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左右的触感极为不协调的情况下,藤子京一路飞回了鬼杀队总部。
鬼杀队以北,夜色笼罩下的山林中,一座松木搭建的小屋静静伫立在溪畔。
藤子京带着零余子与椿降落时,正瞧见堕姬坐在溪边青石上垂钓,月光洒在她银白色的长发上,素雅的浅青色和服被夜风掀起衣角。
而她手上拿的则是一套堪称奢华的渔具——禧玛诺的荣光三代鱼竿,搭配达亿瓦的steez sv tw水滴轮,一旁的钓箱中还摆放着各种款式的高档拟饵和鱼线。
这些都是藤子京临走之前送给她的,当时只教给她了一些路亚的基本技巧,可现在堕姬脚边鱼篓中,足足有6条鱼。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保护期吗?”藤子京心中思索着。
“零余子?!”堕姬听到动静转头,随手把鱼竿放在石头上,木屐踩过溪水,像只白鹭般扑进藤子京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嘿嘿,亲爱的你动作居然这么快,才一天的时间就把她给拐来了。”
零余子怔怔地望着堕姬, 记忆中那位总是浓妆艳抹的花魁,现在居然打扮的清雅脱俗,表情也温柔了,像是一位温柔的邻家大姐姐。
堕姬察觉到她的目光,松开藤子京后歪头一笑:“怎么?认不出姐姐了?”
“堕姬姐姐……变了好多。”零余子揪着衣角小声说道。
“现在我不叫堕姬啦,亲爱的他让我想起了人类时期的名字,以后叫我‘梅’就好。”堕姬伸手戳了戳零余子发间的角,又瞥向一旁的椿,“这位是?”
“她叫椿,是、是我的朋友!”零余子慌忙拉住椿的袖子。
椿垂首行礼,姿态恭谨:“见过梅大人。”
堕姬挑了挑眉,指尖勾起椿的下巴,饶有兴趣道:“嗯,你这朋友生的倒是很标致嘛,对了,你们来都来了,要不要考虑给我们家大人当通房丫鬟呀?”
单纯的零余子并不清楚堕姬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椿则闹了个大红脸:“这……这个,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有个名分……”
“咳咳,”藤子京急忙打断了这个话题,扫了眼空荡荡的木屋,“对了,妓夫太郎和姑获鸟呢?”
堕姬随意的踢了踢鱼篓:“鬼杀队那个小主公说,加入的鬼越来越多,这屋子肯定住不下的,而且男女有别,住一起很不方便,于是他命人开始盖男宿舍了,哥哥他带着姑获鸟去帮忙了。”
藤子京听完点了点头:“他考虑的倒是周全。”
堕姬则突然趴在藤子京耳边悄声说:“到时候哥哥也会搬去男生宿舍住,以后这里就都是女孩子啦,你可以尽情过来为·所·欲·为哦~”
藤子京轻轻捏了捏堕姬的脸颊:\"你这丫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难道不是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昨晚是谁抱着我说'你的腰好软',折腾到后半夜还......\"
藤子京急忙伸手捂住堕姬的嘴,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一旁正在逗弄鱼篓里活鱼的零余子:\"别说了,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零余子倒是没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对话,而站在一旁的椿,此刻正低头盯着溪水中的倒影,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堕姬轻笑着挣脱藤子京的手,转身拎起鱼篓: “好啦,不逗你了。不过亲爱的,这些鱼你可要负责料理哦~”
夜幕降临,四人围坐在篝火旁享用晚餐。
藤子京熟练地将鱼去鳞剖腹,抹上山葵和味噌,裹上香茅草烤得外焦里嫩,最后再撒上细盐。
零余子捧着烤鱼小口品尝,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椿安静地挑着鱼刺,动作优雅而细致。
堕姬则靠在藤子京身上,享受着一口接一口的投喂。
一餐结束,藤子京又交代了几句,便独自一人冲天而起,朝着那田蜘蛛山的方向飞去。
夜色中的那田蜘蛛山显得格外阴森,扭曲的枯枝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藤子京启动了战甲的隐身模式。
原本金红相间的战甲变得透明,引擎声也小的如同蚊蝇一样,藤子京悄无声息的快速接近着目的地。
很快,一座破败的木屋渐渐显现在视野中,而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声音从木屋方向传来。
\"抱、抱歉...我太笨了...偶尔还是会变回去...\"
藤子京无声的停在一棵树上,观察着木屋前的情况——
累纤细的手指缠绕着银白色的蛛丝,蛛丝的另一端正死死勒着一个黑发小女孩的脖颈。
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却不敢挣扎得太厉害。
\"连最基本的形象都维持不好...\"累的声音冰冷得可怕,手上的蛛丝又收紧了几分,\"你怎么能当好妈妈呢?看来我还是要去找爸爸告状了。\"
\"不...不要...\"小女孩艰难地挤出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蛛丝勒得更紧的瞬间,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黑色的短发逐渐变成银白色的长发,娇小的身躯拉长,稚嫩的面容迅速成熟...转眼间,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跪在了累的面前。
新变出的白发凌乱地披散着,妇人颤抖着双手整理自己的和服领口,声音里带着恐惧:\"我...我保证不会再犯了...求求你别告诉爸爸...\"
累冷漠地看着她,蛛丝在指尖轻轻晃动:\"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了。\"说完,他转身回到屋内,只留下那妇人瘫坐在地上,无声地啜泣着。
“还真是个可怜的家伙。”藤子京叹了口气,正准备现身,却听到了大地震颤的声音。
黑暗中,一个庞然大物出现,浑身布满虬结肌肉,粗壮的脖颈上顶着一颗狰狞的蜘蛛头颅,正是累口中提到的“爸爸”。
再看那妇人,已经认命地闭上眼睛,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