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适为自己遇上楚曳而高兴,更认为有楚曳在,以后能够帮她的同时,也可以帮到刘徽。
一小会儿的功夫,刘适的心情是变了又变。
“夫人教阿适的本事,希望夫人斟酌。”刘徽在交谈中有所得,针对的是刘适。楚曳其人,和韩澹不一样,刘徽不得不小心。
刘适唤道:“阿姐。”
刘徽凝望向楚曳,楚曳笑问:“要是我不同意呢?”
“请夫人别择他人。”刘徽接话。楚曳和刘徽对视半晌,刘适想阻止,刘徽以眼神警告,刘适不敢再多言。还是韩澹道:“公主拦不住。”
刘适的态度刘徽看不明白吗?
说得刘徽一滞,那端楚曳笑着避开刘徽,转向韩澹问:“你是已经做好准备,许是要赔上你一条命了?还敢动那心思?”
韩澹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脸,通过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坚定。
此时,韩澹的视线落在刘徽的身上道:“我这一次或许运气好,不用花费那么大的代价。”
“总有人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天底下的事从来不是能占便宜的,想占老天的便宜更不可能。这一点无论是韩澹亦或者是楚曳都分外清楚。
刘适在听到付出代价时,也顾不上自己的事,顺着她们的目光落在刘徽的身上,忍不住问:“两位夫人是为何而来?”
不约而同的扫过刘适,楚曳挑眉道:“为未央长公主。”
端是直率,让刘适听在耳朵里本该稍松一口气的,可一想又不对,追问:“我二姐有什么事用得上两位夫人,以及韩先生出动?”
对啊,他们都来了,要说事情太小绝无可能。
刘适别的事可以不在意,关系刘徽的事就不能不在意。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对我没有危险。”刘徽似是清楚的知道刘适的底线,先一步道出答案。
果不其然,一听对刘徽不会有危险,刘适马上满意点头道:“没有危险就行。”
楚曳一眼瞥过旁边的韩澹,韩澹没有打断。
一番交流到此为止,韩澹和韩祭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多年不见的老友,韩澹和楚曳住在一块,当着刘徽和刘适的面不曾说破的话,此时无所顾忌的道破,“没有危险?命都要分人一半了,这叫没有危险?”
“还不知道分不分得成?不会马上出人命,算危险?”韩澹如此反问。
楚曳一滞,那肯定不会马上出人命,“一个公主,大好的前程,把命分人一半,傻子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怎么她……”
“心甘情愿。”韩澹接过自然而然的答上,不认为刘徽有何不可。
楚曳往前一凑,追问韩澹,“你真没有劝过。或者,那位冠军侯,他真那么招人喜欢?”
“她自小已经毫不犹豫选择。她自己的生死之事,她一向不在意,在冠军侯的事情上,她很在意,费尽心思只要我帮她这一点。”真以为韩澹想帮霍去病吗?
在她看来,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不应该强求太过。无奈刘徽不愿意,她明知有些东西是强求,还是选择强求一番。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去强求。好像只有那样,她才像样。
“傻。”楚曳气愤评价,“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永远不会珍惜女人的真心。他们如今年轻,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再深又如何,有多少年少爱慕的人最后走到仇人的地步。你看他们天作之合?能够白头到老?”
追问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透着紧张,楚曳不希望刘徽一腔真心错付。
韩澹无奈的提醒道:“你不要忘记,他的命格未改,一个不留神,他人都要死了,怎么看以后,道未来。目前为止,他们是天作之合,她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她和三公主不一样。三公主是要游戏人间。可她要的是倾心相许,永生永世的真心对待。”
楚曳不太满意的嗤笑问:“那位冠军侯可以?”
“至少如今可以。一心系于灭匈奴,不染二色,把她也放在心上。”韩澹对霍去病,只是不满于他的性子太过霸道专制,其余的,到现在为止,韩澹也认为配得上刘徽。
叫楚曳一瞪,“你说你,早早看出他的命数,怎么不说让他们分开,别相互动了心。否则何须这个愁。”
这回轮到韩澹一瞪,“你以为自己聪明,那位皇帝陛下是蠢的?你不知世人皆道冠军侯得宠。在皇帝面前,未央长公主都不及他得君心。让我拦,我能拦?”
父母有意撮合的人,是谁想动心思阻拦就可以的?
真把韩澹当成神人了?
“你要是跟皇帝道一声他们不配,凡事不就解决了。”楚曳出馊主意。
引得韩澹一记冷哼道:“你大抵是以为,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极是拿我们当回事。有利于他们的,他会听。不利于他们的,我们的话更会引起他的不满。”
额,此事,真有可能。
“皇帝都是狗东西。所以当年得知你回了长安我才奇怪。你怎么能回去。”楚曳没能忍住的翻起旧账,只为让韩澹想起,当年她有多不容易才跑出来的,结果竟然还回长安了。
“先前你看不出来,如今还看不清?”韩澹能对付楚曳,管她再着急再不满,有些事一见面,不言而喻。
楚曳又一次闭了嘴,真真是没法过了。
“我是不相信她一个皇帝的女儿会是例外,能让人信任。”楚曳半晌后不平的又冒出一句话,非要证明事情不对。
“那你为何选了三公主?”韩澹提醒楚曳,在他们兄妹未至前,她怎么把主意打到刘适的身上。以楚曳的性子,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的。可楚曳对刘适表露的态度,分明是要留在刘适身边加以教导。
虽然那样教导的内容不算太正经的。
“顺眼。一个能够不掩饰自己欲望,承认自己坏的人,何其难得。刘适其人,和未央长公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点都不像是一母同胞而出。我啊,想看看她如何将天下的男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为免她成为被人玩弄的那一个,我费心教她,也算是没有让我一身的本事失传,不好吗?要是能让她连未央公主也不在乎就好了。我跟她说,跟着我学许是未来能够帮上未央长公主呢。未央长公主的处境算不得好。她就不想帮帮忙?不过,也好,因为在意,也能更无所忌惮。”楚曳有她的理由,而且理直气壮。
韩澹早知道了,楚曳骨子里也不是一个好人,她看中刘适暴露在外不加掩饰的欲望,以为将来只要稍以教导,可以让刘适真正游戏人间,更能让天下的女人看到,女人有不同的活法,不是千篇一律的。
以刘徽说动刘适,是楚曳的方式。
“你要如何教三公主我不管。只要三公主愿意,谁也拦不住。但未央长公主的事, 你要帮我。”可得有言在先,此事极需要楚曳的帮忙,否则韩澹怎么也不可能把人喊来,还得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楚曳冷声提醒道:“我只帮一次,剩下的我不管。”
“只要你帮一次,剩下的不需要你。”韩澹岂不知道楚曳的底线在哪儿,从来不指望楚曳帮到底,大部分需要他们兄妹出面。楚曳愿意帮上一把,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好事。
河西的新年很冷,拜年礼物,奏折早就送回长安了,刘适趁着过年,天天拉着刘徽往外跑,让刘徽趁有空多陪着她。
可是,她想什么呢。
刘徽让匈奴不好过,匈奴能让刘徽过好这个年,河西他们是没有再来,毕竟匈奴早聪明的知道,他们不是大汉的对手,有一个刘徽在,更难以下手。
好说,他们不对付刘徽,他们尽往西域各国去,抢了之后还跟西域各国放话,他们抢不着大汉,可不就要翻倍的从西域那儿抢。
因而西域各国有不少人都慌乱的给刘徽送信,求刘徽帮忙。想想办法对付匈奴人啊。
刘徽乐了,西域各国和大汉才建交,想要得到大汉的庇护,凭几句话?把大汉成成什么了?
善人?
笑话。国不强则受人欺负,他们今日方知?
那么多年他们不是早让匈奴欺负惯了?
既然以前能忍下匈奴对他们的欺负,如今他们忍不得?
纵然他们忍不得了,想要反抗匈奴,不应该自己想办法?
想让大汉出手,拿大汉当打手呢?大汉是他们想利用就可以利用的?
刘徽收到西域各国送来的信,连看下来,直接压下道:“不必理会。”
开玩笑,不让匈奴把西域都整老实,将来大汉出手得多费兵马,就得借匈奴的手多折腾西域,折腾越厉害越好。
以夷制夷,这代表的不仅仅是对付匈奴的办法,还有西域。
但因为匈奴和西域的情况,刘徽大过年的还得往边境上去,赐酒赐肉,只为让大家过一个好年!
过年的时候谁不阖家团圆,刘徽知道他们都想家,也明白的告诉一众将士,身为大汉的将令,卫于边境,护的是一方安宁,天下的太平在他们的肩上,他们舍小家为在家,大汉会记得他们的付出,这些赏赐,都是给当值的将士的。
钱也好,酒肉也罢,只要是守卫在此的将士,人人有份,按军职的高低而分。
如此安抚于人心,刘徽还往军中去给他们敬上一杯酒,以示和将士们同甘共苦。
大过年的,守卫在边境的将士们守着,刘徽也出现,人人都知道,自拿下河西以来,刘徽每一年的年关都是如此行事,无一例外。连公主都不思回家团圆,还能安抚他们,自是军心稳定。
刘徽巡完边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张留是不是卡点到的长安。
张留必须是卡点到的,卡得死死的。
大年初一,城门刚开,张留领人敲锣打鼓的进城,喊道:“西域大宛国向大汉称臣,献奇珍以贺之。”
哎哟,一路上敲锣打鼓,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从未听过大宛国之名的百姓们好奇无比,忙追问身边的人听说过大宛国吗?是在哪儿呢?
据说是西域,就是我们大汉刚打下的河西一带,再往西边去的地方,听说那里有不少国。
哎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也不知道那些国家的好东西跟我们大汉是不是一样的。
瞧着张留让人拉着进来的一车车的东西,好像不少。
大年初一收到好消息,当下有人赶紧上报刘彻。
不意外,刘彻听闻心情也是极好,好得立刻召人进宫。
张留因而得以拜见刘彻。
刘彻对刘徽身边的人,得力能干的几个人是耳熟能详了,张留,第一次听说。
见张留的相貌不算出众,但大过年的送来好消息,刘彻的心情好,抬手道:“仔细说说西域的情况,大宛为何称臣纳贡?”
刚刚拿下河西不久,诸事刚开始,刘彻没有给到刘徽过多的压力。他很清楚的知道,刘徽心里有主意,也在等机会,由她一步一步的来,把西域收入囊中只是早晚的事。
想不到,抢了大宛国的三万匹马,按理应该大宛得跟大汉翻脸了吧,结果大宛还称臣纳贡了,听起来何其不可思议。
张留腼腆的低下头,绘声绘色的说起刘徽在西域边境领兵马出动黑吃黑的事,匈奴气得吐血,其他西域各国的人有意见,但再怎么有意见,刘徽又不是抢他们的。她抢的匈奴的。西域好意思问刘徽要回去?
西域各国确实无胆直接问刘徽要,可是那么大的亏吃下来,让他们一声不吭,西域各国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的啊!
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办?
想到比起他们,大宛损失更是惨重,大宛本来卖给大汉两万匹马,都商量好价格的,因为匈奴一掺和,钱拿不到不说,还倒贴上一万匹不知道他们如何搜罗来的马。
都在大汉那儿吃过亏,匈奴不好对付,大汉的本事,虽说刘徽在大宛算是露了一手,大部分西域各国的人都不太当回事。
大宛出面,请大汉的使臣前来,和他们各国一道说说话,论道论道。
刘徽把张留派过去。
张留抵达大宛,一看大宛宴会上出现的各国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送上来给他的功绩,他要是不收下,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相信大汉比匈奴更难缠,更不好对付,且让他们见识见识呗。
张留在宴会上把各国都骂了一顿,尤其指向大宛国王,凌厉的告诉他,如果大汉的使臣在大宛国内有任何差池,看看大汉的军队会不会长驱直入,灭了大宛国。
刘徽领区区的八百兵马都能控制大宛国的王宫,捉了大宛国王,别人不曾见识过刘徽的厉害,不包括大宛国王。
其他各国的使臣想让大宛出头,最好能让大宛帮他们把被匈奴抢走,再落到大汉手里的东西要回来,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其实他们是一点不介意动动手脚的。
可惜,大汉的使臣不是好欺负的,敢动手,须得有所觉悟!要付出何种代价,想清楚了?
大宛国王忆起刘徽把剑架在他脖子上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大汉,不好欺负。
恰在此时,大宛国听闻手下来报,大汉的兵马在不断向他们边境靠拢,顷刻,大宛国王半分和大汉动手的心思都不复存。
张留可不是吃亏不吭声的主儿。大宛国想当出头鸟是吧。头是出不了,脱上三层皮才对。
因而,张留顺势一顿辞令输出,无非是指责大宛不仁不义,先是失信于大汉,毁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再是如今设宴杀机横现,大宛是要跟大汉叫板?
西域各国和大汉刚刚往来互通,大汉自来是喜欢以和为贵,倒让西域各国认为大汉好欺负,那不如就拿大宛国给西域各国立个威,好让西域各国知道,比起匈奴,大汉更能轻易亡于大宛。
话说到这儿,被边境有大汉兵马靠近的消息吓得不轻的大宛国王,当下忙和张留赔罪,生怕说错话。
张留对于嘴上的赔罪并不认同,一番连吓带骗的,于是,大宛写下称臣的国书,送上贡品,客气的把张留送出去了。
刘彻听完后对张留的印象好了。
不错不错,懂得捉住机会,连削带打的把大宛吓得称臣,也让西域各国知道大汉不可欺。很好。
“你在河西任何职位?”刘彻看着西域大宛送上的国书,冒出此问。
张留有些汗颜的道:“只是在公主手下打打下手,尚未授以正式的职位。公主身边能人甚多。”
此言不虚,哪怕是卫家的几个人去了河西,到如今为止刘徽都尚未安排,只让他们到处走走看看,有任何情况及时来说。
河西的情况有些复杂,有些位置刘徽宁可让人兼任,也没有丁点让人勉强接手的意思。
张留在刘徽那儿,算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可是想让刘徽让他居于高位,那得等等,再看上一看。
去大宛国一趟,刘徽让他回长安送消息,把大宛称臣的国书以及那一车车的贡品都送回,是让他在刘彻这儿露个脸,官位如何给,全在刘彻。
刘徽纵然要任官,也是要征得刘彻同意的,能让刘彻直接任官,再好不过。
“如此,你便入鸿胪寺吧。有官位,还是听阿徽调令。先在长安把西域的情况和鸿胪寺的人都说说,好让他们知道西域如今各国对大汉的态度。你方才提及,阿徽领人截了匈奴抢掠的粮食?”刘彻高兴之余,捕捉到的这句话。
一时有些无奈,刘徽黑吃黑,如同强盗一样的做法都是谁教的?他没有教过啊!
卫青不是这样的人!霍去病也不是啊!
“是。好几回。公主领兵马出动,两头骗,先把匈奴留守的人骗了,再等他们抢完回来再骗一骗。”张留有时候听到刘徽的做法也感慨无比,真真是天生懂得如何诱敌的人。
刘彻张了张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了。
张留注意到刘彻的反应,有些一顿,刘彻再问:“除此之外,阿徽还有没有其他事?领兵挑衅匈奴之类?”
“还有比劫了匈奴的抢掠更挑衅的事?”张留忍不住的回上一句。
刘彻静默,静默等于默认,要是换成他,怕是要给气死,恨不得把刘徽掐死!
刘彻让人把张留带下去安置,大宛送来的礼物,要论奇异的也有,刘彻让人往椒房殿送了一些,再让人往平阳长公主府上,大将军府上,以及住到上林苑里的霍去病都送了一些去。
末了让卫青和霍去病都进宫。
就刘徽在西域做下的事,刘彻盯着卫青道:“若非卫青提醒,怕是多给一些兵马阿徽,她要领人往漠北腹地去了。”
卫青很想说,刘徽现在都盯上匈奴,黑吃黑刘徽明摆着吃得十分开心,那她会怎么样?
继续的黑吃黑。
“匈奴情况不妙,损失惨重之下,他们一定会继续抢掠西域各国,这种时候,尤其匈奴认为我们大汉过年,许是不会出兵之时,更会发动兵马进攻,也不知道徽徽又有什么主意了。”霍去病分析情况,对刘徽在边境里不放过任何机会搅得匈奴和西域各国都不得安宁的事,坚信刘徽会执行到底。
卫青随口道:“让他们打起来?”
谁和谁他们?如何打起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刘徽之前装过匈奴兵,两头骗,两头杀。
匈奴警惕了。
可是再警惕也经不起刘徽真假掺半的挑事。
假扮匈奴兵先挑衅的引得匈奴火起,再让人假扮匈奴人,套出他们的暗号。一个转身又往人捅上一刀。
等真的匈奴兵回来,暗号对上又怎么样,刚刚也对上了,那是大汉假扮的。
骗他们一回不够,还想再骗一回!
新旧恨加在一起,匈奴兵马火大得冲过去。杀的,双方你一刀我一刀的,杀红了眼。
匈奴互斗,死伤三千人,然后刘徽领着她的两千兵在旁边等匈奴兵打得筋疲力竭再冲上去一通杀。
好的,一万匈奴兵,让刘徽两千兵马尽歼,未损一兵一卒。
大汉朝收到战报,集体都沉默了。
饶是卫青了解刘徽的性子,就喜欢杀人不见血的,真正听说刘徽先让匈奴自相残杀上一波,再暗暗的动手,把剩下的匈奴兵马全灭,真就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打匈奴打成刘徽这般,也是没有谁了。
霍去病感慨无比的道:“陛下,几次交战,我们大汉损失微乎其微。”
无论是卫青亦或者霍去病领兵出征,战的是他们的英勇,为将士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后面的将士没有一个后退的。
仗打赢了,可大汉何尝不是损失惨重。
刘徽几次和匈奴交战,战士伤亡都几乎没有。
不损于己而歼灭匈奴的兵马,如此打法,卫青和霍去病都自叹不如。
让刘徽去河西,去用西域诱敌于匈奴更是对的。
“重赏。”刘彻何尝不是十分高兴这般结局。
打了十几年的仗,杀了匈奴十数万人马不假,大汉何尝不是损失惨重。
休养生息,发展民生,道理刘彻都懂,可匈奴一日不曾归顺,一日大汉便算不得一雪前耻。匈奴欺压大汉多年,如果不能把人打服,打老实,以后如何令西域臣服?
匈奴,一定要打服,无论如何都要。
刘彻脑子飞转,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匈奴如此节节败退,你也去河西,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