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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叛逃了。

字面意义上的,拖家带口,卷铺盖跑路。动作之迅猛,决心之彻底,让陈塘关的守城士兵以为总兵大人是接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东海海鲜打折通知。

当哪吒骑在白滚滚脖子上,挥舞着用李靖官帽改造成的“圣师亲卫队”小旗,指挥着自家老爹吭哧吭哧把最后一个装满锅碗瓢盆(以及那盆至关重要的三鲜饺子馅)的大木箱扛进东海渔村时,谭有鹏正对着赵公明那堆如同抽象派涂鸦的“洪荒经济晴雨表”兽皮卷轴发愁。

“公明老弟,”谭有鹏用他那条闪烁着不祥光泽的水晶食指,戳了戳卷轴上一条代表“东海珍珠期货价格”的、正呈自由落体状的黑色曲线,“你这‘触底反弹前的剧烈震荡’,是不是震得有点太深了?都快震进归墟海沟了!还有这‘香火愿力’,”他指尖移到旁边一堆如同精神病人狂草般的金色乱麻线上,“抽风也不是这么个抽法吧?跟被雷劈了八遍似的!”

赵公明顶着一头被自己抓成鸟窝的头发,眼神里充满了金融难民特有的绝望:“圣师!不怪我啊!您昨天对着天庭天使一通‘环保圣心’的演讲,效果是立竿见影!效果太立竿见影了!”他指着卷轴下方一堆用炭笔潦草记录的舆情摘要:

“东海老蚌精:圣师高义!天庭抠门!蟠桃只给核!抵制天庭珍珠采购令!珍珠囤积!不卖了!”

“巡海夜叉甲:听说没?圣师把蟠桃核供起来了!还说要配万年沉香木!我家祖传那根烂木头是不是要涨价?”

“散修路人乙:福泽显化真君?只给核?呵呵,昊天老儿吃相感人!去他娘的天庭招安!老子投奔金鳌岛去!”

“不明真相群众丙:圣师供奉桃核?定有大深意!莫非是…无核修仙新法门?快!高价收购九千年蟠桃核!有多少收多少!”

“看见没?”赵公明痛心疾首,“市场情绪彻底分裂!一边是恐慌性囤积(珍珠),一边是投机性炒作(桃核),还有一大波对天庭信任崩塌直接转投截教的!我的期货市场直接崩盘!香火愿力更是乱成一锅粥!有崇拜您‘环保斗士’的,有觉得您‘忽悠天庭’是英雄的,还有担心您惹毛了天庭大家伙一起玩完的!这情绪波动,比我那财神道种上的K线图还刺激!再这么下去,我这刚悟出点门道的‘气运金融学’,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谭有鹏摸着下巴,看着卷轴上那堆抽象派灾难,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那条因为昨天吞噬了天庭玉符意念而显得格外“餍足”、此刻正微微发热的水晶手臂,若有所思:“公明啊,你格局小了。乱世,才是金融家…呃,财神爷的舞台!越是恐慌,越是分裂,越是有操作空间!你看这囤积的珍珠,这炒作的桃核,这汹涌的香火…这不都是资源?都是钱?都是…气运?”

他话音刚落,李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拖家带口的疲惫,在村口炸响:

“谭兄弟!谭兄弟!李某携全家老小,弃暗投明来也!从今往后,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埋雷我绝不放炮!”

谭有鹏和赵公明循声望去,只见李靖一身便装,官服被他撕了当包袱皮,正扛着一个巨大的、还在往下滴答鲜汤的腌菜坛子(里面装着那盆三鲜饺子馅和深陷其中的打神鞭令)。他身后,殷氏一手牵着还在揉眼睛的木吒,一手紧紧搂着好奇张望的金吒。哪吒则神气活现地骑在白滚滚脖子上,挥舞着小旗,白滚滚的熊脸上写满了“这届铲屎官真沉”的生无可恋。一家人风尘仆仆,如同逃荒。

“李总兵?”赵公明惊得手里的炭笔都掉了,“您…您这是…举家搬迁?陈塘关不要了?”

“不要了!”李靖把腌菜坛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溅出几点油星,他抹了把汗,虬髯都透着决绝,“那破总兵,谁爱当谁当!昊天老儿不仁,休怪李某不义!他敢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我就敢掀了他的凌霄殿!谭兄弟!以后李某这条命,还有这全家老小,就交给您了!您看是埋雷还是挖坑,尽管吩咐!” 他拍着胸脯,豪气干云,仿佛刚才那个差点被KpI吓尿的不是他。

谭有鹏看着李靖一家子,尤其是殷氏那护崽母狮般警惕的眼神和哪吒那跃跃欲试的小表情,再瞄了一眼那个散发着诡异混合香气的腌菜坛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家伙,天庭逼反下属的KpI倒是完成得挺快。

“李兄言重了。”谭有鹏摆摆手,目光落在那个腌菜坛子上,水晶手臂似乎感应到什么,内部的符文微微加速流转,“来了就是自己人。不过…你这‘投名状’…” 他指了指坛子,“味道挺别致啊?”

李靖老脸一红,赶紧掀开坛盖:“谭兄弟见笑了!这是…这是内子亲手调的三鲜馅,绝对真材实料!还有…还有那个‘凶器’…呃…天庭的令牌…也…也泡在里面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自己也觉得这操作过于魔幻。

殷氏倒是大大方方上前一步,挽起袖子:“圣师兄弟!别听他的!那破牌子掉馅里了,捞出来洗洗还能用!咱们别管它,先包饺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天庭干仗!金吒木吒,过来帮忙剁馅儿!” 她指挥若定,瞬间把叛逃现场变成了家庭厨房。

哪吒更是欢呼一声,从白滚滚脖子上滑下来,小短腿跑到坛子边,踮起脚往里看:“呀!凶器在游泳!还有虾仁!圣师哥哥,咱们包凶器馅饺子吧?吃了会不会变厉害?”

谭有鹏:“……”(这家人对“凶器”的接受程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赵公明看着这鸡飞狗跳又莫名和谐的一幕,再看看自己那堆代表经济崩溃的卷轴,突然福至心灵,猛地一拍大腿:“圣师!我悟了!气运!这就是气运啊!李总兵举家来投,这就是民心所向!是最大的利好消息!还有这…这独特的‘投名状’…话题性十足!绝对能引爆洪荒热搜!我之前的思路错了!不能只看珍珠和桃核!要看大势!看人心!”

他如同打了鸡血,抓起炭笔就在兽皮卷轴上疯狂涂抹起来。代表“玄元圣师”影响力的区域,被他用粗大的金色线条圈了起来,旁边标注:【核心资产:民心+1(陈塘关总兵全家投诚)】、【独特Ip:天庭打神鞭令泡三鲜馅(话题引爆点)】、【潜在价值:李夫人(灵珠守护者血脉·待激活)】、【哪吒(灵珠子转世·核心锚点·超强战力幼崽)】… 原本混乱的图表,瞬间被他画成了一个围绕“玄元圣师”为核心的、枝繁叶茂的…气运大树?

谭有鹏看着赵公明那闪闪发光的财神道种(上面的K线图似乎真的稳了一点),又看看热火朝天开始和面剁馅的李家娘子军,再感受一下腌菜坛子里那块正默默吸收三鲜精华的打神鞭令… 忽然觉得,这“福泽汤仙长”的摊子,虽然乱,但好像…乱中有序?充满了洪荒特色的混沌生机?

就在这叛逃投诚兼包饺子动员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一道急促尖锐、带着哭腔的破锣嗓子,由远及近,瞬间撕裂了渔村和谐(?)的氛围:

“圣师!圣师大人!救命啊——!!!”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道袍、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几道新鲜血痕的年轻道士,连滚爬爬地冲进村子,一路带翻了马克刚铺好的发光沙路,径直扑倒在谭有鹏脚下,抱着他的水晶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圣师!您要为小的做主啊!强拆!这是赤裸裸的强拆啊!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呜呜呜…”

谭有鹏被这突如其来的“抱大腿”吓了一跳,水晶腿差点条件反射把这道士踹飞。定睛一看,有点眼熟。这不是前几天被天庭仙吏强占了洞府、后来被他用“科学电解法”从弱水阵里救出来的截教外围弟子,姚宾吗?金光圣母的记名弟子,擅长捣鼓点歪门邪道…呃,奇门阵法。

“姚道友?”谭有鹏用力想把腿抽出来,奈何对方抱得死紧,涕泪横流全蹭他裤腿上了,“慢慢说,怎么回事?谁强拆?拆什么?”

“还能拆什么!拆我的洞府!我的金光洞啊!”姚宾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刚才!一群穿着天庭狗皮、拿着‘天庭地产开发司’令箭的仙吏!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天兵!二话不说就冲进我的金光洞!说我的洞府‘非法占用天庭规划用地’、‘无证违规扩建’、‘阵法设置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要…要‘依法没收’!充作‘天庭东海战略储备仓库’!”

“他们人多势众!领头那个狗官叫什么‘司建星君’!凶得很!我布下的‘金光迷踪阵’被他们用破阵杵几下就捅穿了!我的炼丹炉!我的阵盘!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千年金蟾酥’!全…全被他们扔出来了!像扔垃圾一样啊!”姚宾捶胸顿足,“我想理论两句,那狗官直接一鞭子抽过来!您看!您看我这脸!还说什么…‘截教妖人,阻挠天庭公务,罪加一等!再啰嗦,连人一起扔进弱水阵里泡着!’呜呜呜…圣师!您可要为我做主!那洞府是我师父当年赐下的!是我全部家当啊!”

姚宾哭诉着,还努力扬起他那张带着鞭痕、沾满沙土和泪水的脸,试图博取最大同情。旁边的哪吒看得小嘴都张成了o型,扯了扯谭有鹏的衣角:“圣师哥哥,他的洞府…被天庭的坏蛋抢了?就像…就像村里二狗叔的鱼篓被海夜叉抢走那样?”

李靖听着“司建星君”的名字,脸色变了变,凑到谭有鹏耳边低声道:“圣师,这司建星君我听说过,是昊天上帝新提拔的心腹,专管天庭‘基础建设’和‘资源整合’,手段…极其下作!仗着有破阵杵和天庭敕令,强占了不少无主灵山和有主的散修洞府!美其名曰‘优化资源配置’!没想到…手这么快就伸到截教外围了!”

谭有鹏眼神微冷。金光洞?姚宾?截教外围?这目标选得可真够精准!天庭这是柿子捡软的捏,杀鸡给猴看?不,是直接踹门抢地盘了!看来自己昨天那通“环保演讲”和今天李靖举家叛逃,彻底把昊天惹毛了,这是要拿截教外围开刀立威,顺便警告自己这个“异数”?

他低头看着哭得快要背过气的姚宾,又看看旁边义愤填膺的李靖一家,再看看若有所思的赵公明,还有远处被惊动、正探头探脑围过来的村民们。水晶手臂内部,那些符文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兴奋地加速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姚道友,”谭有鹏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别哭了。洞府丢了,哭不回来。脸花了,倒是可以洗洗。”

他弯下腰,水晶手指轻轻点在姚宾脸上的鞭痕处。没有动用系统力量,只是指尖那冰冷的触感让姚宾一个激灵,哭声戛然而止。

“天庭喜欢讲‘法’?”谭有鹏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咱们就跟他们好好讲讲‘法’!讲讲‘物权法’!讲讲‘强占民宅罪’!讲讲…‘正当防卫’的边界在哪里!”

他目光扫过众人:“李兄!”

“在!”李靖挺直腰板,虬髯都抖擞起来。

“你熟悉天庭那套流程,也见过那司建星君。带上公明老弟的‘气运晴雨表’,”谭有鹏指了指赵公明手里那堆兽皮,“去!给咱们这位‘司建星君’大人,好好上一课!教教他,什么叫‘市场风险评估’!什么叫‘强拆引发的舆情海啸’!”

“啊?我?”赵公明一愣,指着自己鼻子,“我去跟天庭仙官讲…讲经济学?”

“对!就是你!”谭有鹏斩钉截铁,“用你最擅长的!算账!给他算一笔明白账!强拆金光洞,得罪截教外围,引发散修恐慌,导致洪荒基建市场(如果有的话)信任崩塌…这损失,他一个小小的司建星君,担得起吗?天庭的香火股价,经得起这么跌吗?”

赵公明眼睛一亮!对啊!打架他不行,算账他在行啊!这活儿接了!他立刻抓起炭笔,在兽皮空白处唰唰唰列起了公式和假设条件,嘴里念念有词:“强拆成本=直接武力投入+阵法损耗+后续镇压成本… 机会成本=截教潜在报复+散修离心离德导致天庭基建项目无人投标+香火愿力流失折现… 总成本=强拆成本+机会成本+品牌形象损失(无价)… 结论:血亏!亏到姥姥家了!”

“哪吒!”谭有鹏又点名。

“在!”小丫头立刻站得笔直,小脸绷紧,混天绫无风自动。

“带上你的滚滚!”谭有鹏指了指旁边正试图偷舔腌菜坛子边缘饺子馅的白滚滚,“目标:金光洞!任务:捣乱!怎么乱怎么来!但记住,别真动手!就用你的风火轮,围着那帮天兵转圈!放点烟!弄点噪音!干扰他们‘施工’!滚滚,你的任务就是…啃!”他指向白滚滚,“看到什么带灵光的、像禁制的东西,甭管是阵法基石还是天兵的盔甲扣子,能啃就啃!啃不动就舔!恶心死他们!”

“保证完成任务!”哪吒兴奋地小脸通红,翻身骑上白滚滚,“滚滚!出发!目标——坏蛋天兵!战术——烟熏熊舔!” 白滚滚“嗷呜”一声,驮着小主人,如同一道黑白旋风,卷起漫天沙尘,朝着金光洞方向轰隆隆冲去,留下一条发光的沙路和村民们呆滞的目光。

“姚道友!”谭有鹏最后看向还坐在地上发懵的姚宾。

“圣…圣师?”姚宾抹了把脸。

“别愣着了!”谭有鹏一把将他拽起来,“带上你被扔出来的破烂家当!尤其是你那堆瓶瓶罐罐!跟我走!咱们去给司建星君大人…送份‘乔迁贺礼’!”

他转头对还在和面的殷氏喊道:“嫂子!饺子馅多和点!特别是韭菜!管够!待会儿回来,咱们用金光洞的丹炉…呃,用咱自家的锅,下饺子!给司建星君大人…闻闻味儿!”

交代完毕,谭有鹏拉起还在发懵的姚宾,水晶手臂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地上那些被姚宾视若珍宝的破烂丹炉碎片、残缺阵盘、还有几个贴着“剧毒”“易燃”“易挥发”标签的古怪罐子,大步流星地朝着金光洞方向走去。步伐坚定,那条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光芒的水晶手臂,仿佛一面出征的战旗。

李靖看着谭有鹏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赵公明塞过来的、写满了“血亏”计算公式的兽皮,再看看自家夫人正用力揉搓、仿佛在揉搓司建星君那张老脸的面团,一股热血莫名涌上心头。他猛地将兽皮卷轴往胳肢窝下一夹,对着赵公明吼道:“公明老弟!走!跟哥去会会那个狗屁星君!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洪荒经济学’的正义铁拳!”

赵公明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李总兵放心!论算账,我赵公明还没怕过谁!保证算得他怀疑仙生!”

金光洞外。

昔日还算清幽的洞府门口,此刻一片狼藉。刻着“金光洞”三个大字的石碑被推倒在地,摔成几截。各种炼丹的药材、布阵的材料、姚宾收集的稀奇古怪玩意,如同垃圾般被扔得到处都是。一队金甲天兵正粗暴地清理着现场,将姚宾的家当往洞外扔。一个穿着锦袍、头戴玉冠、手持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破阵杵、满脸倨傲之色的仙官,正背着手,趾高气扬地指挥着:

建星君捏着鼻子,嫌弃地踢开脚边一个散发着腥臭味的贝壳:“天庭敕令!此洞府地处东海要冲,战略位置显要!现征用为‘天庭东海戍卫营第三十六号前进哨所’!存放军械物资!尔等截教妖人,速速搬离,不得延误!”

“大人英明!”旁边一个獐头鼠目的仙吏赶紧拍马屁,“这破洞归了天庭,那是它的造化!以后咸鱼有了官家仓库,身价都涨…”

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如同指甲刮黑板的噪音,伴随着滚滚浓烟,猛地从旁边树林里席卷而来!

“滋啦——!嗡——!噼啪!”

只见哪吒踩着两个疯狂旋转、喷吐着浓烈黑烟和火星的贝壳风火轮,如同一个人形自走烟雾弹加噪音污染源,绕着清理现场的天兵们开始了极限漂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和呛人的浓烟!

“咳咳咳!什么玩意儿?!”

“哪来的野孩子!快拦住她!”

“我的眼睛!烟好大!”

“耳朵!我的耳朵!这什么鬼声音?!”

天兵们瞬间乱成一团,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被噪音震得头晕眼花,阵型大乱。几个天兵想上前阻拦,却被那疯狂旋转、冒着火星的风火轮逼得连连后退。

“嗷呜——!”

一声低沉的咆哮,白滚滚那黑白相间的庞大身躯如同坦克般冲了出来!它目标明确,直奔那些被天兵们挖出来、闪烁着微弱灵光的阵法基石!大嘴一张——

咔嚓!嘎嘣!咯嘣!

坚硬的玉石阵基,在白滚滚那能啃穿佛门禁制的利齿下,如同酥脆的饼干,被嚼得粉碎!它一边啃,一边还伸出猩红的大舌头,对着旁边几个天兵锃亮的金甲就是一通狂舔!粘稠的口水混合着玉石粉末,瞬间糊满了金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啊!我的盔甲!”

“滚开!臭熊!”

“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天兵们又惊又怒,想驱赶白滚滚,却被浓烟和噪音干扰,又被那黏糊糊的口水恶心得够呛,场面更加混乱。

“反了!反了!”司建星君气得脸色铁青,破阵杵指向浓烟中若隐若现的哪吒和白滚滚,“哪里来的妖童孽畜!敢阻挠天庭公务!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就在天兵们强忍着不适,准备结阵强攻时,一个洪亮中带着点官腔的声音响起:

“且慢动手!司建星君大人!请听李某一言!”

李靖排开烟雾,带着赵公明,如同救火队员般及时赶到。李靖官服没了,但总兵的气势还在,往那一站,倒是让混乱的天兵们动作一滞。

司建星君眯着眼,认出了李靖:“李靖?你不是陈塘关总兵吗?跑这儿来干什么?也想阻挠本星君?”

“不敢不敢!”李靖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假笑,拱了拱手,“星君误会了!李某是来给您送一份‘风险评估报告’的!” 他朝赵公明使了个眼色。

赵公明立刻上前一步,唰地展开那卷写满了公式和图表的兽皮,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带着点市侩气的腔调,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讲:

“星君大人!容小的给您算一笔明白账!您看啊,您强拆这金光洞,表面上看,是获得了一处‘战略储备仓库’(虽然目前计划存咸鱼),但您付出的成本,那可海了去了!”

“第一,直接成本!”赵公明指着兽皮上一串数字,“您动用天兵若干,损耗破阵杵灵力若干,清理现场人工若干…折算成天庭标准灵石,约等于这个数!” 他报出一个不小的数字。

司建星君眉头一皱:“区区小钱!”

“别急啊大人!大头在后面!”赵公明语速加快,“第二,机会成本!您得罪了谁?截教!金光圣母的记名弟子!虽然是个外围,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截教护短那是洪荒皆知!您今天拆了她徒弟的洞府,明天她就能让弟子去拆了您负责的南天门翻新工程!这损失,怎么算?”

“还有!”赵公明唾沫横飞,“您这一拆,等于向整个洪荒散修界释放了一个信号:天庭要强占洞府!无证?违规?安全隐患?借口罢了!今天能拆金光洞,明天就能拆紫云洞、白云洞!散修们会怎么想?恐慌!愤怒!他们会怎么做?要么投奔截教寻求庇护!要么联合起来抵制天庭!以后天庭再想搞什么‘基础建设’,招标?鬼才来!强拆?那就等着遍地烽火吧!这香火愿力的流失,这洪荒基建市场的信任崩塌…啧啧啧,星君大人,您掂量掂量,值不值一个咸鱼仓库?”

赵公明一番话,如同连珠炮,砸得司建星君脸色变幻不定。他虽跋扈,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截教的报复和散修的反弹,确实是他没仔细考虑的。

就在司建星君被赵公明的“经济学铁拳”砸得有点懵,天兵们被哪吒和白滚滚搞得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司建星君大人,乔迁之喜,谭某特来送上贺礼,聊表心意。”

谭有鹏带着一脸悲愤又带着点期待的姚宾,分开烟雾,走了过来。他手里没拿武器,只有几个看起来脏兮兮、贴着危险标签的罐子。

“谭有鹏?!”司建星君瞳孔一缩,认出了那条标志性的水晶手臂,心头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送礼。”谭有鹏笑容和煦,如同邻家大哥串门。他走到被天兵们扔出来的、姚宾那个半塌的炼丹炉旁,随手将几个罐子塞进了炉膛的灰烬里。

“姚道友,”谭有鹏转向姚宾,“你这‘千年金蟾酥’、‘百足蜈蚣粉’、‘万年地肺火毒结晶’…混在一起,再沾点丹炉底灰,加点水…会怎么样来着?”

姚宾愣了一下,看着谭有鹏塞进炉膛的罐子标签,又看看炉膛里残留的灰烬,眼睛猛地一亮!悲愤瞬间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搞事前的兴奋!

“回圣师!”姚宾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即将引爆核弹的庄严感,“此三物混合,遇水及炉灰催化…会…会产生一种极其…呃…‘提神醒脑’的烟雾!效果嘛…大概相当于同时点燃了一百个‘圣师香氛滩’!而且…具有强烈的附着性和…轻微的腐蚀性!专克…呃…专克各种光鲜亮丽的铠甲和皮肤!”

谭有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对着司建星君和他手下那些锃亮的金甲天兵,露出了一个无比“核”善的笑容:“星君大人,您这新仓库,通风…好像不太好啊?要不要…先做个免费的…‘空气净化’和‘深度清洁’服务?”

话音未落,他那条水晶手臂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七彩流光,如同灵蛇般悄然弹出,精准地点在了塞满“贺礼”的炉膛深处!

滋——!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腥臊、恶臭、焦糊、还带着强烈腐蚀性刺激的浓烈黄绿色烟雾,如同被压抑了万年的火山,猛地从半塌的炼丹炉膛口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比哪吒的风火轮黑烟浓烈十倍!比“圣师香氛汤”的精华版还要“醇厚”百倍!

“咳咳咳!呕——!”

“我的眼睛!辣!好辣!”

“盔甲!我的盔甲在冒泡!”

“救命!我要窒息了!”

刚刚还在浓烟噪音中挣扎的天兵们,瞬间被这升级版的“生化武器”彻底淹没!惨叫声、呕吐声、盔甲被腐蚀的滋滋声响成一片!司建星君首当其冲,他那身锦袍玉冠瞬间失去了光彩,被黄绿色的粘稠烟雾笼罩,刺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呛得他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他手中的破阵杵光芒乱闪,却对这无孔不入的毒烟毫无办法!

混乱中,姚宾眼疾手快,冲进烟雾,一把抱住了自己那个虽然半塌但主体还在的宝贝炼丹炉,连拖带拽地往外拉,嘴里还喊着:“我的炉子!别弄坏了!还能抢救!”

赵公明早已拉着李靖退到了上风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下方的毒烟地狱,还不忘在兽皮上记录:“强拆附加成本:未知生化武器袭击(来源:原洞主报复),导致天兵非战斗减员率100%,装备腐蚀损耗率…无法估量…结论:亏炸了!裤衩都亏没了!”

谭有鹏站在烟雾边缘,水晶手臂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光芒,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在毒烟中翻滚挣扎的司建星君喊道:

“星君大人!这‘乔迁贺礼’的味儿…还满意吗?不够劲的话,我那还有几罐‘五毒断肠散’和‘七窍流血膏’!量大管够!免费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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