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人只是知道隔壁街的烈属每个月都能收到免费的米油,还有生活费这些。
他们并不清楚烈属和五保户的区别,现在他们听说聋老太太也有同样的待遇,再加上易大妈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就相信了她的话,以为聋老太太也是烈属。
阎大妈吃惊的说:“原来老太太是烈属啊,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啊?”
易大妈解释说:“你们是不知道,她这个烈属是她儿子换来的,这可是伤心事,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呢。”
其实聋老太太就是前清王爷的姨太太,刚进门,就被大太太给喂了药,直接就生不了孩子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儿子,易大妈说的全是假的。
不过别人不知道啊,知道聋老太太底细的人一个都没有,这些邻居全是后来才搬进来的,他们刚搬进来,聋老太太就已经住在后院了。
易大妈越吹越玄乎,吹到后面,聋老太太都给红军送过鞋,而且一家五口,有四个都为革命献身了,是妥妥的忠烈之家。
其实只要是学过近代史的人就知道,红军就没进过京城,而聋老太太还缠着小脚,她是怎么把鞋送去在陕北的红军的?
只是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个学过近代史,所以全都被她给骗了。
等到男人们下班,女人们就把她们听到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阎埠贵是读书人,平时也看报,他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他对阎大妈说:“这些事你知道就行,别四处嚷嚷。”
“为什么啊?这是光荣的事,说出去我们院也能沾点光啊。”
“我说不要说就不要说,别人我不管,你的嘴一定要给我守严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不就行了嘛。”
何雨柱下班之后,就听人说了这事。
前院的一个大妈一脸神秘的和他说了这事,然后说:“老祖宗这么好的出身,我们不得敬着她点啊。”
“老祖宗?你说的是谁啊?”
“不是,我前面说的你都没听啊,老祖宗就是后院的老太太啊。”
“你说话可真新鲜,她姓龙,我姓何,我家的祖宗都埋到地下了,可没多出来一个祖宗。王婶,难道她是你家的祖宗?”
“嗨,当然不是,我也是听别人这么一说,就顺嘴说出来的。”
“既然不是你家祖宗,你乱认什么啊?你就不怕你家的祖宗从地下爬出来找你啊。”
“那不至于,算了,我还是叫她老太太吧,老祖宗是我家的,我可不能乱认。”
“这不就结了嘛,老祖宗哪能随便叫。”
何雨柱回去了,王婶去了易家,把这事和易中海说了一遍。
这个王婶就是易中海让她去和何雨柱说的,他就是在试探,看看何雨柱的反应如何。
结果这家伙是油盐不进啊,你说你随大流,认个老祖宗怎么了。
可是他就不,就犟,太气人了。
王婶拿了两个鸡蛋,然后说:“老易啊,我觉得柱子说得也有道理,这祖宗哪能乱认呢?以后我还是叫老太太吧。”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行了,你拿着鸡蛋回家吧。”
王婶乐呵呵的走了,今天又赚了两个鸡蛋,太值了。
易大妈说:“看来柱子还是有戒心啊,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行吧。”
另一边,聋老太太笑呵呵的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客人了。
这全是听到她的‘丰功伟绩’之后,跑过来和她套近乎的人。
这些人也没空着手来,全都拿着东西。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是这是聋老太太这么多年,从这些人手上拿到好处。
聋老太太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真甜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都有人过来拍她的马屁,让她也有些飘了。
同时她也馋了,光是一些糕点,已经没办法满足她了。
她想吃谭家菜了,她年轻时和王爷一起吃过一回,那味道真的是美极了。
现在一想起来,她还流口水。
四合院里能做谭家菜的就俩人,何大清和傻柱。
只是何大清被她用计弄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傻柱了。
聋老太太拄着她的拐杖来到了中院,她敲了敲何雨柱的门,喊道:“柱子,开门!”
易中海坐在门口,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太太找柱子干嘛?”
“不知道,我过去问问。”
易大妈刚过来,何雨柱就打开了门。
他问道:“老太太,你找我干嘛?”
“我的柱子哟,我的大孙子唉,你该叫我奶奶!”
何雨柱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奶奶早没了。我还是叫你老太太吧!”
聋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她心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孙子我都没答应,你小子居然不愿意,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不过她还想着谭家菜,就没有多说什么。
她说:“柱子啊,我想你做的谭家菜了,你给我做几道吧!”
“行啊,拿钱来吧。”
聋老太太装糊涂说:“什么钱?不是你孝敬老太太我的吗?”
“那真对不起了,我是有心无力,你看我家,连一粒米都没有,你不给我钱,我连买米都买不了,更别说菜了!”
“啊?你家怎么连一点粮食也没有?你在哪里吃饭啊?”
“丰泽园啊,我一天三顿都在丰泽园吃,当然就不用在家里放粮食了啊。”
“你妹妹呢?你不管她啦?”
“她在我师父家住呢,我叫她回来,她都不乐意回来。”
这时候易中海过来了,他说:“你肯定有不少的工资吧,你拿工资去买东西回来,做好菜了给老太太送过去,就当是孝敬她了!”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淡淡的说:“没钱。”
“你怎么能没钱呢?你正式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丰泽园总不会不发你工资吧?”
“发了啊,不过全花光了。”
“啊?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这就花光了?”
“我一个月工资四十万,交十万给丰泽园当伙食费,再孝敬师父一些,自己花一点,就花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