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大人来了。
老百姓们最喜热闹,纷纷涌上街头,一睹盛景。
崔县令,身着洗的很干净么县官官服,戴着县令乌纱帽。
整个帽子前低后高,帽左右各有帽翅随人走动而晃动。
他在衙役的簇拥下,恭敬地等候在城门口。
张府台大人的马车缓缓驶入,崔县令立即上前,行大礼参拜。
张府台大人含笑着,当众宣读崔县令升任峻州知州的文书,并将峻州知州大印交到他手中。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祝贺,羡慕之声此起彼伏。
秦如花拖着崔三公子和江上鸥藏在衙役内,看着场内的百姓。
两人正查看之时,一名衙役突然从百姓中冲出,跪倒在张府台大人面前,高声喊叫着:
“青天大人,小人要状告崔知州大人,他监守自盗,把粮仓中的弄走据为己有!”
此言一出,围观人一下子无人说话,气氛瞬间凝固。众目睽睽下,是谁这么大胆的敢告才升任的知州大人。
张府台大人脸色沉下来,厉声问道:“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大罪!”
一旁的师爷战战兢兢地呈上一叠账目,称这些便是证据。
张府台大人接过账目,仔仔细细查看一番,阴沉沉的脸露出凛厉之色。他当即下令,直奔粮仓而去。
众人随着张知府大人到了粮仓,打开粮仓大门,只见粮仓充盈,与账册上记载的储备数量相差不大。
崔知州胆战心惊的看着府台他的的表演,没想到师爷也参与了此事。
张府台大人怒不可遏,当即命人将证人和师爷拿下,押解回府。
还命找原县丞来问话,不一会儿,县丞的老婆过来,告知县丞养私宅,与一女妓在江边嬉玩时双双溺水江中。
张府台气的不得了,找来自己府上师爷,令其查查怎么回事。
原本捉拿贪官的现场演码,最终唏嘘的闹心收场。
崔县令深知,此后,府台大人不会就此罢手,但知州文书什么的已经被崔县令,如今是崔知州拿到手里了,还有知州官印。
当知道二万石粮食在码头差一点要运时被崔县令截回,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砍了县衙师爷和那位污告的衙役的头。
“这是杀人灭口啊!”崔县令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个知州不好干了,这是知府大人已经恨上他了。
可有什么办法,难道让他把头伸过去让他砍么。
就在府台大人在查县丞死的疑点时,接任的县令到了,张府台有些吃惊,这个是谁任的,这么快速度,他还不知道。
他心虚了,猜疑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瑞王下手干的,这风格不像是崔县令能干出来的事啊。
然后知道是瑞王的人,便恭喜了一番,撤回人马,回文昌府了。
他心里也明白,崔县令手上一定有把柄。叫府师爷想办法,把那些证据拿回来。
崔知州有惊无险的过了这关,与新县令交割了县衙事宜,赶紧叫了家人收拾好东西,(几天前就早已经收拾好了)由运河逆舟上行到州府上任去了。
秦如花现在也没叫晕船了,她运气拼命舒缓船上摇摇晃晃带来不适,忍了四天到云泽县下船。
逆行比顺流要慢许多,但好在这几天的风向是向西吹的,所以只多行了一天半时间。
张府台派去江上面刺杀的人晚了一步,没赶上,见他们到了陆上,回去交差,时间太紧没有完成。
张府台又令陆上杀手去杀,这会才从文昌府出发。
崔县令一行人并不知道这些,到三县的州府离云泽县有一天的陆地路程。二十多人便寻了客栈住下。
秦如花和江上鸥表示要回家一趟。
崔知州大人示意也要去拜访秦邺东秦秀才,感激他儿子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