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愿赌气不愿意多说,许廷知把她门挡住。
“什么叫不知道?”
姜愿想起来今天在咖啡厅的那一幕,心刺疼了一下,赌气的说:“你管我做什么,你不是个云洛林在一起吗?”
“姜愿,你说什么?”许廷知气的脑尖疼,又听到姜愿的话,把人推进房,怕影响到老太太,随后把门关上。
姜愿抿着嘴唇,耷拉着眼皮,情绪不佳。
“说什么,好,我和乔远在一起了,怎么样吧,我们就是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姜愿气急,说完退几步坐在床上,把脸扭到一边,不想看他。
他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待自己,自己还没问他和云洛林的事情呢。
他和云洛林工作时间出来咖啡馆约会,还抱,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也不害臊。
“姜愿,别说气话。”许廷知往前走两步,站在她面前,看着气鼓鼓不愿理人的姜愿,想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可一想到超市,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姜愿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泪意。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姜愿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意思很清楚,请他出去。
许廷知看她情绪不好,闭着眼睛轻轻叹气,缓步出去,身后传来摔门的声音。
许廷知大拇指揉了揉眉心,心中不快,也无处发泄。
不论云洛林再怎么说,也抵不过姜愿的一句承认,哪怕是假的是气话,他也心疼。
许廷知站了一会,敲了敲门,“姜愿,小叔不是限制你什么,只是那个乔远你们才刚认识没多久,我——”
话没说完,房里的灯灭了,许廷知拿她没办法,呆了一会回房间。
第二天没见到人,姜愿早早起床走了,许廷知看着空旷的屋子,饭也没吃从楼下拿了钥匙出门。
一路开车疾驰到州大,在门口找了位置停车,许廷知手机在指尖翻动,人靠在后座上,电话迟迟没有播出去。
原本散漫的视线突然定住,许廷知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倾,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路过的两个人。
姜愿手里拿着书,乔远跟在她身边。
许廷知不由得苦笑,昨晚还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今天就能对着另外一个人笑。
满心酸涩,心口像是被堵住,许廷知呼吸迟钝,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等两人背影消失在大门后,他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姜愿早晨起床,先回了趟家拿书,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乔远。
两人就一起回学校。
万万没想到许廷知在附近。
晚上,姜愿接到了家里保姆阿姨的电话。
“愿愿,你现在有时间吗?”保姆阿姨在电话那端声音不大。
“阿姨你说。”姜愿接到电话是有点惊讶的,她自从住学校,家里没什么事,阿姨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阿姨那边迟钝了一下才开口“这样的,许先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病了,现在发着高烧,我让他去医院他怎么也不去,退烧药也没吃,这样下去人是要烧傻的呀,我女儿刚刚给打电话,说学校有事情让我去一趟,她在寄宿学校,我不太放心,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回来照顾一下许先生——”
姜愿听明白了,等阿姨说完就让她赶紧先去学校,小孩子的事情是大事。
“阿姨,你要去学校吧,我现在收拾东西回家。”
虽然说和许廷知生气不说话,可是这是建立在他没病的情况下,现在人发着烧,她那还有这么多有的没的。
她什么也没拿,挂了电话就往外跑,打车回家不需要多长时间。
阿姨把饭做好了,电话里跟她说许先生在家躺了一天,傍晚就开始发烧,这病也不知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姜愿从客厅上楼,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没开灯,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房间里有点闷热。
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开,没风,把半开的窗户打开通风。
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床头柜上的水应该是阿姨给他送的,退烧药也在旁边,看起来他没动。
在姜愿印象里,许廷知一直都是身体倍棒,从小都没见过他生几次病,倒是自己,高中经常头疼感冒发烧,还得让许廷知照顾着。
她走上前去,许廷知呼吸都带着热意,她用胳膊在他头上探了探,滚烫。
“小叔,小叔……”姜愿拍拍他,许廷知没动。
从他皱眉的动作里,可以感受到他的不适。
姜愿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用凉水过了一边,叠成方块放他额头上,应该是舒服了一些,他眉心皱得没这么厉害了。
姜愿没忍住,用指尖摸了摸他的眉心。
许廷知动了一下,她立刻收回来,拿着水杯去换了一杯温水。
“小叔。”她扶不起来他,只能拍他叫他。
不过许廷知烧得太厉害,他意识不清醒。
姜愿拍拍他的脸,许廷知醒了,眼神迷迷糊糊的,和往常那个眼神看人冷冽,似乎什么都躲不过他眼睛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手臂用力把他扶起来,许廷知借着力气靠在床背上。
看着姜愿递过来的水和药,二话没说吃了。
姜愿拿着水杯喂他喝了半杯,剩下的喝不下,又被放在了床头。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沙哑,态度不是很好,似乎只是随口问一句,姜愿一听总有种她多管闲事的意思。
可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也不想吵架。
“我不来你就烧死了。”
“烧死就烧死,你不准我管你,你还来管我做什么。”许廷知那张嘴又跟淬了毒一样,说话不中听。
姜愿手里拿着湿毛巾,听了之后看他一眼,从床边离开把毛巾放到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她看到许廷知在床头柜上拿什么,烟——
真是疯了。
姜愿顾不上什么,快步走过去一把躲过来。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吸烟。”
她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房间全是烟味,把窗户全打开这会才算散去,床头柜的烟灰缸已经装满。
不知道这人一天吸了多少。
“拿来。”
许廷知有些不耐,喉结滚动,伸手给她要,姜愿也不愿意给她,把那包烟直接碰到垃圾桶,用剩下的半杯水泼上去。
许廷知一看,笑了,把打火机也扔进垃圾桶。
“姜愿,做什么,我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