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完柴后,两人来到悬崖下。
准备取火。
只见薛玉郎在瀑布下,盯着前方的流水。
而李樱子蹲下温柔的洗着兔子。
丫环在一旁帮忙。
只听李樱子温柔声音传入耳朵,像只百灵鸟般悦耳。
“表哥,你看洗得干净吗。”
薛玉郎不解风情的低头看了眼。
随意回到:
“嗯,还行。”
说完又继续盯着前方的瀑布,像是把瀑布盯出花一样。
但却看出他两人,更像是相伴已久的感觉。
虽平淡如水,但有一种相濡以沫的之感。
薛衡见吴夕儿望着两人出神。
手上边取火边说:“他两相伴,已久,李樱子天天跟在大哥身后,与其说是表妹,不如说是老夫老妻,
一直这样,一个做事,一个安静看着。
或者大哥算账,李樱子一旁帮忙。
李樱子不言明,大哥也不戳破,
虽主母不同意,但在薛家已是心照不宣公认的一对。
这一切直到你的出现。大哥突然破天慌的变了。”
吴夕儿听的入神。
只见李樱子洗好和薛玉郎向着她们方向走来。
两人一高一矮,薛玉郎面无表情走着,但李樱子却每句话脸上都透露着娇羞和爱意。
吴夕儿心中隐隐叹息。
“如此一对,唉。”
但也不知叹息什么。
薛衡看了眼,手里忙着钻火。
也没多多她。
一会儿。
没多大功夫,火也燃了起来。
此时长孙侯和薛玉山两人也插着几条鱼走了上来了,
薛玉山举起手中鱼晃了晃说:
“真是没想到,在河里鱼真是多,一插一个准。”。
薛衡正低头,手里拿着两根木棍架在火上准备烤兔子,抬头看了眼。
“就说你吧,不学无术,叫你插个鱼,你还叽歪半天,你看,这不多成功,插了这么多条。”
薛玉山一听着说,他不学无术,更是不爽极了。
白了一眼。
“我说二哥,还说我不学无术呢。你要是有大哥一半能干,主母会给他安排个有能耐的女子吗?”
薛衡一听越听越气。
“难道我就很弱了吗?你有本在说一句,我踢死你。”
薛玉山吐了吐舌头。
“我说的不对吗。哪里不对,本来就是好不好。”
身后薛玉郎听到后,阴沉着脸厉声吼道“够了,你俩有完没完。”
两人气愤的看了眼大哥。
一人低下头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一人低下头气愤的弄着烤肉的架子。
吴夕儿听着他俩吵架,有种躺着都中枪的感觉。
这时身后只听李樱子说。
“吴姑娘,我记得下面的水,很漂亮,走我们去看看吧。”
吴夕儿本来不想去的。
下意识看了眼薛衡求救。
哪知人家压根没注意到她。
吴夕儿硬着头皮咬了咬下唇,答应到“那好吧。”
两人站在水潭边,抬头就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水雾喷洒在身上,虽是冬天水很冰凉。
但看着美景,冷意也随之减半。
见边上一块干净又大一点的石,两人走过去站在上面。
虽湿漉漉的,但石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石孔,也算防滑。
只见李樱子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双手吊着她的裙摆。
双眼里全是泪水。可怜巴巴模样,看的她都于心不忍。
正要弯下腰扶起。
只听。
“吴姑娘,我真的很喜欢表哥,我从小在他身旁长大,若是他不要我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因为从小我母亲就把我寄养在姨母身边,倘若在回家去一不受父母待见,二来明面上我已经是薛家的人了。根本没脸面回。
而且,如若你不答应成全我跟表哥,那我现在跳进水里,任由水漂流而去。。”
吴夕儿低头,看了眼。
缓缓登下,双眼盯着小巧的脸蛋,双眼里映射出自己身影,身后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一哗啦啦的流水声。
“其实我还没有答应姨外婆,而且你跟大哥是青梅竹马,
我跟薛衡也是青梅竹马,此前我并不知道,主母为何会乱点鸳鸯谱。
不如你去找找主母为何许我给大哥,因为乱点鸳鸯谱也并非我本意。
在我看来两个人情投意合,才能走下去一辈子。”
李樱儿双眼里明亮清澈,眼泪掉落在脸颊,流到嘴里。看着楚楚可怜。
“你说的当真。”
吴夕儿见她如此可怜。
面容微笑弯下腰扶她站起来。。
“当然是真的,你去问问后面的原因,我们才能对症下药不是吗。”
只见李樱子起身擦了擦眼泪。
笑着说。
“那我先上去,这里风景好,我看你也喜欢,既然你头一回来,你就留下欣赏欣赏在上去吧。”
吴夕儿微微一笑,点点头。
“好。”
看着李樱子消失的背影。
吴夕儿缓缓坐在石头上,双手撑住脸庞,手里有意无意捡起小石头往水扔。
男女之情乍见之欢,相互陪伴。
也是余生,那到底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看了眼周围,虽枯枝败叶一堆,但也被白雪皑皑覆盖着,只剩和白雪融为一色的瀑布,和倾泻而下瀑布击落出的水花。
河两边呈现两片白色,矮小的树枝也冻成巨大的冰块。
只见一个人一身白衣飘飘缓缓坠落。
停留在身旁。
她抬眼望去,蝴蝶面具下卷翘的睫毛里藏着清澈如水的眼睛。
既然是司迁宇。
“司千宇。你怎么这在里。”
司千宇一把折扇缓缓扇动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蝴蝶随着扇动速度飞来飞去,宛如蝴蝶活了一般。
他淡淡看了眼。
“我,为何不能在里里。难道说,好的美景,只能你欣赏,而不能我也欣赏。”
吴夕儿转头看了眼,回头双手搭在腿上。
望着前方回道。
“我可没这么说。”
司迁宇斜眼看了眼又望向前方。
“其实,我今日前来,第一感谢你在茶话会,救命之恩,第二听闻你来到洛川。你怎么不去拜访拜访你师父。”
吴夕儿拧紧眉眼整个人想了一通。
“我师父。”
司迁宇猜到她一定是不记得了。
提醒道。
“黄七爷,若是相见,请来黄尘坡,。”
吴夕儿在回头时,只见人身轻如燕般翩翩然飘不见了。
吴夕儿嘴里喃喃自语“是哪里。”
她也是无语极了,什么时候,成了透明人了,一转眼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打狗棍在那晚被吴依衫追杀时,已经丢了,真要去见,如何解释。
她一时间也是抓耳挠腮。
这时只听半山腰。
“烤鱼,已做好,快上来吧。”
吴夕儿也懒得走路了,运了运心口的真气,脚一踮腾空飞起,直到几人的高度,缓缓降落。
在场人看呆了眼。
“什么,你会武功。”
长孙候惊讶说。
“吴夕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说完又继续惊叹道:
“这般奇女子,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吴夕儿脚踏地后,缓缓来到薛衡身旁。看了眼长孙候。
“那当然,我和薛衡一起长大,一起练习武功。那时他总不如我呢。”
想起来吴夕儿忍不住扯出一抹上扬的嘴角。
薛玉山一旁双眼直了。
口无遮拦说:
“哥哥抢弟弟的青梅竹马,要是弟弟也喜欢哥哥的青梅竹马呢,那岂不是兄弟换妻游戏。”
长孙侯一听,一巴掌呼在薛玉山肩膀上。
“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劲,那可是你大哥和二哥。”
薛玉山大笑不止。
“哈哈哈,反正就是好玩。”
薛衡白了一眼。
“成天就知道玩,你看吴夕儿多厉害。”
薛玉山挠了挠后脑勺。
嘿嘿一笑。
“我知道啊,所以明天我就跟吴姐白天学习文采,晚上就学习武功。”
吴夕儿憋着嘴,
看了眼。
“那可不行,我明天想去黄尘坡一趟。可没时间理你。”
几人听罢,相互看了眼。
吴夕儿低着头也没发现几人的不对劲。
只听薛衡。
“黄尘坡,可有你认识的人。”
吴夕儿低头说。
“确实有。”
薛蘅顿时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吴夕儿听他语气不太对劲,看过去,只见薛衡低下头旋转着正在烤的黄铮铮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