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徐新秋要的马车,议事厅里的众人开始思考徐新秋说的开会投票解决问题。
众人一致认为王爷说的应该不会错,于是搬来桌子,把堆成山的文件分类整理完成,正准备开始讨论的时候,路邈一脚把门踹开,而坐在门口的李重二则收到了波及,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飞了出去,掀翻了桌子,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文件全部打乱了。
“王爷人呢!?来没来过这里!”路邈黑着脸吼道。
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才把这些文件分类整理好,这下又得重新来过了。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再次动手整理起来。
李重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重二嘟囔着,揉了揉疼痛的屁股。他看着满地狼藉的文件,心里一阵沮丧。
“说话!见没见过他!”路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怒气和焦急。他瞪大眼睛,扫视着四周,似乎要找出答案。
众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在乐贯溪的咳嗽声中纷纷摇头,表示并不知情。路邈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众人,小声说道:“先放过你们。”随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随着路邈匆匆离开房间,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埋头苦干,希望能尽快恢复秩序。
天鉴司的黑狱中,火把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狭窄而阴森的走廊。指挥使程逍疲惫不堪地举着火把,与徐新秋一同向最深处前行。这里终年不见阳光,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将世界隔绝在外。
在刑部的天牢中,或许还会有犯人发出绝望的喊冤声,但被关押在此处的罪犯们却宛如行尸走肉般沉寂。他们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里本应是整个晋国最为恐怖的地方,然而,就在三天前的夜晚,一个北燕密探竟然能够孤身一人穿越层层机关和重兵守卫的黑狱,成功劫走了犯人。这一事件震惊了所有人,也让程逍陷入了巨大的压力之中。
程逍感到身心俱疲,这种心理上的疲惫几乎让他无法承受。作为一名指挥使,他已经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但从未像最近几个月这样辛苦。他的精神几近崩溃,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自从平王遇刺事件发生后,程逍的生活就没有一天安宁过。而如今,黑狱又出现了乱子,他感到疲惫不堪。于是,他决定辞去官职,告老还乡。辞职信早已准备好,只待劫狱之事有个定论,便会正式提交上去。
徐新秋跟随在程逍身后,两人一路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地下三层。这里关押着独孤长怜。程逍将火把递给徐新秋,说道:“殿下,就在前面,老臣在楼梯那里等您。”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徐新秋举着火把,缓缓走向独孤长怜的牢房。他打开牢门,将火把插入地面,凝视着眼前这位即使身着囚服仍散发出迷人魅力的女子。
独孤长怜盯着徐新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具魅惑力的笑容,轻声问道:“殿下怎么有空到奴家这来了?”
徐新秋回应道:“你的同伴们都抛弃了你,你大概率要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死去。与其如此,不如与本王聊聊天,说不定本王心生怜悯,就带你出去了呢?”
独孤长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摆弄着她那还略显整齐的发丝,轻声说道:“谁不知道殿下您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呢。您那位皇帝哥哥对您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您千刀万剐。而奴家在这里,顶多就是一个敌国奸细罢了,只要偶尔向他们透漏一些消息,便能保住性命。但若是跟了您,哪天您不幸被抄了家,那奴家岂不是要沦为官妓吗?所以,奴家还是觉得留在这里更为安稳自在。”
徐新秋故作镇定,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他双腿一盘,稳稳地坐在独孤长怜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我丹田的问题,或许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不必再继续呆在这里受苦受累,你意下如何?”
独孤长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回应道:“不劳殿下费心,奴家在这里一切安好,并无不妥之处。”
徐新秋拿起火把,仔细地查看四周的环境,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似乎并不想离开这里,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你们选择留在这里吗?”
“谁愿意待在这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狱中呢?我们北燕密探之间流传着一种说法,进入黑狱还不如一死了之。”独孤长怜微笑着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离开?”徐新秋站起身来,在独孤长怜的牢房内来回走动,同时用火把仔细检查牢房的每个角落。
“奴家并不怕死,而且在他们从我口中获取到想要的信息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死去的,对吧?”独孤长怜也站起身来,走到徐新秋身旁,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殿下,你无法杀死奴家的,与其这样,不如与奴家合作,投效我们大燕,如何?”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充满了诱惑和挑衅。
“可以啊,到时候你做我小妾如何?”徐新秋笑道,一把搂住独孤长怜,喊道:“程指挥使,这第三层可还有其他人?”
“有的,”程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说道:“这里还关着一个武林上的魔头,有七八年了吧。当初抓他费了不少力气。”
徐新秋低头看着怀里的独孤长怜,目光中带着几分奇异的神采。“你在找那个魔头?”
“你们晋国武林与奴家何干?”独孤长怜笑道,但只有一瞬间,她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