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赤水族长的这番狠话,相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寒霜。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锐利,冷冷地回应:“你赤水氏与西陵氏的恩怨,我本无意插手,但西陵乔,是我认定要护的人,动她,就是与我为敌,今日,我不仅要带她安然离开,还要让你为纵容族人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他手中的弯月刀轻轻一转,随时准备动手。
而毛球跟夜颜也是,只要发现不对就立马杀出去。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
眨眼间,只见院子的上方,密密麻麻的坐骑和矫健的天马遮天蔽日,将整片天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一架装饰精美的云辇稳稳的停在了正中央。
赤水族长抬眼一瞧,脸色立马变得煞白,忙不迭地带着族中众人 “噗通” 跪地,恭恭敬敬地行起了大礼,丝毫不敢抬头。
而云辇之上,一位身姿挺拔的青衣男子在数位灵力不凡的护卫簇拥下,缓缓飘落。
南宫将军神色恭敬,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
男子落地后,脚步匆匆,径直走向了西陵乔。
当他的目光触及西陵乔脸上的伤痕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紧接着示意身旁的侍从,搬来一把椅子,亲自搀扶着她坐了下来。
安置好西陵乔,他又转身看向赤水族长,大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之前西陵族长告知我此事与你有关,我还心存疑虑,如今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赤水族长听闻,身体微微颤抖,头埋得更低了,无力的辩解道:“陛下,此事肯定有误会,我赤水氏向来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蓄意挑拨,妄图破坏我赤水氏与西陵氏的关系。”
相柳却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直视着男子:“事实摆在眼前,赤水氏的人将乔儿折磨至此,倘若陛下不想管这闲事,我自己大可以动手?”
男子微微皱眉,目光在相柳和赤水族长之间来回游走,思索片刻后,他再次看向赤水族长,语气也愈发冰冷:“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在场众人皆可作证,你若再不实言相告,休怪我不留情面!”
此刻赤水族长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双手伏地,身子抖如筛糠,却仍试图垂死挣扎,还想开口辩驳。
而西陵乔望着眼前这位男子,眼眶瞬间红了,男子的眉眼、轮廓与玱玹极为相似,刹那间,上一世的回忆立马涌了出来,那时,玱玹曾在绝望中,苦苦的哀求自己不要离去,那悲恸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
如今看着眼前人,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悲伤、怀念交织在一起,那不争气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可此时的她,深知沉溺于这些无谓的思绪毫无益处,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后,快步走到了相柳身旁,牵起他的手,安慰道:“我已经没事了。”
言罢,她又看向赤水族长,恶狠狠地说:“以后有事,你大可以冲着我来,莫要再去招惹西陵家,这是我与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和西陵氏毫无关联,还有,也请你别牵连防风氏。”
男子看她这样,忍不住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心中暗自思忖,不愧是姑姑,举手投足间尽展我轩辕的豪迈霸气。
这般想着,男子又看向赤水族长,冷冷的开口:“今日之事,我已看得真切,往后,你们若是胆敢再找西陵氏的麻烦,就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面。”
赤水族长立马磕头行礼,感激的说:“多谢陛下,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西陵家的麻烦。”
可相柳望着跪地求饶的赤水族长,心中的杀意非但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赤水氏一次次刺杀小夭,这已经触碰了他的逆鳞,更何况神农馨悦,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上一世便如恶毒的毒蛇,不择手段地算计小夭,妄图取她性命,这份血海深仇,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又怎能轻易释怀?
而西陵乔已经察觉出了他的不甘,只能用力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相柳,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陛下在这,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得罪了其他的势力,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他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还在心里暗自盘算,等寻到合适的时机,定要将神农馨悦那个女人彻底铲除,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绝了后患,护小夭一世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