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白川踏入黑暗，脚步轻如落叶。隧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偶尔传来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刚才说他们可能在制造跨界震荡。”我边走边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两个世界的边界会被撕裂。”他低声回答，“如果应龙真的暴走，它体内蕴含的力量足以撕开一道裂缝。一旦发生，不只是动物园，整个现实世界都会受到波及。”
我心头一紧：“也就是说，我们不仅是在救这些异兽，更是在阻止一场灾难。”
“没错。”他说，“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只有这点情报，连蜃楼计划的真正目标都不清楚。”
“那就得靠接下来的行动了。”我咬牙，“合作的事我已经答应下来，现在必须尽快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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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动物园，奇怪游客已经等在接待大厅。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到我们回来，他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说话。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我直接切入正题。
“有进展。”他抬手递给我一个U盘，“这是从他们内部系统里截获的部分数据，里面提到了‘蜃楼计划’的阶段性目标——他们不只要控制异兽，还想用它们的能量构建一座通往另一个维度的通道。”
“另一个维度？”我皱眉，“你是说……山海经世界之外的地方？”
“比那更糟。”他语气凝重，“是‘虚界’，一个被遗忘的世界。那里没有生命，只有混乱的能量流和扭曲的意识体。一旦通道开启，这些东西就会涌进我们的世界。”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看向白川：“你觉得呢？”
“如果是真的，”他缓缓道，“那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奇怪游客轻轻敲了敲桌面：“所以，合作才至关重要。”
“但你怎么能确定这些资料是真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又是什么人？”
他叹了口气：“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希望阻止这场灾难。如果你非要问身份……我曾是初代共主的守门人之一。”
我瞳孔微缩：“又是守门人？”
“你们那个组织，”他看了眼白川，“早就分裂了。一部分人选择守护秩序，另一部分则想要掌控力量。而我……属于前者。”
我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好，我相信你。但我们得制定一个详细的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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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地图铺满桌面。奇怪游客将几个关键点标记出来，包括信号发射器的位置、实验区入口，以及一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地下设施。
“这个地下设施可能是他们的核心研究基地。”他指着最北端的一个红点，“我们怀疑，蜃楼计划的主控程序就藏在那里。”
“要进去不容易。”白川皱眉，“那里戒备森严，而且很可能有陷阱。”
“所以我们得兵分几路。”我说，“凤凰负责空中侦察，穷奇带一组人清理外围防御，我和白川潜入地下设施。至于帝江……”
“我在信号塔附近待命。”他晃了晃手中的设备，“随时准备干扰他们的通讯。”
“很好。”我扫视众人，“行动前，我们要先收集更多情报。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奇怪游客忽然开口：“还有一件事。”
“什么？”
“他们最近换了新的加密方式。”他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我们破译出来的部分信息，其中提到一个叫‘镜渊’的项目。”
“镜渊？”我念了一遍，“听起来像是某种复制技术。”
“不是复制。”白川接过纸条仔细看，“更像是……精神投射。”
我心头一跳：“你是说，他们在尝试把意识转移到异兽体内？”
“可能性很大。”他点头，“如果成功，他们就能通过异兽来操控整个生态系统。”
“那我们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握紧拳头，“现在开始，所有人按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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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第一步，是深入调查神秘组织的最新动向。奇怪游客提供了几条线索，指向城郊一处废弃的研究所。据说那里曾经是某个科研机构的分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关闭了。
我和凤凰先行探查。夜色下，研究所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声音。
“没人。”她低声说，“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凤凰在我头顶盘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研究所大门已经锈迹斑斑，我用力推开，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的设备大多已经损坏，但仍有几台电脑开着机。
“运气不错。”我打开一台主机，屏幕亮起后显示登录界面。密码需要破解。
“我能搞定。”凤凰降落在我肩上，羽毛微微发光，“给我五分钟。”
我站在门口警戒，心跳随着她的操作逐渐加快。终于，她轻轻一笑：“搞定了。”
我快步走过去，屏幕上跳出一堆文件夹。我快速浏览，发现大部分都是关于基因改造的记录，还有一些涉及能量传输的研究。
“这里有个文件夹，名字是‘蜃楼-子系统’。”我点击进去，里面是一段视频录像。
画面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操作台前调试仪器。他嘴里喃喃自语：“蜃楼计划进入最后阶段，应龙的意识同步率已经达到73%……只要再完成一次融合实验，就能突破临界点。”
“融合失败概率是多少？”另一个声音问道。
“87%。”男人冷笑，“但他们不会知道这一点。我们只需要让陆启以为他们有机会阻止我们，实际上……一切都已注定。”
我浑身发冷。
“这段视频……”凤凰也变了脸色，“他们是故意留下来的？”
“很有可能。”我咬牙，“这是个陷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凤凰立刻飞上天花板，隐藏身形。
我迅速关掉电脑，躲到角落里。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两个人，说话声隐约可闻。
“上面说今晚要转移一批样本。”一个人说，“听说这次是应龙的胚胎。”
“真恶心。”另一个人嗤笑，“居然拿神兽做实验。”
两人走进房间，其中一个打开灯，四下打量了一番。
“奇怪，刚才好像有人动过电脑。”他皱眉。
“别疑神疑鬼的。”另一个人推了他一把，“赶紧干活。”
我屏住呼吸，手指搭在腰间的小型应龙鳞片上。那是穷奇送我的保命道具，只要激活，就能召唤出一小股应龙之力。
但我不想贸然动手。我们需要更多信息。
两人很快收拾完东西，拎着箱子离开。我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慢慢走出来。
“看来他们真的在转移什么东西。”凤凰落下来说。
“我们得马上回去。”我低声说，“告诉其他人，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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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动物园，我将最新的发现告诉大家。奇怪游客听完后神色凝重。
“他们果然在布局。”他说，“如果我们不加快节奏，恐怕会错过最佳时机。”
“那我们就得更深入。”我说，“不仅要找出蜃楼计划的核心，还要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
“我可以帮忙。”奇怪游客忽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藏着一份完整的实验档案。”
“在哪？”我问。
“市中心的老档案馆。”他说，“那里曾是初代共主设立的信息存储中心，后来被封存了。”
“听起来是个危险的地方。”白川插话。
“确实。”奇怪游客点头，“但也是唯一能获取完整信息的地方。”
我看了看众人，最终下定决心：“那就去一趟。”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每个人都知道，这一趟，绝不会轻松。
但为了阻止蜃楼计划，我们必须赌上一切。
我站起身，目光坚定：“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