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羽田机场,国际到达口乱成一锅粥。
“Nonononono——我的限量版樱花味洗发水还在托运箱里!”路明非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行李转盘边缘,被传送带带着转圈,“绘梨衣快帮我按住那个粉色箱子!”
绘梨衣举着小本本哒哒哒追着转盘跑,本子上画着大大的“(≧?≦)?”。她今天穿了件印有小黄鸭的卫衣,暗红色头发扎成双马尾,跑起来像两簇跳动的马尾。
“路神人你丢不丢人!”诺诺一脚踹在路明非屁股上,自己却被反作用力震得往后倒,被凯撒拦腰接住。
恺撒今天难得没穿西装,花衬衫配沙滩裤,墨镜架在金色刘海上方,活像来夏威夷度假的。
“小心点,我的小巫女。”凯撒说着突然把诺诺举过头顶,“要不要骑大马看行李?”
“放我下来你个神经病!”诺诺尖叫着捶他脑袋,两条长腿在空中乱蹬。
二十米外,楚子航正严肃地与地勤人员交涉。他穿着规整的藏青色立领外套,脚边整齐码放着八个行李箱——其中七个是夏弥的。
“师兄你看!”夏弥突然从背后蹦出来,往他嘴里塞了颗彩虹波板糖,“这是机场限定款哦~”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含着糖,夏弥踮脚在他沾着糖渍的嘴角“啾”地亲了一口。
老唐,芬格尔一脸的鄙夷的看着三对情侣,“切,整个机场都是一股情侣的酸臭气。”芬格尔吐槽。
“可不是吗,瞧瞧咱哥俩,多省事,啥行李都没有,瞧瞧他们,唉……”老唐在一旁帮腔。
源稚生正忙着给矢吹樱发消息,并且要求过来接待的人员低调一点,这位前执行局局长今天穿了休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间的hellokitty手表——绘梨衣上周送的生日礼物。
“明非,”源稚生突然皱眉,“你确定昂热校长说的是轻松愉快的调查任务?”
“校长原话是——就当毕业旅行顺便看看白王棺材板还在不在,副校长也在日本!”路明非终于抓到行李箱,整个人大字型瘫在上面,“反正天塌下来有副校长顶着,那老色批现在正在新宿歌舞伎町……”
路明非回答的很轻松,然而越发这样,源稚生越是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到底是什么样的调查,需要他们所有核心成员齐聚日本,赫尔佐格复活也不过如此吧。
话音未落,广播突然响起:\"卡塞尔学院的恺撒·加图索先生,您遗忘在安检口的黄金沙漠之鹰已转交警视厅...\"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恺撒把诺诺放下来,优雅地耸耸肩:“定情信物总要随身携带。”
“神经病啊谁家定情信物是手枪啊!”诺诺抓狂地扯他耳朵。
夏弥突然蹦到行李转盘上跳踢踏舞:“同志们!我提议先去吃回转寿司!楚师兄请客!”
“附议!”“赞成!”“师兄买单!”众人瞬间统一战线。
楚子航默默掏出钱包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小女朋友,转头对源稚生说:“能借你们执行局的食堂吗?”
源稚生扶额:“诸位,我请!”
最后众人吵吵嚷嚷挤进源稚生安排的加长版林肯车时,老唐突然从座位底下摸出盒桌游:“卧槽!谁带的《龙与地下城·白王崛起》限定版?”
“我我我!”夏弥举手,“特意为团建准备的!规则超简单——楚师兄当dm,抽到'白王'卡的人要请大家吃怀石料理!”
路明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等等,这盒子上为什么印着路明泽监制!”
绘梨衣开心地举起小本本:“(★w★)玩游戏!”
林肯在夕阳下驶向东京湾,车顶天窗飘出乱七八糟的歌声——恺撒在教诺诺意大利歌剧,夏弥带着绘梨衣唱《极乐净土》,老唐和路明非为\"麦当劳薯条蘸甜筒是不是邪教\"吵得面红耳赤。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蛇岐八家并没有在机场接待众人,而是在距离机场一处20多公里的车站等待。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低调出行’?”芬格尔啃着炸鸡,看窗外呼啸而过的五十辆哈雷摩托——暴走族们清一色穿着“祝贺大家长回国”的痛车t恤,领头大叔的机车后座绑着三米高的源稚生等身立牌。
诺诺正给绘梨衣涂指甲油:“哎呀你们日本黑道接风仪式真有意思,比意大利黑手党放鸽子有创意多了。”
“这是哪个混蛋安排的!”源稚生抓狂地扯着头发,突然发现楚子航在偷拍,“楚君你干什么?!”
“发给苏茜。”楚子航面不改色,“她说缺论文素材,《论日本暴走族审美变迁》。”
路明非突然被绘梨衣扑倒,女孩用脑袋蹭着他下巴:“明非要不要也做立牌?绘梨衣可以每天擦灰尘!”
路明非红着脸挣扎,结果被凯撒用自拍杆勾住脖子。金发混蛋咧嘴一笑:“来,看镜头——3、2、1,茄——子!”
一张记录了众人不同表情的相片,就此被保留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愉快的氛围之中,他们现在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是快乐的。
玉藻前俱乐部,VIp包厢。
霓虹灯在包厢内投下斑驳的光影,音乐声震得玻璃杯微微颤动。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上杉越站在茶几上,白胡子随着歌声一颤一颤,手里举着清酒瓶当麦克风,唱得豪情万丈。这首歌是副校长教给他的,上杉越今天穿了件花哨的夏威夷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活像个退休的黑道大佬——事实上他也确实是。
“兄弟你瘦了~看着疲惫啊~”
路明非,老唐、芬格尔三人勾肩搭背,用跑调的中文吼着《兄弟抱一下》,绘梨衣乖巧地坐在旁边,小本本上写着明非唱歌好帅!”。
“年轻人们别光顾着唱歌,来喝酒!”犬山贺举着酒杯,笑眯眯地凑过来。这位蛇岐八家的家主今天难得没穿和服,一身休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犬山君,你可别灌他们了。”源稚生无奈地扶额,他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捏着半杯威士忌。
“哈哈哈,大家长还是这么严肃!”龙马弦一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来,干杯!”
“干杯!”众人举杯,玻璃杯在灯光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另一边,楚子航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一杯橙汁。夏弥趴在他肩上,笑嘻嘻地往他杯子里偷偷倒清酒:“师兄~尝尝嘛~”
“我不喝酒。”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推开杯子。
“就一口!”夏弥眨巴着眼睛,像只狡黠的猫。
楚子航沉默两秒,最终妥协般地抿了一口,随即皱眉——这酒辣得他喉咙发烫。夏弥得逞般地笑起来,凑近他耳边:“师兄,你耳朵红了哦~”
楚子航:“……”
“喂喂,那边的小情侣注意点影响!”凯撒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香槟杯,金色刘海下的蓝眼睛带着戏谑。诺诺靠在他肩上,指尖绕着酒杯打转:“怎么,加图索少爷嫉妒了?”
“我?嫉妒?”凯撒挑眉,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需要吗?”
诺诺翻了个白眼,却没推开他。
“呕——”老唐和芬格尔同时做出夸张的呕吐动作。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上杉越摸着胡子感慨,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副校长,“老家伙,你怎么不说话?”
副校长瘫在沙发里,手里捏着半瓶伏特加,醉醺醺地嘟囔:“我在思考人生……为什么东京的女装店橱窗模特不能动呢……明明我的炼金术可以赋予它们灵魂……”
众人:“……”
包厢里的气氛越发高涨,歌声、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绘梨衣突然拉了拉路明非的袖子,举起小本本:“明非,跳舞!”
“啊?我?”路明非一愣,随即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跳舞像只企鹅!”
“没关系!”夏弥蹦过来,一把拽起他,“我教你!”
音乐突然切换成动感的舞曲,夏弥拉着路明非在包厢中央转圈,绘梨衣开心地跟着节奏拍手。楚子航默默看着,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喂,楚师兄,别光看着啊,上面的可是你的妞啊!”诺诺起哄。
楚子航摇头:“我不会跳舞。”
“楚子航,来跳舞。”凯撒突然站起身,朝楚子航伸出手,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楚子航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凯撒挑眉,语气不容拒绝。
夏弥放开路明非走下台,在一旁起哄:“师兄!去嘛去嘛!”
诺诺也坏笑着推了推楚子航:“别害羞啊,楚会长~”
楚子航沉默两秒,最终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是在执行一项他不理解的任务。
凯撒满意地打了个响指,音乐切换成优雅的华尔兹。他左手握住楚子航的右手,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动作标准得像是在社交舞会上邀请一位贵族小姐。
“首先,跟着我的节奏。”凯撒低声指导,带着他缓缓迈出第一步。
楚子航的背脊挺得笔直,眼神专注地盯着脚下,仿佛在拆解一个复杂的炼金矩阵。然而,他的肢体协调性显然没有用在舞蹈上——
第一步,左脚向前。
——踩到了凯撒的皮鞋。
“……抱歉。”楚子航皱眉。
凯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初学者都这样。”
第二步,右脚横移。
——又踩了一脚。
“……”楚子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凯撒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甚至优雅地带着他转了个圈:“放松,别那么僵硬,想象你在执行任务时的流畅感。”
楚子航尝试调整,但他的动作依旧像一只被强行拖上冰面的企鹅,笨拙却认真。
“噗——”路明非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楚师兄跳舞的样子……像不像被绑架的人质在配合劫匪?”
诺诺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凯撒居然能忍住不笑场,不愧是加图索家的继承人,表情管理满分!”
夏弥举着手机疯狂录像:“师兄!看镜头!对!就是这个表情!”
楚子航:“……”(眼神死)
然而,凯撒却出乎意料地耐心。他放慢节奏,甚至配合楚子航的失误调整步伐,就像在教导一个固执但天赋异禀的学生。
“你的问题是想太多。”凯撒低声说,“跳舞不是计算题,靠的是感觉。”
楚子航沉默片刻,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
第三步,旋转。
这一次,他没有踩到凯撒的脚。
“进步了。”凯撒轻笑。
楚子航:“……谢谢。”
两人的舞步逐渐变得协调,虽然楚子航的动作依旧带着一丝生硬,但至少不再像被操控的机器人。
“哇哦!”夏弥惊叹,“师兄居然真的学会了!”
“不愧是楚子航,学什么都快。诺诺点头评价。
路明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总觉得……凯撒和楚师兄跳舞的画面,莫名和谐?”
绘梨衣歪着头,在小本本上写道:“(???) 像王子和骑士!”
源稚生看着这一幕,默默喝了口酒,心想:“卡塞尔学院的人……果然都不太正常。”
玉藻前俱乐部,舞池边缘,乌鸦和夜叉勾肩搭背地晃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大~”乌鸦笑嘻嘻地凑近,手里还晃着一杯清酒,“要不要和我们跳一支?”
夜叉在一旁挤眉弄眼:“是啊是啊,我们可是特意练过的!”
源稚生缓缓转过头,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两具尸体,手中的杯子被他给捏碎了。
沉默。
乌鸦和夜叉的笑容僵在脸上。
三秒后——
“对不起打扰了!”两人异口同声,迅速后退三步,转身就跑。
“啧。”源稚生冷哼一声,继续低头喝酒。
然而,就在这时——
矢吹樱从包厢门口缓步走来。她换了一身墨蓝色的晚礼服,裙摆如水般流动,黑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她的妆容很淡,却衬得眉眼如画,和平日里执行局的冷峻形象截然不同。
“大家长。”她站在源稚生面前,微微欠身,“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源稚生:“……”
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当他抬头,看到樱平静却坚定的眼神时,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很少提要求。
“……好。”最终,他放下酒杯,僵硬地站起身。
音乐恰好切换成一支舒缓的华尔兹。樱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掌心,源稚生的指尖微微绷紧,像是握着一把出鞘的刀。
第一步,前进。(拔刀)
——他的动作像是要把地板踏穿。
第二步,旋转。(过肩摔)
——差点把樱甩出去。
“大家长。”樱轻声提醒,“跳舞不是剑道,不需要那么用力。”
源稚生:“……抱歉。”
他试图调整,但身体依旧僵硬得像块钢板。他的舞步毫无节奏感,像是在战场上挥刀斩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凌厉的杀气。
“噗……”路明非捂住嘴,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大舅哥跳舞的样子……像不像在砍空气?”
“比楚师兄还离谱!”夏弥笑得直拍桌子。
楚子航:“……”(默默看了一眼源稚生,突然觉得自己跳得还不错)
凯撒摸着下巴评价:“不愧是日本分部的剑豪,连跳舞都带着杀气。”
诺诺已经笑倒在凯撒肩上:“樱小姐真是勇士,居然敢邀请象龟跳舞!”
绘梨衣歪着头,在小本本上写道:“(???) 哥哥加油!”
舞台上,源稚生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哄笑。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如何破解敌人的招式。
樱却丝毫不介意,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她轻轻引导着他,像在安抚一只警惕的野兽。
“大家长,放松。”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他能听见。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终于稍稍放缓了力道。
第三步,后退。
——这次没踩到樱的脚。
第四步,旋转。
——勉强算得上流畅。
渐渐地,他的动作不再那么生硬,虽然依旧称不上优雅,但至少不再像在战场上砍人。
音乐结束时,源稚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樱微微一笑:“谢谢您。”
源稚生:“……不客气。”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但表情依旧严肃,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台下,乌鸦和夜叉抱头痛哭:“为什么樱邀请老大就答应啊,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路明非摇头感叹:“果然,再强的男人也敌不过温柔一刀。”
凯撒举杯:“敬勇敢的樱小姐。”
众人:“干杯!”
源稚生:“……”(默默坐回角落,决定今晚再也不跳舞了)
——然而,这个夜晚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舞台中央,风间琉璃——不,此刻的他,已然超越了性别,成为纯粹的美本身。
灯光如月光般倾泻而下,他的身影在光晕中朦胧而妖冶。他穿着淡紫色的振袖和服,衣摆绣着银线勾勒的夜樱,袖口随着动作翻飞,如蝶翼般轻盈。他的腰肢纤细,脖颈修长,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人偶,却又带着活生生的蛊惑。
他的美,是带着侵略性的。
当音乐响起,他的指尖轻轻挑起折扇,扇面“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睫毛纤长,眼波流转间,竟比真正的花魁还要摄人心魄。
然后,他动了。
他的舞姿柔媚却不失力度,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风情,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他的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扭动时如水蛇般妖娆,却又带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源稚女——不,此刻应是“风间琉璃”——踩着细碎的步伐,轻轻摇着折扇,缓步而来。他一身月白色和服,衣摆绣着淡紫色的藤花,长发如瀑,只用一支银簪松松挽起。他的妆容精致却不浓艳,眉目如画,唇色浅淡,眼尾一抹绯红,似笑非笑间,竟比真正的花魁还要风情万种。
“这是……”源稚生手中的酒杯僵在半空,瞳孔微微收缩。
樱井小暮抬眸,与风间琉璃对视一眼,唇角微扬。她指尖轻拨,三味线的音调陡然一转,从哀婉变得缠绵,如诉如慕。
风间琉璃轻轻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他的嗓音低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莫名勾人——
“夜樱纷飞时,君可曾记我……”
他的声音不似寻常男声,亦非刻意捏造的娇柔女声,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让人分不清真假。
“卧槽……”路明非瞪大眼睛,手里的薯片都忘了往嘴里塞。
绘梨衣双眼亮晶晶的,小本本上疯狂写着“(*≧▽≦)好美!好美!”,甚至激动地拽着路明非的袖子摇晃。
楚子航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从声带结构分析这种音色是否可能”。夏弥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师兄,别研究啦,人家这是天赋~”
凯撒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评价:“这水平,放在威尼斯歌剧院都能当首席。”
诺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源稚生,你弟弟真是个人才。”
源稚生:“……”
舞台上,樱井小暮与风间琉璃的表演渐入佳境。三味线的旋律时而缠绵悱恻,时而激昂热烈,而风间琉璃的舞姿也随之变化——
振袖翻飞间,他的动作柔美却不失力度,每一个回眸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风情。他与樱井小暮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早已排练千百遍。
“这俩人……”犬山贺眯起眼睛,“该不会私下经常这么玩吧?”
“哈哈哈!”上杉越拍桌大笑,“好!这才是我上杉家的孩子!”
副校长醉醺醺地举起酒杯:“艺术!这是艺术啊!”
“这……真的是男人?”诺诺瞪大眼睛,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夏弥张着嘴,半晌才喃喃道:“师兄……我突然觉得我作为女生输了……”
楚子航:“……”(默默移开视线)
绘梨衣的小本本上疯狂写着“(*≧▽≦) 好美!好美!”,甚至激动地拽着路明非的袖子摇晃。路明非则完全看呆了,连薯片从手里滑落都没察觉。
台上的风间琉璃,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钩子,唇角微扬时,似笑非笑,既纯真又妖艳。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遮面含羞,时而轻挑鬓角,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人心最痒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像女人了……”凯撒低声评价,“这是超越女人。”
诺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甘拜下风。”
当舞至高潮,风间琉璃突然一个旋身,振袖飞扬,衣摆如花瓣般绽开。他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发丝间隐约可见他微红的耳尖,竟带着几分羞涩的意味。
——妖而不俗,艳而不淫。
樱井小暮在一旁轻轻拨动三味线,琴音缠绵,与他的舞姿完美契合。两人一静一动,一刚一柔,仿佛一幅活过来的浮世绘。
音乐戛然而止。
风间琉璃以折扇遮面,缓缓跪坐在地,衣袖如流水般铺开。他微微抬眸,眼波流转,最后定格在源稚生身上——
“哥哥,我美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莫名认真。
源稚生:“……”(捏碎了第二个酒杯)
全场寂静三秒——
“美炸了!!!”路明非第一个吼出来。
“安可!安可!”夏弥和绘梨衣激动地跳起来。
诺诺扶额:“我宣布,从今天起,我是风间琉璃的粉丝。”
凯撒优雅鼓掌:“精彩绝伦。”
楚子航默默鼓掌。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阳台,决定今晚再也不看自家弟弟一眼。
——而风间琉璃,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