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衣服衬的她皮肤越发的银白,袖口上的白色狐狸毛,让她看着更贵气了几分,看着也更可爱了些。
狐狸毛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能穿在身上的,起码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家才能穿的起的。
等清风领来梳头的老妇人就看到了这一幕,老妇人看到已经梳妆好的小姐,眼中有着赞赏。
“小姐已经梳好了,真好看!不用老婆婆我在重新梳妆了,这样更合适这套衣服。”
说完她转头看向清风,笑眯眯的道。
“小哥,你家小姐自己会梳头,以后不用叫我了。”
虽然可惜以后这钱赚不到了,不过这小姑娘长的真是难得,她这辈子都没看到过比这还好看的,只是这样好的样貌生长在这普通人家的家里,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哦。
哎!
老妇人心中叹息了一声,便转身就要离去。
清风连忙叫住了她,还是把今日的银钱递了过去。
“多谢大娘,下次再叫您,今日不好让您多跑一趟。”
说罢便把一块碎银子塞到老妇人的手上。
老妇人连连感谢,然后才笑着离去。
这家人是真的大方。
希望这姑娘不会被恶人瞧见,希望她运气好。
老妇人在心中不断地为凤吟祈祷,也许是因为这家人给地钱多,所以才心存感谢。
清风见老妇人走了,这才走到他家小姐的身边。
“小姐今天要去哪里?是要先听戏还是先去银楼逛逛,听说今日有家银楼新到了一些款式,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女儿家的都喜欢这些,清风觉得小姐应该会去的。
谁知凤吟直接摇头拒绝。
“不了,先去听戏吧。”
她想看看这里的戏都唱的是什么?
清风应了一声。
“好,咱们今日就先去听戏。”
说罢便带着凤吟出门去了。
今日清风穿的是个护卫的衣服,因为昨日杨璇发现,穿的太普通,也容易出问题。
所以一大早就交代了清风要穿的好一些,这样免得有不长眼的人又撞了上来。
所以今日清风穿的像个护卫,青蓝色织锦衣,一身利索,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哪怕是没带武器,看着也不会眼瞎的凑上来。
随着两人出门,杨璇吃饱喝足了,就又回去躺着了。
他抹了抹后腰,眼中有着不甘。
希望清风那小子别让小丫头受委屈,如果不是腰受伤了,今天也轮不到那小子陪着他家小凤吟。
想到凤吟,他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孩子。
如果当初那女人用心一点,也许......
算了!
没有也许!
哪怕那一次活下来了,上次灭门的时候,估计也活不下来。
想到这,杨璇的眸色暗了暗。
他这辈子大概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今其实也挺好。
杨璇想到昨日小丫头挺身而出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模样,嘴角就泛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他杨璇也有被人保护的一天。
真好!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昨天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公子。
也不知道那人处理了没。
不行他得去看看。
刚躺下的杨璇,立马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腰间热热的,疼痛的程度,倒是属于他可以忍耐的范围内了。
杨璇出了门,按照昨晚的路,找了过去。
一去就发现门口围了好多人。
杨璇走过去竖起耳朵听了下。
“你们听说了没,原来这老徐头背地里是拍花子的,难道咱们这里的娃娃总是丢,原来就是他们干的。”一个老妇人挎着一个筐,在另一人身边小声的说着。
“可不是,药庐谁会想到这是拍花子的老巢。”
“简直丧尽天良。”
“谁说不是呢。”
“哎!可惜以前丢的那些都找不到了,得亏这次碰到了个好心人,把他们全抓住了。”
“嘘嘘嘘,你们知道吗?听说老徐头那几人前脚刚送进官府,后脚就死了。”一个你年轻一点的男人,突然有些鬼鬼祟祟的插了一句嘴。
“真的假的。”
那人见身边人不信,立马解释。
“骗你做什么?今早我三叔去给牢里的犯人送饭的时候,发现那几人的身体都硬了。”
这话一出,那妇人才认出说话的人是谁。
“是小四啊!”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她们可能不信。
小四的三叔可是牢狱里面的牢卒,这话那肯定是十成十了。
“哎!可惜了!”
谁都知道这句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杨璇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看来有人杀人灭口了。
想必衙门里有这背后之人。
会是昨天那两个小子吗?
杨璇皱着眉。
就在这时一群衙役满脸不耐的走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围在这里做什么?”
“在不散开,给你们抓进去吃牢饭。”
说罢几人连忙将围在药庐外的人哄走了。
杨璇也随着百姓慢慢的离开,等走远后,他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见那几个人有人手上抱了个什么东西出去,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用衣服包裹着的。
杨璇冷着脸,看着这一切。
现在京都的治安越发的混乱,皇帝如今整日只想着自己的帝王权威,一点都不管百姓的死活。
如果北境那边的邻国还在蠢蠢欲动,皇帝只想跟世家斗。
如果先帝知道当初他执意选最爱的宠妃的儿子当皇帝,如今看到这些,会不会后悔。
杨璇冷漠的离开了药庐,回到家里,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
腰间隐隐泛起的疼痛还在提醒他,有伤少动。
今日早上原本还朝阳满天,不知何时,太阳突然消失不见,变成了阴天。
整个空中都感觉湿气特别大,有种要下雨的感觉。
竹林中,一群人正在赶路。
清羽骑着马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马车,实际内里格外的豪华。
马车内,榻上躺着一位少年。
少年垂落的锦缎衣袖浸在炭盆氤氲的暖光里,那清冷的容颜仿佛是昆仑山巅那终年不化的霜雪一般。
白狐毯的银毫在火光映照下,衬得他执卷的指节如玉雕般通透,这哪里是马车啊,分明是暖阁香茶的书斋景象。
不由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是那松间鹤唳、月下寒泉地仙人。
茶雾漫过他羊脂玉冠垂落下的丝绦,在眉眼间凝成淡淡的薄霜,金丝绣就的云雷纹攀上月白广袖,倒成了困锁谪仙的凡尘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