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听我说,我来迟了。”管家上前一步跪在主母面前。
双手把药瓶递上。
主母面容镇定自若,冷静问。
“这是从谁人房间里授出来的。”
管家下意识看了眼吴夕儿。
“启禀主母这是从吴夕儿房间里搜出来的,凶手定是吴夕儿。”
李樱子如释重负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姨妈面前,双手拉着姨妈的裙摆。
“姨妈,你听了吗,你听到吗。不是我。不是我。我永远是你身边最听话的孩子。姨妈。”
说着整个人哭笑起来。
她对刚才说的话,后悔不已。
但只要诚恳一些,还能挽回情分。
主母面前,吴夕儿低下头。
“主母,我从未听过有七步散等毒药,而且我若是要害大夫人,为什么又会去救她呢。”
主母深吸一口气,淡淡看了眼。
“吴夕儿,姨外婆也不想怀疑你,可如今人证物证据在,你有何辩驳的意义。”
这时李樱子跪着来到老妇人面前。
“主母你可要替我做主。若不是吴夕儿想毒死姨妈,也不会处心积虑令我跟姨妈生出弦系。”
大夫人上前走了几步,整个人每一步用尽全身力气。
虚弱无比。
气若游丝。说:“吴夕儿我本也不信会是你,可是证据都有你还有何可狡辩,还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杀我之人会是你。我跟你有何仇恨,竟让你下此毒手。”
李樱子赶紧添油加醋说:“姨妈就是那日你去求大夫人,让表哥娶我,被她知道,她一心想嫁表哥,贪图薛家破天的富贵。这才对你起了杀心。定是这样。”
大夫人冷冷看了眼:“我那日虽说一心只想李樱子嫁给儿子,可是后来见了你后,我早已经一心偏向于你。你为何如此费尽心思。你自己的幸福全然砸在你的手里了,”
吴夕儿盯着大夫人,和李樱子,不由得想笑。
面容冷了下来。
“你们这两姨妈一唱一和今天是非的把这个死盆子往我身上头上扣是吗?”
面前只听主母说。
“夕儿并非我等不信于你,实在是人证物证都指向于你,你让我等如何去袒护你。”
只听随后又听见三夫人说。
“大嫂子,你别难过,这种女人发现的早是好事,不然以后娶回家也是祸害一个。”
二夫人又补了一句。
“大嫂,你去问问主母,是加法伺候还是送入官府。”
薛玉郎,看了眼,双手握紧,亏我如此倾慕于她,跟表妹从小到大的情分都不顾及,偏偏换来此等狼心狗肺的结果。
真是眼拙。
“奶奶,送进官府只怕薛家出了此等丢人之事,定是丢了薛家脸面,
可若是自行处置只怕将来尚书查下来,无法交差。空且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我也不想放过想杀了我我母亲的人。”
薛玉郎说完双眼锋利的刀盯着吴夕儿。
主母看了眼眉头拧紧。
思索片刻。
“尚书家,倒是好交差,就送一封飞鸽传书,说我等找错人了。今日之事封锁消息,传出去者格杀勿论,吴夕儿触犯我薛家家规,按家法处置。”
吴夕儿听着一家人的同气连枝。
看向众人。
脸不由得想笑。
心也冰冷了下来?
如今她一张嘴,几乎百口莫辩
这个世间无论做错任何事,都只有母亲义无反顾的维护她,什么亲戚,都是狗屁。
没遇到事前,有价值时到还会做做样子,一旦触碰到别人任何事情,再好的关系顷刻间即刻瓦解。
也只会往沾亲带故那头去靠拢。
她倔强的仰起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主母低下头,沉下脸。眼神里瞬间透着冷漠与疏离。
像从未认识过一般。
冷漠无情说。
“吴夕儿不要以为你是尚书之女在我薛家就可以为所欲为,此刻我说你是尚书之女你就是,
我说你是路边的叫花子,你就是叫花子,捏死你如同捏死蚂蚁一般。这就是你丈着我对你的宠爱,害我家人的下场。”
吴夕儿倔强的起身,如此卑鄙的老太太,只怕也不配让她跪了。
她双手支撑在腿上,缓缓起身。
挺直腰板。
孤傲的说。
“说,如何处置我,如今我已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悉听尊便”
薛家高手如云,家丁众多,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最后精疲力尽而死,倒不如看她如何处置,等薛蘅回来,定会救她于水火。
主母看了眼,双手握拳。
“管家,给我捆绑住,扒了她身上的狐狸大衣,让她活活冻死,也给我们新年开个好头幕。”
吴夕儿白了一眼。
果然最坏的还是老妖婆。
主母生怕薛玉郎喜欢吴夕儿,会念及情份劝说:“玉郎,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如此歹毒之人,死有余辜。”
大夫人说道:
“是啊,儿子起初我以为吴夕儿是个好人,没想到才来几天,就想害死我嫁给你,果然是我错付了。”
李樱子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在柴火上添了一把油说。
“表哥,你要知道,这辈子,只有我对姨妈最好,也永远只会站在你的左右帮助于你。所以你一定要下定决心,没有了她,还有我。”
吴夕儿被捆绑住双手,胸前整整捆绑着厚厚一圈绳子。
生怕她逃跑。
而这一切从头到尾没见过薛蘅。
外面大雪纷纷。
脱了狐狸大袍子后冷的吴夕儿彻骨,仿佛每一股刺骨嶙峋的冷风都像人情凉薄般狠狠扎进心窝里痛的她面目全非。。
才一天过去,吴夕儿头顶已经开始覆盖起了白雪,肩膀上也堆起了白雪,胸口的衣服上被雪融化的水打湿,全身上下几乎湿透,睫毛上也逐渐冻出冰块。
接触过身体温度融化的雪水从衣角处一滴一滴地渗透流出。缓缓跌落在地上。
吴夕儿的脸冻得通红,全身已经冻僵的麻木。
只剩呼吸出的一口热气。
面前恍惚中,出现李樱子的身影。
头发的发鬓梳的精致好看,上面插着精致的发杈。
一身蓝色毛茸茸大袍子,美得不像话。
但她面部狰狞,同地狱爬出来的嗜血妖魔般,冷漠无情。
吴夕儿看了眼,全身冰冷,被冻的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只剩最后一口吊着的气焰。
“你,你竟然还来看我。”
李樱子围着吴夕儿绕了一圈。
肆无忌惮笑了。
“我本想我俩会是盟友,毕竟你喜欢二少爷,我喜欢大少爷,以后还可以做一对好姆婶,可是没想到你勾搭了二少爷,还想勾搭表哥,
你不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最重要的是姨妈听了你几句鬼话就被你所蛊惑,偏向于你,你说你让我怎可不痛恨。怎可不除掉你。”
李樱子说完掏出手上的金针,手轻轻举起直直插入吴夕儿的身体内。
插完又缓缓拔出。
吴夕儿疼痛中被李樱子捂住嘴巴。整张脸痛得狰狞。
“呜呜呜呜。”
泪水如珍珠般缓缓滑落,滴落到李樱子手上。
一连几个位置插了好几针后。
李樱子邪恶的笑着,把手抽离开。
抬起手中滴落的泪水,放到眼睛边,
双眼直直盯着。
如魔鬼般笑着。
“你看,眼泪哎,好剔透,好漂亮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把泪水放到嘴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又用舌头卷入嘴中。
“嗯,腥咸的味道,好极了哈哈哈哈。”
吴夕儿差点恶吐出来。
“你说,你为何如此对我。为何,你就不怕杀了我,薛蘅回来替我报仇。”
李樱子冷冷看着狰狞扭曲的脸死死盯着吴夕儿。
“傻瓜,这个银针这么细,能出多少鲜血,更何况这个天这么冷,根本流不出血。只会让你疼罢了。”
边说着,又捂住吴夕儿嘴巴,猛的插上几针,像捅马蜂窝一样痛快。
李樱子脸上露出快意的表情。
“还有告诉你,我特意把薛蘅支开,才对你下手的。你以为已他那么喜欢你,别说你杀了他伯母,就算真杀了他母亲,他也会陪你去死。”
吴夕儿痛苦的咬着薄唇。
看了眼。
“你就不怕薛玉郎有一天查出真相,恨你入骨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真当我是小白花,薛玉郎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就不是一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主,
你以为她爱你啊,他只是觉得你漂亮有才华,还是有尚书之女的头衔,,如今没了你,他娶我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哈哈哈哈。”
“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是这么笨,不过你为了不疼你姨妈,和随时出现一个比你漂亮比你有能力就会被勾搭走的表哥,你值得吗。”
李樱子仰着头,任由大雪滴落在脸上,享受着如此冰冷刺骨又快意之感,双眼间缓缓流出一滴泪。
面目狰狞的扯动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刚进薛家那天,全身是伤,像个叫花子一样,但也遮不住他好看的容颜,
后来我主动提出来薛家,陪着表哥,看他吃苦,看他受罪,我几乎痛不欲生,
恨不的替他去受这份苦处。若是今后他爱上了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他爱一个我杀一个,爱一双我杀她一双,哈哈哈哈哈。”
吴夕儿闭上双眼,假装晕死过去。
不然这个疯批,说不定说到难受时,又来几针。
李樱子见她闭上双眼,抬手在她鼻子间探了探。
又猛的像胸前插上一针。
只见吴夕儿没有任何表情,这才转身离开。
吴夕儿死死咬住薄唇,李樱儿不见身影那一刻,吴夕儿嘴角缓缓流出血液。
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疼痛之感席卷全身,明明冷得让人发颤,却抵挡不住骨髓中被撕裂的疼。
薛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