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茵艰难的把包裹搬上自行车,缓慢的走向集合的大槐树底下。
陈塘看见她驮着那么重的包裹,赶紧去帮忙:“乔知青,你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包裹,是行李没有拿完吗?”
乔茵茵摇摇头:“这是朋友给我寄来的,估计以为我没带厚衣服,毕竟哈市冬天还是很冷的。”
陈塘点点头,费了很大力气才抬上牛车,就看到车身晃了晃。
“老爷子,吃不吃牛肉面,我请你。”
柳抗日摆摆手,“不吃了,我老伴今天包了饺子,我还要赶回家吃饭,你要不要去蹭饭?”
她耸耸肩:“这么多东西,我肯定要收拾好久,还要准备晚上的暖房,到时候您带着白奶奶一块来,算是给我撑一撑场子。”
柳抗日想着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自己算是跟她渊源最深的人,去吃饭也挺合适。
“好,晚上我们会去的,准备好酒就可以,其余的随便弄点,都是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他们几家在一起吃,肯定整得饭菜比较多,什么口味都有。
韩汐蕊买完东西回来,身后也背着一个包裹,累的佟俊义气喘吁吁的。
“茵茵,你还买了一辆自行车,我哥非说我们这个月花超了,下个月再说,我再也不想一双腿来回跑,太累了。”
她靠在牛车上,看着下面包裹那么大,还挺软和的:“你这是带回来的被子吗?摸着又不太像。”
乔茵茵就在旁边跟着,不紧不慢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吃喝穿都有,他也不知道我到底缺什么。”
佟俊义猛然间好像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以为眼花了,他再次看了眼,还真是傅司的名字。
乔茵茵居然跟傅五哥认识,看样子关系还很不错,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乔茵茵这个人,太奇怪了。
傅司那么冷的人,居然会给女孩子买东西,不太像他的操作,还是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为什么他觉得有点不妙的兆头。
到了院子,放好东西,全部都在准备晚上的饭菜。
乔茵茵把包裹放里面,打算晚上在郑重的打开,毕竟这是人家精心准备的,还是需要仪式感的。
焦苒看着眼前的肥肠无可奈何,捂着鼻子受不了这样的味道:“茵茵,你这玩意怎么收拾,教我一下。”
话音刚落,佟俊义直接把东西给接过来,蹲在水盆旁边洗着。
“这玩意那么难闻,还是我来弄比较合适,女同志去洗那些简单的,省的漂亮裙子搞脏了。”
韩汐蕊站在旁边琢磨着,二哥什么时候那么怜香惜玉,上次她搓洗肥肠,还依稀记得。
二哥说,千万洗干净了,不然臭烘烘的让她自己吃完,现在怎么换个人,这词就不是那样。
男人真是善变,以前那么老实的男人,怎么还见色忘妹呢!
津城
陈国威本来要去换一个手表,给妻子要六百块钱,他的钱全部都给儿子了,身上分文不剩。
刘莹本来不想给的,可丈夫的面子也很重要,她走进房间去暗格拿钱,却发现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啊......我的钱,国威,出事了,我的钱没有了。”
陈国威以为妻子的嫉妒心作祟,不愿意给他钱,不悦的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你那里应该还有几千块钱,怎么会没有,这可是军区大院,你别搞笑了,难不成清空消失了?”
刘莹也有点纳闷,房间其他地方也找了,也都没有,她有点着急。
“国威,你上来看看,这上面真的没有钱,我不骗你,这里的钱我一直都没有动,怎么会没有了。”
“会不会,是有贼人来家里偷东西了?你说我们那些东西安不安全,要不要去看看,不然我心里真的不放心。”
陈国威飞速的往楼上跑去,看到房间里的暗格,果然没有一分钱。
他紧紧的抓着妻子的手臂问道:“你确定把钱放在里面了?会不会是你自己花光了,或者是借给谁了。”
刘莹的脸色很难看,感觉丈夫不信任她,让她的心冷了几分,直接推开了他的胳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夫妻那么多年,我什么事都没有瞒你,你就为了那么点钱怀疑我,太过分了。”
“想当初,我家里有那么多财产,还不是跟你在一块儿,我是看中你的钱吗?
我是相中你这个人,如今我们在一起才多少年,你居然为了那么点钱,怀疑我。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当初的誓言是不是全都忘了?你可真是个负心汉,不靠谱。”
陈国威也知道说话着急了,赶忙跟妻子说好话,拉着她走到楼下的沙发旁。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纳闷,钱放在这里怎么会没有。”
“是不是父亲曾经跟你要过钱,或者是给了阿轩,毕竟他下乡也需要用到钱。”
刘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件事的存在,儿子下乡的钱是另外出的,跟房间里的5000块没有任何关系。
陈国威立刻给父亲打电话,说清楚这件事,问问他知道家里的钱去哪里了?
陈海强也是一脸的懵圈,让儿子去房间里检查一下自己的现金有没有。
陈国威赶忙跑了一趟,发现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感觉更加的怪异,难不成这军区大院还遭了贼,真是笑死人了。
这件事让陈海强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在办公室实在是坐不下,立即去了保存财产的地方。
他到了庭院门口,门口的标记还存在,心里松了口气,但走进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刚打开机关,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反复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人来过的痕迹,让他心里一梗。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情形刺激的,他的身形微微晃动,差点跌倒在地上。
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人来到这里解了机关,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些东西得需要卡车才能运走,车轮子痕迹都没有。
难不成这人会飞檐走壁不成?
但他心里明白,飞檐走壁的人已经不存在,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第一时间怀疑出了内鬼,知道自己这个地方的,也仅仅只有儿子和最宠爱的孙子。
孙子远在东北,儿子也有自己的财产,那这东西到底是谁带走的?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不断的盘旋,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