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离开后。
瑞王书房。
瑞王面前站着瑞王府谋士。
“瑞王,恐怕此次玄王前来上京,有所图谋。听下人说,皇太妃已经答应去北川,养病。”
瑞王漫不经心看了眼,背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百无聊赖,把玩着。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
“这有何大惊小怪。皇太妃本就因头痛这事才命尚宫举办联合会的。”
谋士低下头说、
“可若这给太妃治病的人是玄王的人,而如今皇太妃又要去北川治病,你还当没事吗。”
瑞王从椅子上猛的站起身。
恍然大悟。
“你是说我玄王利用我瑞王府,一心想攀上皇太妃这条线。”
谋士点了点头。
“不然,举行联合会后,那一次选拔头筹地址,会安排在瑞王府。”
瑞王双眼一惊。
“你意思是,玄王早都谋划好了。可治个病,有什么大不了。”
谋士摇了摇头说、
“瑞王啊,瑞王,你是有母妃庇佑,当然无所谓,而玄王这些年的处境你也看到。
皇太妃母家实力庞大,加上太妃膝下无子,玄王自幼丧母两人若是结合,那可就今非昔比了呀。”
瑞王猛的惊觉。
妖孽般的眼眸瞪大。
焦急的走来走来去。
“可是皇叔,也只是求个自保而已,这么多年我跟他一起长大,处境我可是看在眼里,”
谋士看了眼说,
“身在皇家,求自保,无可厚非,可若是另有图谋,那就危害得不止你我了。”
突然门口厉声怒吼传来耳膜,只见玄王狭长的双眸直直盯着瑞王的谋士。
“亏你还是谋士,尽妖言惑众,我与瑞王虽是叔侄辈份,但也一同长大,我的苦他看在眼里。岂容的你挑唆叔侄关系。”
谋士双腿跪下求饶道。
“玄王恕罪,玄王饶命。”
玄王冷眸阴寒,怒吼一声。
“你给我滚下去。”
瑞王一口喝下杯中茶水。
妖媚般得眸子深邃地盯着。
冷冷道:“你如何解释。”
玄王站在瑞王面前,整个人郑重说:“你如今16而我20,你我虽稚嫩,比不得其他人先成人一步。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虽有母妃护你,但深宫内变数居多,你也要快快长大,学会自保,懂吗,
以往我段不会与你讲这些,可今天谋士这么说了,给你挑明吧,我们不仅是从小的好友叔侄,更是将来一起同行的盟友,你天天在你父王眼皮底下,你可看懂宫内生存不易了。
我希望你听的懂我所言,但我会等你长大,与我一同风雨同舟。到那时,你若羽翼丰满,我定祝你一臂之力,生在皇家,不是你争不争的问题,而是你即使不争,稍有差池,变会殒命的问题。只有皇权在手才有保命的资格,你要明白皇权之下多的是孤魂野鬼。”
瑞王双眼含泪,他岂会不懂尔虞我诈,深宫之门深是海之理,
可他也因为要往爬而利用跟他从小到大的情份不是吗。
“皇叔,我不该猜忌你。可是你也不能利用到我头上不是吗。”
玄王手背在身后,双眸复杂。
“人与人本就是共生关系,你好好想明白,我先回别院。你有事可随时找我。”
玄王说完转身离去。
他十六,大他四岁,事事提防别人。
事事站中立场,势力薄弱,稍有差池,就会被一纸奏折,参上御前。
几大斗争时,他为了免于卷入纷争,称病快死,虽封地小,也不富庶,但各大王侯期盼着他死去,好分个一二。
势力薄弱加上年纪尚小,又没有母家庇护,自然是如履薄冰处境艰难,别人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处处点头哈腰,处处人前陪笑,处处装傻充能,人情世故早已麻木。
吴夕儿回来后,把消息告诉了赵碟儿。
赵碟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即刻就写了书信给李灵儿,让她前来。
倒时四人一起合谋给萧淑妃,各官家夫人订制衣服。
为促成此事,玄王命人挑了家店铺,让夫人们前去制定地点,量尺寸制作。
店铺内。
四人正忙着,看王免记录下的单子。
只是这写的字,这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写下的吧。
如此潦草,像鬼画符一般。
“王免,你过来,这是哪个夫人的,你读读。”
王免低下头,笑了笑。
“王夫人。”
前面站着,一排排排队的夫人。
左边,赵蝶儿王欣欣江小渝量尺寸,李灵儿根据每人样貌特征画秀红的花朵。赵碟儿根据样貌设计衣服款式。
一时间店里人山人海。
店铺门外。
路家小姐,和夏家,杨家,三家的第一名的站在门外。
“听说就是那个吴夕儿,穿的一身狐媚去觐见萧淑妃的,一眼就看中了她穿搭服饰,这才没有我们前去会面的机会的。”
路丝丝气愤的看了眼,手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说。
“第一就是第一,永远的第一,论她如何耍奸计,等这个风头过了,谁还认识她几个何名何姓。”
杨姑娘看了眼说道。
“只怕是几人阴魂不散,而且抢了不少单子。让我们几家损失不少。”
路丝丝冷冷白了一眼。
“现在叫有什么用,你要是有吴夕儿聪明,单子也不会被抢走。”
店铺内。
与此同时,吴夕儿借机会推出平民款,贵妇款。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无不流行。
萧淑妃对衣服订制也非常满意。
就此宫内下了不少订单。
从此,四大家族,生意随之接踵而来。
王府的俸银也增多不少。
这天,终于是回程的日子,王欣欣等他哥哥出榜。
赵蝶儿不知如何想, 她只想留在上京。
至于贾玉,吴夕儿早猜到,她已经是王爷的人,跟自己一样为王爷卖命。
唯独赵蝶儿她心思从尚宫死后,就变了。
“蝶儿,你怎么不回去了,一个人在上京,很危险的。”
赵碟儿心意已决。
“吴夕儿,我想去上学,争取三年后,考女官。”
吴夕儿试探性问:
“蝶儿,你不是说,要为了王爷死而后已吗。”
赵碟儿叹了口冷气。
拍了拍吴夕儿手说道。
“我以前是说过,而且我从来没放弃过喜欢王爷,只是我赵家的丝,大概惦记的不是一般人,
即使我想们想躲也未必能躲的过,所以我要去读书,争取考个女官,只要做了女官,就能保住赵家,也才能有资格喜欢王爷。”
经过这事,她终于明白,无论做不做王爷的女人,吴夕儿说都的对,王爷不喜欢没能力的女人,如果自己一辈子在样平平无奇,那王爷永远不会看自己一眼。
毕竟他身边,除了高门贵女,再不济有贾玉,有吴夕儿,哪一个不是有能力的人。
更何况强者才能配得上强者,如今的自己,扔进水里都打不起半点水漂。加上她还有大仇未报。更不想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什么。
吴夕儿见她心意已决。
“你既已经想好,那你要好好保重,有什么事情记得书信联系。”
赵碟儿点点头。
“好。”
看着赵碟儿转身的背影,她好似长大了。
一夜之间,不再是满眼都是情情爱爱的女孩子。
一夜之间,学会了权衡利弊。
而身旁的贾玉,这次赶来后,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有了几分医治的沉稳风范。
李琳儿倒是老样子,开开心心的,欢声笑语。
“江小渝,你耍赖。”
“李灵儿,你才耍赖。”
几人坐在马车上,前方是玄王和皇太妃的矫辇。
一路上,快到了冬天,随意一口冷风都是彻骨的冷。
每一口冷风,都能让人透心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