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区外圈的房子很多都是临时建起来的，用于安置北迁的民众。因为建的仓促，大多没有预留商铺，很多人瞅准商机，在路上摆摊。
公司工厂还是在正常上班，学生正常上课，看着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叶言带着口罩和帽子被方循然拉着，在人群中穿梭。
“不要抬头，不要看摄像头。”方循然压下叶言刚要抬起的头。
“为什么？”
“摄像头一旦拍到你的脸了，你再戴一层口罩也没用。你想被抓回去？”
“你这么说好像我是逃犯一样。”
方循然笑了下，手揽着他的肩护着他。
叶言扯他衣服，指着路边一个小摊。
“不行，你不能吃那个。”方循然看去，是一个烧烤摊。
摊子周围摆了桌椅，有食客坐着聊天。烤架上的肉串在摊主手里灵活的翻转，红彤彤的辣椒粉撒下，火苗窜起，烧出一阵香来。
叶言闻着想尝尝，眼巴巴看着方循然。
“只准吃一点。”方循然被他看的再一次失了底线，纵着他。
叶言欢快的踮脚亲他，转身往摊边跑。
“这位同学要来点什么？”摊主手上忙碌，察觉面前站了人，匆匆抬头看一眼招呼他。
他没点过小摊。
叶言转头看方循然。
方循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被他弄得闷声笑了下。他走到叶言身边，牵他的手，“不会点啊，怎么这么笨啊？真可爱。”
“我要吃。”叶言不理会他的打趣，往他身上靠。
方循然故意逗他，“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的你都知道。”叶言急的扯他。
方循然给他点好了，牵着他走到桌边，叶言看着凳子不肯坐。他看一眼方循然，又低头看凳子，手塞在口袋里也不拿出来。
方循然拿了纸巾给他擦桌子擦凳子。
“没长手的小坏蛋。”他笑着亲叶言。
“你不喜欢我了，擦个凳子都不乐意。”叶言躲开不让他亲，故意找茬。
人多，方循然不好真做什么亲密的事。他敢保证他要真的亲了，之后叶言可就难哄的很。
他喜欢叶言这副样子，或者说叶言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方循然只能压着想和他亲昵的念头，规规矩矩带着人坐下。
“没有不喜欢你，没有不乐意。”
“知道啦，你别靠过来，在外面注意点，这么多人呢。”
“刚谁先亲的？”
“不知道呢。”
他们说话间，老板动作很快的端了他们的串上来。
辣椒味刺鼻，叶言呛的咳嗽两声。
“这都是微辣了，要不别吃了吧。”方循然看着撒满辣椒粉的串，不敢让叶言吃。
叶言哪里肯，都摆到眼前了，怎么会放过。他伸手就拿一串，方循然按着他的手不让动。
“方循然，你都给我买了，你还不让我吃。”叶言靠过去亲他的脸。
“先尝一点点，辣了就吐掉。”方循然从他手里拿过签子，举到他唇边。
叶言抓着他的手，咬了一点点。
“辣吗？”
叶言舔唇摇头，他扶着方循然的手咬了很大一口。
“好吃？”方循然看着他，挑眉质问。
“嗯嗯。”叶言点头。
他没吃两口就辣红了眼，嘴巴都红了还要吃。
“方循然，好辣，我要喝水。”他边嚼边流眼泪，嘴里斯哈斯哈的吸气。
方循然气死他了。
“你在这儿乖乖的，我去给你买水。”
叶言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方循然不放心，但是他又辣的难受。他一咬牙，放叶言一个人坐在那儿。
“老板，拿一瓶水。”
“买水？这边都没有。”
“什么？那有其他喝的吗？”
“牛奶倒是有，往那边走一点就能看见。”
“多谢。”
方循然和摊主问了路，转头看一眼叶言，飞奔而去。
他很快就拎了牛奶回来，叶言拿着纸巾给自己擦眼泪，还不忘咬一口肉串。
他嘴巴被辣的红，鼻涕眼泪止不住，手里握着纸巾咬一口就要擦一下脸，边上已经有三四支空签子了。
叶言本来也只是闻见味道想尝尝，但是这个串有点好吃。
“叶言！”方循然气得把他手里的签子直接抢下来。
“好嘛，不吃了。”叶言看见牛奶，伸手要拿。
方循然给他拧开盖塞他手里。
牛奶用的玻璃罐，盖子是铁的那种。
“水，水呢？”叶言问。
“这边好像没有卖。”
“那他们，他们喝什么？”
方循然给他擦手的动作一顿，“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大，部分吧。”叶言还是辣，吸口凉气猛灌一口牛奶。
牛奶没有用。
方循然看他嘴巴通红，辣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的样子就气。他拉着叶言要走，叶言指着烧烤非要他带上。
方循然压着气叫老板打包。
车门被猛的关上，叶言被推倒在车后座，牛奶洒了满身。
“方循然！我的衣服脏了。”叶言气得推他，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没事，反正等下还是得脏。”方循然把东西丢到副驾，脱了外套丢到一边。
他压着叶言，眼里压着火。
“是不是和你说了，辣就不要吃了？你又吃不了辣，辣哭了还要吃，等会儿你胃疼又要哭，半夜又睡不着。”
方循然说不清是气得还是心疼的了。
“我知道错了，但是那个味道真的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叶言抬腿环他的腰，手扶在他肩上。
方循然盯着他的脸，咬牙笑，“行啊，尝尝。”
他俯身，勾着叶言的舌含着，细细吮咬。
叶言被咬的疼，呜咽着想躲，躲不开。
“阿言，想要吗？”方循然终于松了他，伏在他耳边问。
叶言哭着摇头。
“不想要啊。”方循然压着嗓音轻笑。
叶言脊背僵直，看着他的神色想起那次，抖了一下。
“不怕，你不想要，就不逼你。这次放了你，下次你再犯错，我就不顾你的意愿了。懂了吗？乖乖。”方循然把他抱起来，侧抱在怀里哄。
叶言靠在他肩上，泪眼朦胧的看他。他看方循然真的没有那个打算，才往他怀里缩。叶言以为他消气了。
“我错了，你好凶。”
“你哥哥要我管着你一点，不凶怎么管着你？”
“我讨厌你。”
“又讨厌我？等一下再讨厌。”
方循然提着他的腰，让人跨坐在腿上。叶言这样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暗沉，他慌了，挣扎着要跑。
“乖乖别动。”方循然不容反驳的压着他，让他无法逃开。
“我知道错了，真的。饶了我吧。”叶言见跑不了，硬着头皮凑上去亲他。
方循然没动，静静的看着他，“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向我撒娇求饶，我都狠不下心。”
叶言听了一喜，以为他要放过自己。
“但是……”方循然话音一转，“但是你就是，真的很欠教训。我狠不下心教训你，这不是有其他我狠得下的法子吗？受着吧乖乖，你自己惹的。”
他的手掌钻进叶言衣摆，直直往上，抚上他胸前。
“方循然！”叶言高声喊他，眼里盛着不可置信。
“嘘，乖乖小声些，小心外面的人听见。”方循然含笑看他手上用力。
“啊！”叶言猛地闭上眼低声叫了出来。
“你总是这样，这样惹我生气。辣了你应该和我说，你要是觉得好吃，我们可以再点一份，让老板弄得清淡些。而不是像你这样，辣也非要吃。”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了解吗？你胃不好，又不能吃辣，为什么非要吃呢？等胃痛了又缩着哭，晚上疼醒了就抱着人哭，你为什么，就是不照顾好自己呢？”
叶言喘息着说不上话。
方循然拎起他的衣摆，塞在他齿间，“咬着，别掉了。”
叶言哭着依言咬住。
方循然埋首，吻在他心口。
“求，求你了，别咬。”叶言咬着衣服含糊祈求，他浑身颤抖，手脚无力。
他忽然失神的盯着一个地方，口中的衣服掉下，盖在方循然头上。
方循然低头看，抵在他肚子上哼笑。
“乖乖，你好敏感。”他从衣服里钻出来，亲叶言脸上的泪。
叶言回神，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方循然被打的偏头，舌尖在口腔里顶着那块儿。他回头，抓着叶言的手放上另一边，“解气了？没有的话可以再打一下。”
叶言气得眼睛红了，顺着他又打了一下。
“你混蛋！我都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