱有建也不兜圈子,不等王承恩例行开场,便直接开口道:“后排那两位新人,上前来说说自己吧。”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字字清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天神的指令。
众臣听闻皇帝这一声令下,心中那原本就熊熊燃烧的好奇之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此前在午门外,见这二人行色匆匆、举动神秘,众人便觉其中大有蹊跷,只是碍于场合,未敢贸然上前打听,仿若一群好奇的猫,眼睁睁看着鱼儿游弋却不敢轻易伸爪。如今陛下既然发问,自是个个都像竖起耳朵的兔子,精神高度集中,想听个究竟,仿若即将聆听一场决定生死的宣判。
两人中,那位一看便是读书人的,身着一袭素净长衫,眉眼间透着几分书卷气,赶忙“扑通”一声下跪行礼,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里,恭声说道:
“草民乃孔府外务管事孔宁,今日代家主觐见皇帝陛下。家主素有报国之志,以为我辈读书人,当以匡扶社稷、报效大明为毕生己任,虽不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却愿倾囊而出,献出资财,为大明排忧解难。只因家主车马缓行,草民便先行赶来,向陛下禀明此事。”
言辞恳切,仿若吟诵着忠贞的诗篇,可众人心中却都明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归根到底,还不是想在这朝堂局势中分得一杯羹?
不过,经昨日圣上一番点拨,众人也已回过味来,这大明的地广物博,仅凭在场这些人,着实难以全盘吃下,只是后续如何行事,终究还得看圣上如何定夺,仿若迷途的羔羊等待牧羊人指引方向。
这位刚说完,旁边那位鲁王府管事也急忙下跪行礼,仿若被无形的手猛推了一把。
他身形略显魁梧,脸上带着几分憨厚,开口道:
“陛下,草民是鲁王府管事,此番前来,还代表了鲁地各方势力。小的……小的前来,是想为他们敬献家财……”
话未说完,便觉压力如山,仿若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
只因一众朝臣目光灼灼,盯得他后背发凉,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身体。
他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啪嗒”一声,浸湿了身前的地面,仿若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