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凑近，故意问：“慕凌哥哥，你觉得我戴这个项链好看还是白羽好看？”
闻言，冷慕凌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头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陆妍嘟嘴：“有那么难判断吗？”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白千羽恰巧望了过来，从她的角度看，他们好像聊得很欢，
本来还想多讲一些，突然就没了兴致，她语速加快，匆匆结束了介绍，又回答了媒体几个问题，才转身回了后台。
她将礼服换下，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才回到发布会现场，本想走到冷慕凌身旁，可只是瞥了一瞬，便绕到角落。
而冷慕凌在她出现在现场时就捕捉到她的身影，只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人过来，他回头一番搜寻，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她。
此刻正发呆的白千羽丝毫不知道某人在回头看她，听着台上林雅讲话，她思绪却瞟到了远处。
她细细回想了和冷慕凌相处的那段时间，不可否认她有些陷进去了，特别是在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有了期待。
可直到最近这几天突然断崖式的冷战，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她想：或许不应该再停留下去了，这样只会让自己难受。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白千羽悠得回神，才发现发布会结束了。
等现场的人走得差不多，她才慢吞吞挪着步伐朝他们走来。
刚一走近，就听到林雅略带歉意道：“冷总，真是抱歉，本打算今晚再聚一餐，但公司出了些紧急情况，我不得不立即飞回b市，只能下次再聚。”
冷慕凌表示理解：“无妨，先处理重要的事。”
林雅点点头，转头对着白千羽说：“白羽，很遗憾这次没能一起喝杯咖啡，只能下次约了。”
白千羽摇摇头，“林姐，公司的事重要，我们什么时候都能聚。”
“行，说好了，有空约。”林雅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打趣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对设计很有想法，有没有想跳槽。”
“啊？”白千羽愣住。
林雅见她呆住，笑了笑，解释：“我说笑的。”紧接着道：“和冷总抢人，我肯定是抢不过。”
“走了。”林雅冲他们点点头，便转身往外走。
目送她离开，白千羽这才收回视线。
现在就剩他们三人，她突然变得局促，纠结了一下，才鼓起勇气道：“总裁，要是没事，我今天就先下班。”
冷慕凌垂眸看着身侧低着头的女人，刚想开口，陆妍就打断了他的话：“慕凌哥哥，我们去吃饭吧。”
闻言，白千羽埋着头，闷闷道：“那我不打扰总裁和陆小姐了。”
陆妍冷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冷慕凌还来不及开口，就看她快步离开，他脸色陡然一沉。
这女人真是大方，直接把他推给另一个女人。
“去吃饭吗？”陆妍又一次问。
冷慕凌现在心情糟得很，冷冷道：“不去。”
陆妍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气了，问：“发布会那么顺利，你为什么看着很生气。”
“你自己回去。”撂下一句话，冷慕凌就抬腿往外走。
她小跑跟了过去，看着他坐进车里，她想伸手拉开车门，车却突然起步从她旁边开过。
望着车没入车流，陆妍跺了跺脚，气呼呼道：“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助理这时走了过来，说：“小妍，走吧，别被记者拍到了。”
陆妍转身，边走边说：“手机给我。”
助理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上了保姆车，她立即打开大眼软件，果然有热搜了。
她刷了一会儿，见效果不错，刚刚的不愉快轻了一点，问：“公司那边公关部没说要澄清吧。”
毕竟她签的是堂哥的公司，而他向来就不看好她和冷慕凌。
助理脸色一僵，道：“陆总有来问过情况。”
“他说什么了？”
“只说知道了。”
“就没了？”
“嗯。”
………
这边出了酒店的白千羽漫无目的在街头走着，突然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想起今晚还没吃饭。
走了几百米后，路过一家煎饼果子摊，被它的香味吸引，于是走过去买了个标配版的煎饼果子，边走边吃。
等吃完，她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信息爆了，因为发布会，她把手机静音了。
她解锁点开了微信，除工作群外，员工私下的群，好几个信息99+。
她随意点开了几个，粗略看了一下，意料之中，不是聊她的长相，就是冷慕凌和陆妍的八卦。
她退了出来，点开了置顶的聊天框。
许怡：【可以啊，小白，马上就是大设计师了！】
附带一张购买截图。
【我买了，下次有晚会我就带出门】
隔了几分钟，【人呢？】
【快】
【回】
【我】
【！】
看到这，她不由得嘴角上扬，回道：【刚刚静音没看到】
消息一发出去，对方立马秒回：【工作结束了？】
【我正准备回家。】
许怡回：【没庆功宴？】
白千羽：【没有】
想了想，她又解释了一句：【松远的总裁有急事回b市了】
下一秒，许怡弹来语音通话，白千羽划拉接听：“小怡。”
许怡本来还挺高兴的，直到刷到热搜上冷慕凌和陆妍两人在台下交头接耳的视频。
她气鼓鼓道：“玛德，那冷渣男把三带发布会就算了，还让她展示你的作品，这都忍了，他们还在发布会秀恩爱。”
“狗东西！”
她愣了愣，她没想到许怡反应那么大，不禁笑了出来。
“你还笑！”
白千羽最近心情确实烦闷，但此刻听到她为她鸣不平，积压在心里的愁绪有了丝丝缓解。
她看着夜色下来往的车辆，浅笑：“别生气了，不值得。”
许怡闻言，沉默了，她记得上次问她怎么想的，是离还是不离，她没有回复。
多年的朋友，她还是懂她的，知道她犹豫了，现在若无其事说出这句话，她只觉得不是想通，更多是挣扎后的无奈。
“小怡，我没事。”白千羽迟迟没听见她说话，于是强调了一下，笑着说：“我这次回来不就和你说过是来离婚的。”
“那你什么时候离，不是说冷爷爷同意了？”
没想到她会问，默了几秒，白千羽道：“明天吧，我去老宅找爷爷。”
“真想好了？”
白千羽笑：“想好了。”
“行，明天我下班去接你。”
“嗯。”
挂断电话，她吐了口气，看到姜染给她发信息，一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姜：【白羽，你深藏不露啊！】
姜：【咱们部门都炸锅了，你都不知道，洛雪儿都嫉妒坏了】
白千羽斟酌了一下，回：【姜姐，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都是化妆】
姜：【就知道你谦虚】过了几秒，又八卦道：【对了，今天总裁的绯闻女友也去了，他们真在一起了？】
白千羽回：【不清楚，我没怎么注意】
姜：【真遗憾，还以为你能吃到大瓜】
白千羽：【哈哈哈】
回完姜染的信息，她退了出来，就看到靳少辰给她发了信息：【发布会结束了，今晚来医院吗？】
白千羽看了眼时间，想到明天有事来不了，现在也不算晚，于是回：【那我现在过去】
发完信息，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点水果就打车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