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寻抬头,认真的盯了她一会儿,直到颜佳茹有些疑惑的低了头,颜末寻才严肃开口。
“你牙上有菜。”
其他人:……
迟郁嘴角一弯,噗嗤笑出了声。
他笑得开心,其他人可没敢笑出来,一个个的憋的辛苦。
徐璟这会儿也不生气了,也想笑,无奈的摇摇头。
颜佳茹脸色又青又绿,最后直接一甩头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左右脑互搏。]
[小女子笑得应在江湖悠悠。]
[笑不中了各位。]
[这哥一直反差感这么强吗?]
[为什么叫他颜末寻啊,他不是叫秦墨生吗?]
[我记得之前他就叫颜末寻来着,可能秦墨生是艺名。]
[笑死我了马蜂蛰了小脑。]
[家人们我寻哥还是收敛了哈,想着这是直播呢。]
[骂的好,这女的真的气死人了。]
[颜佳茹退出吧。]
[颜佳茹小姐姐怎么又生气啦,是不是又把自己当做很重要的人啦?]
颜佳茹确实很生气,她跑到了外面,却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但她又不敢生气了。
因为她接到了颜鸣潇的电话。
颜鸣潇让她滚回国。
颜佳茹一下就白了脸。
可是颜鸣潇根本不会给她机会,一个电话打给了导演组。
————
里面的嘉宾丝毫不知,或者说,也不关心。
凑过来的徐璟面露惊讶。
颜末寻几笔勾勒,那艳红色的突兀却成了遗落在青石板上的油纸伞。
成为了这一片烟雨色里的唯一亮色。
无意间,竟显得极为和谐。
“这样……反倒更合适了。”
徐璟眼中带着欣赏和笑意,那细微的不满也被抹平了。
这幅画没有毁。
反倒是。
因祸得福了。
迟郁面露不爽,扬起笑脸挤开了徐璟。
看了看画,面上也露出点惊艳。
“秦哥好厉害呢。”
两个人今天本就穿得像,这样站在一起,倒显得格外登对。
迟郁个子高,肩宽腿长,这样看起来几乎要把颜末寻拢在怀里。
见到这一幕,本来想走过去看看画的何明明止住了脚步。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扬起\"原来如此\"的会心微笑。
旁边的闻声声也被她拉住,闻声声有点懵懂,但也听话的站住。
徒留被挤在一边的徐璟,露出了不知所谓的表情,挠挠头,没说什么。
站在一边的季知许总算是来了点动作。
站了几十分钟,跟个雕塑一样,动也没动一下。
微微弯了眼睛。
“墨生很会画呢。”
两个字的名字,却像含在他嘴里,含糊其辞,格外暧昧。
颜末寻冷脸扭头。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季知许也不遗憾,轻轻笑了出声。
迟郁面带警惕,看着明显有别的反应的颜末寻,暗自沉了眸。
这个季什么许……
到底,是什么人。
—————
接下来的迟郁。
画的无功无过,补齐了一些颜色,跟整个画面很适配。
接下来,便是季知许。
季知许垂着眸子。
身段修长的男人拿起画笔就仿佛进入了不一样的意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透过画布看到了一个只有他能理解的世界。
笔触轻盈,零星几笔已经栩栩如生。
在他的笔下,这幅并不算“专业”的作品被勾勒的更为完善。
粉墙黛瓦的古宅,在雨幕中静默着,像是一位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斑驳的墙壁被雨水浸润,颜色愈发深沉,泛着淡淡的光泽。
房檐上的雨滴,顺着青瓦的弧度滑落,滴答滴答,敲打着地面的石板,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弄里回荡。
蜿蜒的小巷,铺着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两侧的房屋和天空。
整幅画面里,朦胧的烟雨色里,暗红色的油纸伞静静的落在地上,那一抹鲜亮的色彩,宛如一朵盛开在雨中的花,为这寂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
几笔勾勒,却让整幅画面焕然一新。
闻声声在后面看着,不自觉的小声道。
“不愧是专业的。”
一旁的何明明拼命点头。
整幅画都不一样了有没有。
这样显得刚才他们的勾勒更像小学生画图了。
季知许抬头应声,笑容浅淡。
“这都是创意好,当然,还有墨生的那一把油纸伞,实在是很有新意。”
颜末寻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客气客气。”
徐璟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过。
敏感如他,感觉出了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息。
好像并不像表面一样互不熟悉。
反倒是……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徐璟觉得,自己好像不想跟季知许当朋友了。
虽然他长得也很好看。
但是,季知许让他感觉好像总是戴着假面。
啧。
没有秦墨生好。
————
结果很快出来了。
Z国的江南风景简直是外国人诱捕器。
虽然这幅图还不算完美,但Friedrich馆长还是非常赞叹的打出了一百分。
而美术评论家盖文先生也是笑眯眯的打出了95分。
“虽然这幅画还有瑕疵,但无疑是一幅好作品,我打92分。”
王海波举起牌子,笑容可掬。
何明明跟闻声声击了掌,浅浅的耶了一声。
倪欢也是鼓掌庆祝。
几位嘉宾其乐融融,谁也没有想起来消失不见的颜佳茹。
[都好棒啊,共同完成了作品呢!]
[秦墨生真的好有巧思啊,原本以为这幅要做废了,这么一改,一下又高级起来了。]
[都怪颜佳茹,哎,她跑出去了就没回来呢。]
[这样高兴的时刻不要提那个扫兴的人。]
[哇,我好喜欢这幅图啊,好有感觉,没想到几个人画的还不错。]
[倪欢和徐璟应该是有点美术基础在身上的,何明明和闻声声虽然没有但两个人也没拖后腿,迟郁我不评价,但秦墨生,他是不是练过啊?]
[那个笔触真的很像练过哎,而且国画最不好掌握的浓淡他也掌控的很完美。]
[虽然秦墨生只勾勒了几笔,但以本人五年丹青经验来说,他肯定是练过,而且基础不薄。]
[这什么宝藏男孩啊!居然还会画国画,粉了。]
[没人说季知许吗,以为他是专业画油画的,没想到拿起毛笔也是一样的优雅和从容。]
[真的哎,没想到居然也会丹青。]
[我们季知许很多才多艺的,拿起画笔就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