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溟儿蹲在那,看着眼神呆滞的张魁舅妈,还有那个刚刚被Jc押回来的中年男人,还有那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摇了摇头,赵大龙用手肘捅了捅她:“看出点什么?”
赵溟儿摇了摇头,最后只来了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即向着张魁招了招手。
“我和师叔找个地方住着,估计你要跟着去录口供,忙完了联系我。”
婉拒了张魁让他们住他家里的邀请后,便带上师叔向着之前自己就看好的一家农家乐而去,那上面可写着包一天三顿呢,还有山货吃。
次日一早,手机铃声吵醒了赵溟儿,张魁找来的时候,二人正在农家乐的餐厅,吃的不亦乐乎。
赵大龙拿起荠菜团子就往嘴里塞,边吃还边感慨:“想一真的手艺了,也不知道一真自己在山上过得怎么样了。”
说完还叹了口气,赵溟儿也一阵恍惚,是啊,下山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随即为表思念,抓起了最后一个团子往嘴里塞。
张魁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师叔侄二人争抢最后一个包子的画面,就这情景,要不是昨天真帮他找到了老舅,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两个高人。
面带哀伤与疲倦,张魁坐在了二人身旁,对着农家乐老板娘喊道:“二婶子,给我端碗粥,这一宿折腾的,还没吃饭呢。”
老板娘“哎”了一声,端了碗粥和一笼包子过来后,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二魁啊,这怎么回事啊?村子里都传开了,说是你舅妈把你老舅给...”说到这还用手抹了把脖子。
赵溟儿和赵大龙也边安静的喝起粥,边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也是非常好奇了。
张魁猛灌了口粥后,舒服的呼出口气,才开口道:“审出来了,昨天抓那个男的,是我舅妈姘头,被我就发现了,就连我表弟都不是我老舅亲生的。”
说到这抹了把眼泪,一口塞了个包子进嘴后,才继续道:“那天我老舅本来去谈老宅子的事儿,结果没谈拢,就提前回家了。
谁知道正好就把那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了,还听见他们说儿子怎么样的,我老舅火气上头,拿着铁锹就上去了。
没想到那狗贼居然还是个练家子,就那么,就那么把我老舅给砍死了,你们没看见啊,我老舅的头都差点掉了。”
听到这,那老板娘一阵唏嘘,赵溟儿则是切了一声:“不止吧,你怕是没说全,你舅妈为啥偷人啊?”
张魁脖子一梗,:“哪个男人不偷腥?哪个男人不打婆娘?这就是能偷汉子的理由了?”随即想到,这个是找到老舅的大师。
便软下了语气道:“虽然我老舅也有不对,但那也不能杀人啊!”
赵溟儿看了眼自家师叔:“看见了吧,所以我才说,那三个,没一个好东西。”
还没等他们吃完,老板娘便抱着一包瓜子,胳膊上跨着个马扎出了门,老板看自家媳妇儿那架势,没个半天儿回不来,便认命的收拾起了桌子。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一片空地处,那片空地非常的平整,背靠着山,面前不远处一条小溪缓缓流过。
赵溟儿拿出罗盘看了会儿,随后在空地上用小刀刮了一小堆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后站起身,拍拍手道:
“真是个风水宝地啊!住人风生水起,做坟福荫后人。”随即瞥了眼张魁:“难怪你老舅惦记。”
张魁则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不是这几年农家院火嘛,村里也在搞旅游开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老舅就想拿下来也搞个农家乐干干,而且这家人真是富贵了好几代了,想沾点光也是真的。”
赵溟儿点点头,随后便往回走,赵大龙眉头紧皱的紧随其后,走在最后面的张魁则是不解的问道:“大师,这就走了?”不找房子了?
赵溟儿头都没回的答道:“时间还没到,而且真要解决这事还要再准备准备。”这么邪的东西,真带这么个拖油瓶,就真是自己送贡品来了。
农家乐房间里,赵溟儿把张魁支走后,看着愁眉不展的师叔问道:“您也看出来了?”
赵大龙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别说我了,这东西,就是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那有你师父留下的一丝焏,应该是中招前刻意留下来的。”
赵溟儿无所谓的甩甩手:“无论如何,这一趟都是要去的,起码我有一多半的胜率,如果真的是天收我,那也只能说是时辰到了。”
随即看着师叔认真道:“不过师叔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帮我守魂灯,灯灭,人亡,你就走。”
赵大龙纠结的看着赵溟儿,最后只剩一声无奈的叹息,师兄要是知道自己放小溟儿一个人去冒险,非打死他不可。
但魂灯,他必须守住,随即用力的点点头:“小溟儿,你肯定行,要是你这个道门百年一遇的天才都能送命的话,那也是注定了道门衰落,我灵云观的运到如此。”
师叔侄二人相视而笑,笑容背后,赵溟儿是坦然,而赵大龙,却是深深的担忧。
没过多久,张魁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赵溟儿连忙起身去看,检查了一圈才发现。
“我要的活公鸡和白条母鸡呢?”张魁指了指外面。
“抓回来都是活的,公鸡在外面拴着,母鸡,二婶子正宰着呢。”
听后,赵溟儿才放心地点点头,继续检查起来。
三年以上的公羊角,矿泉水瓶里装着的血凑到鼻下闻了闻,是黑狗血,不是很纯,但也够用。
像是想到什么,抬头问张魁:“取血后,狗没死吧?”如果取血后狗死了,那这血就沾上了冤孽债,用不得。
张魁赶忙挥手:“没死没死,针管抽的,这狗可是五叔的宝贝,死了还了得。”要不是好说歹说,最后五叔看在是帮村子里捉脏东西的份上,这点血都不会给。
看着摊开的一堆东西,赵溟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背上了师叔帮自己装好符纸的小背包,让二人帮自己把这堆东西送到了空地处,便赶忙把他们赶走。
“师叔,到家就立刻点魂灯。\"赵大龙点了点头,叮嘱了句注意安全,便拽着张魁往回赶。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一处古香古色的宅院里,挂满了红色丝绸,一个身穿红衣,长着红色狐狸耳朵,身后红色狐尾摇荡的女子侧卧在一个软榻上。
软榻旁一个老道士呆滞的端坐在旁,红衣女子身形一晃,便趴伏在老道士的肩膀处,贴着他的耳朵,缓缓的轻声道:
“老东西,看来这小丫头是来救你的啊!你说...她能救的出你吗?哈哈哈哈哈......”
随即一挥手,半空中,赵溟儿正在准备贡品的画面消失,老道士眼底闪过一瞬间的痛苦挣扎后,便归于平静,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呆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