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当即从包里掏出手机,“我给秦白打个电话,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他和傅景澄那么多年的好朋友,知道的东西总该比我多吧,直接问他,肯定比我们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在网上搜索来的简单。”
雨竹点了点头:“好主意,他和傅景澄那么多年的关系,肯定能从他那里挖到点有用的信息。”
我拨通了秦白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秦白慵懒的声音,他语气里带着笑,“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傅景澄那家伙又出什么事了?”
我开门见山:“和他没有关系,秦白,你知不知道阮妍双的背景?”
秦白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和傅家的关系很不一般。”
我追问道:“具体是什么关系?”
秦白叹了口气:“我也不太清楚细节,但听说她和傅景澄从小就被安排在一起,可能是大傅总的意思。”
我大为震惊,从雨竹的眼中,我同样看到了震惊。
“竟然不是从天而降的真爱,而是蓄谋已久的青梅竹马!”雨竹几乎要尖叫出声。
我呆呆道:“估算错误,傅景澄和阮妍双的关系比我想象的更好。”
“那他们怎么还能演出一副彼此都不熟悉的样子!”
秦白赶紧在电话内头补充,“这一点你们别误会了,他们两个确实是不太熟。”
“从小就被家长安排着见面,这难道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吗?还不熟?!”
秦白尴尬解释:“因为虽然是从小就认识,但他们两个见过的次数全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总之很少。”
“这个应该很好理解吧,能让他们两个的家族同时出席的场合得有多隆重,那种场面非常非常稀有的。”
“除此之外就是他们两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比如说成人礼,还有满月宴。”
我缓了缓神仔细梳理,“等于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娃娃亲?”
雨竹皱着眉头补充,“亲到出生见一次、成年礼见一次的那种娃娃亲吗?”
秦白的语气中透着和我们如出一辙的不理解,“差不多吧,顶级豪门的想法,我猜不透。”
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但就算只见了这么几次,他们也不可能对彼此毫无印象吧,尤其对方还是家里人交代的未来很可能要结婚的对象啊……”
“我不知道阮妍双那姑娘怎么想,但傅景澄那小子的想法我是很清楚的,他的的确确从没有把阮妍双放在心上过。”
秦白的声音十分平缓,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南霜你应该知道他的个性,他向来是个眼高于顶的人,骨子里还有点小叛逆。”
“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完全听从大傅总的安排,其实内心可抗拒了。”
秦白越说越确定,“我估摸着很可能就是因为大傅总提点过他、让他特别关注阮妍双,他这才从来没有把人家姑娘放在眼里过。”
“好叭。”
我皱了皱眉,挂断电话,心里隐隐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在我的认知里,天降从来没办法打败青梅竹马,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
想通这一点后我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会在意这个不就说明,我还是在暗暗拿自己和阮妍双比吗……我其实很在意自己是不是比阮妍双更适合傅景澄……
救命啊,能不能来个人直接创死我这个恋爱脑。
傻子才会关心这种问题,我已经和傅景澄没有任何牵扯了。
我现在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不明不白的才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和傅景澄没有任何关系。
不许!绝对不许再在意这种事!
吐出一口浊气,“所以秦白也不知道具体细节,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傅成业真的很看重阮妍双,以及……”
“我们之前的方向是对的,阮妍双“了不起”,就“了不起”在她的家世。”
雨竹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还得继续找。不过,这阮妍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下把我问懵了,“说起来你还是她老板呢,虽然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上班了,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她,难道说……”
“你已经对阮妍双斯德哥尔摩了?太长时间没有经受他的折磨,你就忘了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雨竹嫌弃地看着我,“我这个问题是有深意的好吧!”
“我的意思是,既然阮妍双有那么厉害的家世,她总不可能只是一个只会嫉妒别人、外加作来作去的公主病大小姐吧。”
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一点我可以确定,阮妍双只是看起来柔弱,绝不是真的柔弱。”
想起她的所作所为,我都忍不住冒冷汗,“她,非常狠,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仅心思重,而且‘勇于实践’,上次她被热水烫伤,换了我们早都面目扭曲、吱哇乱叫、痛的想要发疯了……”
“但她还能忍着疼对我放狠话。”我喃喃着:“当时我真的被吓到了。”
雨竹冷笑了一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被她玩明白了,演戏的高手。”
我点了点头:“柔弱只是她的伪装,她背后有强大的靠山。”
“有强大的前辈教导,后辈绝不可能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只会撒泼耍疯的花瓶。”
“而且傅成业给我的感觉……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一个毫无能力的花瓶接近傅景澄的父亲。”
“如果他是存了想让傅景澄继承他事业的心思,那他对儿媳妇这个位置的要求肯定比我们想象中多得多。”
“阮妍双绝对比我们想的有能耐多了。”
我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还得继续找,直到把阮妍双的背景找出来。”
雨竹苦笑一声,“她现在还不够有能耐吗?没有表现出什么能耐的她都已经把我们折腾得够呛了。”
闻言我心中也满是苦涩,“竟然已经和傅景澄划清界限了,那以后就不能再指望着他像这次一样帮我。”
“不弄清楚阮妍双的身份,我们就没办法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我无奈耸肩。
“不过,我感觉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雨竹笑了笑:“别灰心,说不定我们再坚持一下,就能找到突破口。”
我点点头。
阮妍双的身份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