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千钧一发之际,小陌疯了般拍向军刀刀柄,钟原只觉一股大力,军刀已深深没入狗嘴,直插坎高喉咙,逼的它大张着嘴,妄想把刀身从嘴内吐出。
钟原看手腕都递进去半截,慌忙中想把刀收回来一些,没想到刀身弯角恰好卡在喉部软骨上,进退不得下只能拧转了半圈,利刃卷动之下,终于把喉腔完全搅烂。
其实只要掌握技巧,反曲刀极易发力,否则只发挥出劈砍的单一作用。
坎高终于吃不住劲,痛苦的疯狂甩头,钟原怕被獠牙划伤而无奈弃刀,瞥眼看到小陌的伯莱塔落在地上,拾起来又狠狠的捅入了狗嘴,长长的枪管没受到任何阻力,穿过喉咙没入了气管。
坎高终于开始恐惧,慌乱中眼睛都变回红色,身体也由冲顶变成后拽,连跳带蹦的急于逃离,场面像极了拔河。
大力撕扯下,眼看伯莱塔将被甩脱,钟原着急的再次向前一递,结果无意中扣住扳机,佟佟两声闷响,坎高的肚腹也连续鼓胀了两次,肠子噗的一声从后庭冲击出来,在体外盘蜷成一团。
狗头终于软软的耷拉下来,背部的暗刺也收回不见,腥臭粘腻的狗涎血沫顺着触毛淌了一地。
钟原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瞅准机会,揪着狗颈毛皮猛的将它拽进屋内,后退中带出伯莱塔摔坐在地,看狗嘴内喷射出的那股血箭,估计内脏都被完全打烂。
小陌早已经透支了体力,顺势关门落锁后,跌坐在钟原身旁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却在重新审视钟原。
“你可以啊,真看不出来,这年头连技术警都这么能打。”
钟原开口就是大实话:“去他妈的,我都吓死了,谁想到狗也能变异,甚至比丧尸凶上十倍,不拼命还能怎么着?这辈子算是开了眼了,没白活。”
“当初选你做队长我没当回事,现在看还真选对了,能奋不顾身的救我两次,算老子欠你的。”
钟原已经脱力,没心情和他瞎侃:“把你的感谢施舍给有缘人吧,别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老子不吃这一套。”
“你想的美,老子话还没说完,马匣子和狗腿刀都送给了你,咱俩的账清了。”
钟原在缓过劲后,第一件事就是研究狗尸,想看看毛皮到底有什么古怪,取出刺枪冲狗尸猛捅猛刺,又用狗刀在不同部位上反复竖砍,除了到处飘扬的狗毛,皮面丝毫无损。
他蹲在一旁摸起了下巴。
以狗刀之锋利,却奈何不了它,只能说防护力确实逆天了。心里突然产生出想法,转头和小陌说道:“听说过非牛顿流体吗?”
小陌如看痴呆。
钟原抄刀再次抵向狗腹,轻轻慢慢缓缓的压了下去,刀尖先是微微停顿,然后慢慢没入狗尸体内,再缓缓提拉,终于在狗腹上拉开切口,并在刀身游走下越开越大,在完全剖开后,内脏哗啦一下整个掉落,黑黄红的淌了满地,臭不可闻。
“咋回事?”小陌满脸余震,陷入懵逼。
钟原并没停顿,顺手剥下了整张狗皮:“这就是办法,这就是知识。你想过没有,如果给你套上件狗皮背心,是不是能顶上一窝坎高。”
“我凑!”小陌拍着掌道:“这叫肥牛什么流?穿上这个.....你踏马又在骂我。”
他终于醒悟过来:“有话就明着说,别动不动含沙射影,以为我听不出来咋地。”
钟原翻了个白眼:“你这算是拒绝喽。这还真不算骂人,环境变了,很多人或许连狗都不如,不信你等着看,我对人性的理解很深。”
他是无意说了一句,小陌又对号入座了。
“我承认,老叶总捡着身边人祸害,换成是我不认识的,或许忍忍就过去了。所以杀他并不是什么正义之举,但事已发生,你要我怎么办?”
钟原忍着笑:“就近找个警局投案自首吧,争取判个死缓。”
“投你个锤子,别忘了门外还有两只坎高,一块带去吧。”
钟原严肃起来:“破题办法有了,得斟酌好猎杀方案。”
二人商量一阵,把主意打到了推拉窗上,防弹玻璃又厚又重,钝体对它构不成威胁,拉开缝隙引狗入洞,比大门容易控制,两条狗也无法同时攻击。
重点是窗户有离地高度,坎高犬在前肢离地的情况下,无论发力还是攻击都会受限。
成,你负责控制窗户,我负责破体宰杀。钟原站起身来。
还是那句话,再完美的计划,实施中也会存在意外。
两只坎高犬竟然不讲武德,拉窗战术毕竟是立面缝隙,其中一只找不到攻击位置,哼哼唧唧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竟踩着队友后背也探头进来,两只大脑袋同时钻挤下,小陌的力量可受不住。
钟原也慌了神,好在为躲避口器攻击,他与小陌都在一侧行动,当即左手帮小陌顶住窗扇,右手军刀抵在了下方的狗颚上,耐着性子往里慢慢压去,好不容易才捅死了它,结果过于着急忘记卸力,刀身竟卡入了皮毛里。
本来上方坎高的前爪都探进窗户,疯狂扭摆着想扩大战果,可下方队友的瘫软让它失去支撑,身体顿时悬在窗缝间,两条后腿胡乱空蹬起来。
但它的头部仍能转动,于是双眼开始变色,也开始玩口器佯攻那一套。
“给我五秒!”钟原迅速冷静下来,直接弃刀后退。
快速翻开了墙角的背包,有道乌芒迅捷闪过,沿坎高犬右肋缓缓挤压进去,如爱人轻抚般温柔的切断了它的心脉。
坎高犬的眼睛先凸后凹,慢慢散去了光彩。钟原还不算完,拆出细长的军刺贴着它眼眶又捅,噗的一声,狗眼爆浆。
小陌猛的拉开窗扇,出脚把狗尸踹到户外,到关窗扣紧闭合器,前后不足一秒。钟原侧靠墙上,汗水淋淋的已全身湿透,朝小陌做出个极难看的微笑。
小陌好不到哪去,直挺挺的滑坐在地,颤着手在身上来回摸索,想点支雪茄舒缓一下。
“给我来一根....咦,那是什么?”钟原指着已被剥皮的坎高尸体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