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谢安白泽收到了龚弦发过去的微信好友验证申请。
他嘴角一勾,点击了通过,然后给龚弦备注了个名字:龚小猫。
龚弦预料到谢安白泽可能还有后手,但没想到这么快。
她本来也是打算加他的,只是这种方式让她不喜。
然鹅人官威压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龚弦给谢安白泽备注:白狐狸。
费姆特的反应明晃晃的告诉她,谢安白泽知道龚弦是谁,而且棱猫之所以能被龚弦获得,有他的功劳。
使得龚弦不得不承这份恩情,费姆特她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当时费姆特闻到了煊妃醉的味道后,干哕两下一个棱光弹就朝她飞了过去。
还好龚弦躲得快,不过身后的墙上的茶具柜,自己用了好几年的一只茶杯被精准打碎。
气得她咬牙切齿,这白狐狸,忒坏!
见龚弦加了她半天没说话,谢安白泽给龚弦发过去两个字:花椒。
这一看更把龚弦气得不轻。
她作为南方人本来就非常喜爱吃花椒,哪怕人在京城,也是专程买了一大包带来让大厨做菜用。
而长期食用就会导致对这种味道的逐渐适应,就像喷香水一样,鼻子适应后会不小心越喷越浓。
只在煊妃醉里加入微量的花椒,大厨喝没喝出来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毫无察觉。
“这个死白狐狸!”
她给白泽回了一句:\"知道了。\"
随即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去。
多大人了,还搞这些套路,真诚一点不好么?
“走,费姆特,我们去做面膜去~”
现在除了跑通告和宅家,其它时间龚弦大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所以面部护肤成为了重中之重。
经纪人给拿了好些品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过来给她试用,应该都是想要签代言的。
只可惜这些护肤品里几乎99%成分都不过关,至少从龚弦的眼睛看来是这样。
不过,其中有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品牌面膜,她这几天常用。
成分都是天然的,而且滋润度非常好,用完皮肤摸着嫩嫩的。
她决定年后就接这个品牌的代言,答复已经给到经纪人姐姐了。
——
除夕夜。
当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阖家欢乐之时……
赵思婉一个人,躺在幽闭的房间中央,偶尔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她浑身插满了透着金属光泽的管子。
从她的口鼻耳处,时不时渗出一丝血液来。
而原本应当是红色的血液,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
从几天前起,她就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了这样呢?
好像是几个月前,自己无意间听到了父亲与叔叔的对话?
“要不你再生一个呗?只要将核心提取出来,你想生多少个不行?”
“但是……”
“有什么好但是的?整个家族的希望现在都在婉婉身上,反正……”
中间有一小段没听清。
“你再好好考虑清楚,不要丢了芝麻又扔了西瓜。”
“要是找不到核心呢?”
“大不了……总能找到的。”
“你……”
“现在可是你求着我做,难道你想亲自动手?我也不介意在旁边观摩。”
……
赵思婉没有听得太明白,只注意到那句: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在自己身上。
难道是要让自己接手家族企业吗?
但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家里没人反对自己进娱乐圈呢?
还花钱支持,给她配备公司、助理等等,可以说有求必应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继续自己的喜欢的事情。
反正到那一天,父亲会跟自己谈的吧?
但是她根本没等到那一天。
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突然她就浑浑噩噩起来,感觉自己随时都很困。
然后恍恍惚惚身边总觉得有人来回走动,感觉有点吵,又睁不开眼睛。
当自己再醒来时,父亲正担忧的坐在床前。
他告诉赵思婉:“你生病了,突然就晕倒了,现在家里在竭尽全力救治。”
她信了,因为身体的反应非常真实,她觉得浑身到处都疼,是那种从骨髓透出的疼痛。
“爸爸,我疼。”她小声说道。
赵怀德点点头,示意护士给她打了一针,赵思婉猜应该是止痛针吧?
果然没过多会,身上没那么疼了,但眼皮又变重了:“爸爸,我再睡一会。”
“好,乖孩子,你睡吧。”
……
再次醒来,赵思婉已经有些无法分辨白天黑夜了,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她要去参加跨年晚会。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龚龚、嫣宝、祈哥她们了,非常想念。
似乎是担心自己身体状况,父亲又让护士打了一针,还让人陪同她一起去现场彩排。
但是他们严格控制着其它人,不允许靠近,也不让赵思婉碰手机。
跨年表演完更是直接将赵思婉给带走。
她都能理解,因为现在自己身体这个样子,应该是生了很重的病。
“多想和龚龚再多聊几句。”
……
除夕夜12点的钟声即将响起。
十
九
八
七
还未数到六,床上的赵思婉突然猛吐出几口黑青色的血来。
然后永远停止了呼吸。
床边仪器嘀嘀嘀一直响了许久,才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赵怀义,身边还跟着两位助手,三人全身都穿着白色防护服。
“哎。”他叹了一口气。
“我们开始吧。”
——
龚弦原本在家里的大沙发上,躺成了一个八字,正悠闲地看着超大投影上的春节联欢晚会。
桌上摆满了吃的,费姆特也在她肚子上团成一团正呼呼大睡。
随着画面开始倒计时,她也很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让她腾的一下弹坐起身。
费姆特灵敏的一个跳跃,站到她肩膀上。
“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龚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瞬间全是虚汗。
“怎么回事?”
自基因改造以来,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是什么呢?
她还没想明白,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龚弦有点诧异,又抹了一把眼睛。
看到手上的眼泪,她更诧异了,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自己吃多了?不,她摇了摇头。
是夏筱悠发生了什么?还是赵思婉?
她拿起手机,选到通讯人名单,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