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行,来的时候,兴许是程婧儿安排,没带丫环,只带夏冬,夏冬死了,这下就只有四个人回去了。
马车刚刚开始行走,只听马车外,一声巨响。
吴夕儿拉开马车窗帘,只见一群脸蒙着黑衣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弓箭,直直射向两辆马车。
吴夕儿一惊“快跳出马车。”
只见外面万箭齐发飞速射过来。
吴夕儿和薛衡两人猛的往车顶飞了出去。
只见马车的车顶散落一边瞬间四分五裂,两人飞到黑衣人群中。
背对着。
只听黑衣人说。
“我的目标是玄王。快。”
吴夕儿惊慌中只见玄王手拦住程婧儿的腰肢从马车里也飞了出去,一群黑衣人冲了过去。
玄王一手护住程婧儿,一手与人打斗,就如同那天从薛家庄出来遇刺的场景一样。
原来他对谁都是如此的。而不是对她一人。
吴夕儿正看得入神。
一把剑直直对着她刺了过来,一个躲闪不及,划在了膀子上。
只听“小心。”
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在提醒。
吴夕儿一脚踹了过去,顺势夺过黑衣人的剑,直直刺了过去,顿时黑衣人直直倒在地上。
只听。
“谁派你来的,说。”
“我们就是来要你狗命的,玄王拿命来。”
打斗中又听见。
“王爷。”
只见王免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玄王满脸杀气腾腾。猩红的双眼盯着黑衣人手起刀落,杀人如麻。
边打斗边说:“王免,留活口。”
“是。”
原来玄王出门时,表面是一人不带,实则王免等人一直是暗中保护。
也是他是谁,睿智的王爷,怎可能出门,不带任何人,保护他。
短短几分钟,一群黑衣人全部死去。
只剩了一个活口,两个士兵一人一边禁锢住黑衣人。
玄王手中拿起剑挑开黑衣人的蒙着的面。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面孔露在眼前。
双眼凶狠的盯着玄王。
“说,谁派你来刺杀了我。”
玄王冷冷的说。
黑衣人抬头仰天长啸。
“玄王,今日我杀不了你,布置不周全,来日我家人定要你狗命。”
玄王面容阴沉,冷眸如洪水猛兽般直直盯着。
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弧度。
“对,我就让你活着等到那日,将你们一网打尽在活活弄死你。”
男人听吧,大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只见男人嘴角一动嘴里瞬间流出血迹。
“他咬舌自尽了。”
玄王面露凶光,双眸猩红。
站在人群中,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众人。
“今日,谁走漏了风声。在我北川地界,在我眼皮底下,竟敢暗杀我,若是我查出那日,定将他剥皮拆骨。”
一群人无一人敢出声。
随后玄王转身拉着吴婧儿向着马车走去。
来时无人,去时,几十号人。
队伍相当庞大。
马车内。
吴夕儿手膀的血迹流血不止,一手捂住流血的手。
薛衡这才惊觉。
“你受伤了。”
吴夕儿看了眼,
经历过上次的打伤后,如今的小伤对她而言,反倒是小事一桩。
随口回复:
“就割破了点皮外伤而已,已无大碍。”
“不行我看看。”
薛衡猛的撕下袖口的衣服,给吴夕儿绑住止血。
看着薛衡穿的单薄,被冻的发紫的剑,吴夕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感谢。
“你大袍子给了我,如今完好的衣服也为了我撕的破破烂,怎么办,我要如何报答你。”
薛衡低着头抬起青纸的大手正在认真捆绑手臂上的布带,听到她说如何报答,抬头盯着面前白透红的脸:“你若是不嫌弃,嫁我为妻,让我一辈子护在你身旁。可好。”
吴夕儿不敢再与他对视,面对他真诚的双眼,心里总是心慌慌的。
“我有大仇要报,在这之前绝不跟任何谈儿女之情。”
薛衡低头继续捆绑,边说:“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反正我也还小,有大把时间。”
吴夕儿咬着薄唇头歪在一边,不敢看了。
王爷把程婧儿当跳板,她吴夕儿何曾不是利用薛衡,利用他对自的爱慕之情去为她做事,利用他的好来温暖她孤苦的破碎的心。
回去后。
王爷书房。
玄王面部阴沉,双眸冷冽中杀气腾腾,人坐在画桌前,双手放在画桌上紧紧握成拳头。
以往面前是一支笔一张白色画纸,和砚台,如今桌子上摆放着一把长长的利剑。
颜色呈金黄色,金黄色的剑壳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一条飞龙。
“今日之事,一定要查清楚。”
夏谋士头也不敢抬一下,低头说:“王爷,敌人在暗,我在明。也只能防范于未然,今日敢明目张胆在北川行刺,恐怕来日就敢大张旗鼓带上大队人马屠城,”
听完玄王角色更加阴沉,双眸阴寒冷炙,眉头拧紧,双手握拳。
“谋事建议是。”
夏谋士双眼看了眼。
“如今刑事,和程婧儿订婚,让大将军给你谋个生路,到那时,天子脚下,加上有大将军一家势力维护,何人还敢造次。”
玄王双眼黯淡,握住的拳头更加紧了紧。
“你容我再想想。”
“启禀王爷,谋人先谋生,论你今日看上谁,若让她跟你九死一生,到那时,别说爱情了,恐怕也只是每日惶恐度日。担心竭虑,
在还算轻的,若是生活不稳妥。
处处背腹受敌,到那时你都自顾不暇,又如何分的身去护住别人。与其最后死里偷生,不如各自谋个好前程。”
玄王听完脸色越发难看,心里怒火中烧,握拳的手指甲扣着手的肉,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随后缓缓紧闭双眼,强行压制住心中呼之欲出怒的火,
倒吸一口冷气后,缓缓睁眼。
冷静看了眼谋士。
“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
说完大步走出书房。
玄王走后王免松了一口气。
抬手拍了拍胸口。
“谋士,你会不会说得太重了。堂堂一个王爷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多伤自尊。”
夏谋士冷了个白眼。
“王爷的心思你我最清楚,再说我是陈述事实。我是王爷的谋士,有责任替他谋划下一步走向。”
说完谋士转身,刚转身又折返回:“对了,夏冬死了,王爷说好歹也是在身旁服侍多年,让你替她找个好坟窘。凶手不要查了,王爷已经知道是谁了。”
王免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但夏冬此人心术不正,为人不祥。
他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低头回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