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掏出之前那个柳灵郎,此刻的这个木头人,已经被张国忠用红线绑的结结实实的,足足缠了三十多道,前后还各顶了一枚铜钱,怕的就是里面那东西跑出来。
“你之所以会被小鬼缠身,全是这个木头人造成的,因为这上面有你的血,换句话说就是让你以血养鬼,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人的身体是吃不消的,一但你满足不了它,小鬼就会反噬,经常出现幻听就是前兆。”
王子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着问。
“那怎么办?我不想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疯疯癫癫的。”
“这个简单,我们重新再做一个木头人,把之前的小鬼封进去,不过你要好好的伺候,每天都要有贡品,逢年过节还要加倍,千万不能断,否则还会找上你。”
王子豪拼命的点头,又让张国忠详细说了一遍,生怕落下一点细节。忙活完这边,剩下的活就是老刘头的了,按照张国忠的意思,首先要先做一个木头人,但那东西需要特定的时间,要在端午节前后,阴气较重的河边取柳木做成,但是现在已经过了端午节了,而且又是在香港,材料一时半会也凑不齐。
情急之下老刘头来了坏主意,之前在陈玉卿的房间里有个泰国的古曼童,现在派上用场了,正好用来装怨煞,正宗的泰国古曼童,所需要的材料是很多的,包括什么坟场的土,寺庙土,山洞土,蚁穴土,还要配合几种有能量的树,最主要的还是孩童的骨灰,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但是此刻这个古曼童在老刘头看来,就是个木头玩具,也不知道这陈玉卿从哪弄来的,除了在雕刻水平上接近泰国之外,其余的根本连边都沾不上,怎么看都是个坑钱的仿真货,八成是她在养小鬼期间被人骗了。
容器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把那位爷请进去,但是让老刘头头疼的是,连着叫了两次都没成功,这东西好像又不愿意出来了。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然请你不出来,就别怪我玩狠的。”
他把那张迁魂符又拿出来了,打算直接把里面的怨煞迁出来,反正待会也要毁掉,倒不如废物利用了。但是没有介体不行,老刘头一狠心,咬破手指往符上滴了几滴血,贴在了古曼童上,然后又简单的摆了个接香阵,其实就是插了两排香,中间留个诈道给那怨煞走。当两排香点燃的时候,迁魂符突然啪啦啪啦的响了起来,然后是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旋风吹过来,嗖的一下钻进了迁魂符里,老刘头赶紧把符翻了个个,然后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猛的拍在符的背面。
“进去吧你。”
呼的一声!两排香同时熄灭了,之前的木头人也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老刘头用朱砂笔在古曼童的身上点了五个点,分别是双手双脚和眉心处,最后又用红绳拴住了一只脚,这样就能牢牢的把怨煞困在里面,这么万无一失的做法,老刘头还是头一次做。
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天快擦黑的时候才完成,两个人都折腾出了一身汗,那个两半的木头人和迁魂符,还有地下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让王子豪派人烧毁了,按照张国忠的意思,他还特意准备了一间干净的屋子,用来供奉那个怨煞。他也真舍得下本,瓜果梨桃点心扣肉就不说了,整只的烧猪烧鹅烧鸡,买了不下二十只,看来他对自己的生死还是挺上心的。
“张掌教,你看还需要什么东西?纸钱元宝的需不需要买点?”
“那个倒不需要,他们的魂魄还没成型,烧再多的纸钱也收不到。”
“这样最好了,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刘头这时候突然说道:“我说王老板,你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哥俩可是忙活了一身臭汗,你是不是给点精神补偿啊!”
老刘头这声王老板叫的他还挺舒服,急忙应和道:“那当然的啦!我早就安排好了,先请二位去上面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一会儿我派人来接你们。”
老刘头和张国忠也确实累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上去了,洗完了澡,两个人躺在床上闲聊,张国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师兄,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什么事?”
老刘头翻了个身。
“你说这个迁魂术现在还真有人会?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呢?”
老刘头对张国忠这种疑神疑鬼的样子早就习惯了,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你可问倒我了,这东西咱也是头一回见,谁知道这世上还有谁会?”
对于老刘头的漫不经心,张国忠并没有太在意,而是略加思索的接着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符不是人画的?”
听完这句话,老刘头手里的烟差点烫着手。
“国忠啊!你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啊?咋净说胡话呢?这符不是人画的难道还是鬼画的?”
对于张国忠这爱瞎想的毛病,老刘头是没招了。
“也不是没可能,我是这么想的,这个陈玉卿充其量就是个小演员,就算是得罪了人,也没必要搞个迁魂术出来,多此一举啊!迁出一魂一魄没有用处啊!”
“你想说什么?”
老刘头还是没懂。
“师兄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一魂一魄被迁走,谁最受益?换句话说,谁最希望占有那一魂一魄的位置?”
老刘头似乎听明白了,说道:“你是说那东西自己画了张符,然后迁走了陈玉卿的一魂一魄,再然后自己占据了魂魄的位置,是这个意思吧!”
张国忠高兴的点头,急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
老刘头差点没乐出来,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连鬼画符这种事他都想的出来,不当编剧真是屈才了。
“我说国忠啊!你说的这种事我可不敢认同,会画迁魂符的人都没几个,更别说鬼了,何况还是没成型的婴灵,这种事绝不可能。”
“可为什么那张符会在床底下?而且那柳灵郎就在符下面,这怎么解释?”
此刻老刘头算是彻底懵了,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国忠啊!这已经过去的事了,咱就别再追究了,有胡思乱想那功夫,还不如想想一会怎么敲他姓王的一笔呢!”
正说话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没等这两人说话呢,王子豪就推门进来了,满脸赔笑的问道:“张掌教,刘先生,休息好了嘛?我准备了一桌酒菜给你们压压惊啦!”
老刘头听罢说道:“光一顿饭可压不了惊,小心反弹啊!”
“那是当然,咱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此刻的王子豪,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得,除了还有点黑眼圈之外,跟之前比精神多了。吃饭的时候,张国忠又谈起了剧组的事,问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提前回去?
王子豪又露出了为难表情,说道:“张掌教,实话说这个很难办的,你已经签了合同了,必须要履行义务的。”
张国忠也没报太大希望,就是随口问问,这时候老刘头又说话了。
“我说王子豪,你还是个大老板呢!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你那钱都白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