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海燃团团包围,黑洞洞的枪口围了一圈,齐刷刷地指向海燃,仿佛只要她稍有异动,这些枪口就会立刻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士兵们的喝令声此起彼伏:“你已经被包围了!!”
“我们是特种部队!!”
“不许抵抗!!”
海燃赶在这些人开枪前,马上大声表明自己的“人类”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你们这么多军人拿枪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公民合适吗?!”
哪知对方不吃这一套,正对着她的那个士兵更是毫不留情地呵斥道:“你别装人类了!!你是什么怪物,我们都知道了!”
海燃闻言,反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人类?你有证据吗?!”
“你要证据,好,马上给你看看证据!”喊话的士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略微抬高手中的枪,枪口瞄准海燃的眉心。
海燃意识到对方马上就要扣动扳机了,立刻喊道:“等等,拿枪射击是会死人的!”
然而,对方对海燃的呼喊充耳不闻,他的手指最终扣下了扳机。
“砰!”随着一声枪响,子弹径直打中海燃的额头。
刹那间,海燃的额头中间被炸开一个洞,鲜血从洞中喷涌而出,形成一道猩红的血柱,溅落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海燃的后脑也像是被子弹贯穿,同样喷溅出鲜血。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失去支撑的布娃娃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开枪的士兵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手中的枪仿佛有千斤重。鲜血从女孩被击中的头部汩汩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这一幕让周围的其他士兵也都瞠目结舌,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开枪的士兵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夭寿啊!我真的打死人啦!”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一只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枪,另一只手则慌乱地拿出对讲机:
“喂!博士!你不是说今天围剿的是一只寄生兽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说寄生兽的脑袋是寄生部位,是不会流血的,可是我刚才把她的头打飙血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女孩倒地的画面,那喷涌的鲜血让他感到一阵愧疚和恐惧。
按照他的理解,只有人类的头部中弹才会流血。那么,这个被他击中的女孩,难道不是寄生兽,而是一个无辜的人?这个念头让他的心急速下沉,他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完了。
“你害得我杀人啦!我不要坐牢啊!”士兵对着对讲机那头的人大吼,由于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地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清晰而坚定:“既然这样,你就在它的心脏部位补一枪。”
士兵听到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满脸愕然,对着对讲机大声质问:“你逗我?!如果我这样做,对方不是死得更彻底了吗?!”
对讲机那端的人语气却异常坚定:“你只管服从命令,出了刑事责任,我个人承担。”
士兵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士兵犹豫不决的时候,对讲机那端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还有事,挂了。”
对讲机的通话随即就被切断了,士兵的耳边只剩下一片寂静。
而在对讲机的另一端,是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他的面庞清俊,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但他的头发却已经全白了。
也许是因为长期思虑过度,他很小就有了白头发,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白发越来越多。最终,他索性将头发全部染成了银白色,这样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独特和出众。
这位银发的男子手中拿着的并不是普通的对讲机,而是他为自己特制的通讯设备。这个设备不仅具有加密功能,能够确保通讯的安全性,而且还具备一些先进的功能,使得它在那个只有座机和大哥大的年代里,更像是一部手机,显得十分超前。
飞车党被斩首事件发生后,皓城派出所处理不了,李所长向上级汇报,这名男子就是上层派下来的处理非人类问题的专家。
李所长称呼这位专家为白博士,白博士带来了自己的专属部队,还为所里的警察做了科普,告诉他们,那个斩首飞车党的非人生物叫寄生兽。他为警察们介绍了寄生兽的特点和弱点。
白博士是寄生兽捕捉大队的带头人,据说这位专家率领着他手下的团队,已经辗转全国各地击杀和捕捉了十几只寄生兽。
白博士听取了有关飞车党斩首案的犯人情况汇报后,制定了通过寄生兽的人类母亲引出寄生兽的方案,李所长不放心地问:
“专家,你不是说这种生物没有感情么?那我们以她‘母亲受伤’为借口骗她,能把她骗出来吗?”
白博士自信地笑笑:“这你就不懂了,这种生物在没有暴露身份前,会尽量伪装成人类,为了像人类,它们会模仿人类的行为模式,自己的母亲出了车祸,正常人类都是急忙赶往医院,那只寄生兽为了扮演好女儿这个角色,必然也会赶过去。”
李所长恍然大悟。这样,一个针对海燃的陷阱就设好了。
此时的白发男人收起专属通讯器,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他对面坐着的,正是跟着李所长过来的艾兰,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白博士冲着艾兰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阿姨,刚才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