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是为陈杨的生活考虑;送肉,则是希望他能借此与邻里建立更好关系。
陈杨年纪轻轻便获得高薪,引发他人不满实属正常。杨厂长反思,若早预见此情况,或许陈杨就不会执意留下。
于是决定以其他形式弥补。这半扇猪肉,意不在供陈杨独享,而是助其与同住者增进感情。
拿了好处自然不好再刁难别人。
这也是杨厂长间接警告宿舍区的邻居,莫与陈杨起冲突。只要陈杨安分守己,大家都能享受福利,否则后果自负。
这笔奖励无人异议,甚至可能觉得太少。
此举一举解决了厂里最棘手的问题——研发一年有余的新产品终见成效,改良后的兵工铲实用性更强,意义非凡。加上还有一首新歌,这200元算不上多。
实际上,这点付出已足够。
散会后,杨厂长将陈杨留下。待众人离去,他感慨地说道:“陈杨啊,把你调过来是我任厂长以来最正确的决定,你确实是个人才。”
陈杨坦然接受夸奖:“谢谢厂长。”
“不仅是夸奖,也有提醒。”
杨厂长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性格坚韧,我很欣赏,但要注意方式方法,团结同事,让大家信服而非畏惧你,这是更重要的。”
“厂长说得有理。”
让别人信服并不意味着一味讨好。四合院那些人个个心思复杂,若仅靠好处笼络人心,只会落得何雨柱那样的境地,成为笑柄。
“我让王主任多买些肉,你回去记得分发给大家。”
杨厂长继续指点:“掌握恩威并施的技巧才是关键,你还需不断学习提升,未来肩上的责任会更重。”
“明白。”
以陈杨目前的表现,若得不到重用,未免太可惜。
至于所谓的“恩威并施”,在大杂院里只需树立威信即可。
“厂长,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告退了。”
忙完半天的工作,陈杨还想抽空找对象,怎会久留厂里?
“急什么急,给你一天假去相亲吧。”
杨厂长赞扬了陈杨的努力,批准他休假休息,但临行前特意叮嘱:“厂里的大合唱任务也别忘了,大家都不会唱歌,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事。资金从办公经费出。”
这是暗示陈杨,剩余的两百块活动经费可以继续使用,不够的话再申请补足。
陈杨点头应允:“厂长放心,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办好。”
用这笔经费请宋沁蓉吃饭完全合理,毕竟她是章明楠的得意门生。以后教工人唱歌,章明楠也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事交给宋沁蓉最合适不过。
所以,花这笔钱没问题。
陈杨没向宋沁蓉提起早上的不愉快,那些烦心事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和她在一起时,他只希望享受快乐,何必让两人同忧愁呢?
何雨柱在食堂发现今天的饭菜剩了很多,显然大家都因为陈杨受罚而情绪低落,不少人回家跟家人吵闹。
尤其是单职工家庭,一下子被扣掉半个月工资,生活顿时捉襟见肘。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
争吵不可避免,甚至可能升级为冲突。
住在一个大杂院里的人,对闫埠贵和刘海中的行为深恶痛绝。因他们一己之私,竟诬陷陈杨,被惩处时又互相推卸责任,甚至在领导前大打出手,实在令人不齿。
特别是他们的两个儿子正值要面子的年纪,却因父亲不要脸地参与 ** 而倍感羞愧,仿佛无颜面对外界。
真是可悲至极!过去是孩子给父母丢脸,如今却是父母给孩子抹黑,且无处诉苦。
闫埠贵尤为恐惧。他刚灰头土脸回到家,学校便派人来通知暂停教学,何时返校未定。期间,工资停发,要求他反思问题。
这一切源于轧钢厂大会上的指责,李主任称大杂院的封建迷信由他传播,这让他百口莫辩。
奶奶的!
我何曾传播过封建迷信?
更何况,许大茂先来找我说的这件事……
遗憾的是,在场并无许大茂,闫埠贵被强加罪名,当时大脑一片混乱,既不知如何反驳,也忘了为自己解释。
“许大茂,我和你誓不两立!”
闫埠贵愤怒地发誓,若非许大茂插手搅局,他怎会因何雨柱家房子的事出头。自从那次事件被李主任记恨,闫埠贵总觉得自己的不幸全因李主任针对所致。
难道就这样认栽?停课、停薪,这对节俭的闫埠贵来说难以承受。
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何不同?绝不坐以待毙!闫埠贵打算再写陈情书诉说委屈,但闫解成忍无可忍,见状抢过并撕毁了文件。
“写什么?你是老师,怎能写这种东西?”
闫解成一边撕一边咬牙,闫埠贵愣住了:“我只是想讨回工资,为何撕掉?”
“你还写?”
面对一脸震惊的父亲,闫解成愤慨地说:“你写的那些檄文已是厂里的笑柄!你知道檄文是谁写的吗?那是古代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才用的,你却写这个,爸,你的文化程度本就不高,何必强求做不擅长的事?现在已经成了笑话!求你别再写了。”
原来如此,檄文写得确实不合时宜。
然而,闫埠贵依然认为,他败给陈杨并非自身品行问题,只是准备不足罢了。
只是准备不足……闫解成痛苦地摇头。
和闫埠贵交谈是他最大的失误。
这老头根本无法沟通。
\"写,你必须让我写!\"
闫埠贵望着拦住自己的闫解成,焦急地解释:\"要是不向领导汇报情况,我的工资就会被扣掉,工龄怎么办?不去工作的话,以后的生活怎么维持?咱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我连养老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结果只有一个:惨淡。
就连闫解成也难以想象,若闫埠贵失去工作,他们将如何生存下去。
\"你得想清楚,为什么会丢掉工作,为什么会被迫在家学习。\"
闫解成认为自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看着闫埠贵说道:\"都是因为陈杨!你应该去向陈杨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如果他都不帮你说话,厂里的领导怎么会原谅你呢?你们学校可是靠轧钢厂才得以生存的,懂吗?\"
对于闫埠贵所在的学校而言,轧钢厂就是他们的支柱,得罪了轧钢厂,他们的依靠就没了。
\"让我去向陈杨道歉?\"
闫埠贵一听这话,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愤怒地大喊:\"绝对不行!我绝不会给陈杨道歉,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陈杨害的,知道吗?\"
闫解成心想:刚刚你还说是许大茂害的,现在又说是陈杨……你不过是一个普通教师……不对,现在是暂时停职的教师,落到这般境地,还有什么资格辩解?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闫埠贵自身的问题。
他不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将所有责任推给他人,这辈子注定难有出头之日。
\"罢了,随你的意愿吧。\"
闫解成放弃了劝说闫埠贵的努力,觉得自己无法与他沟通。
刘海中的七级钳工资格已通过审核,只待正式公布。然而,这条晋升之路如今断了,全因他自己从中作梗。想到这里,他懊悔不已。当初针对陈杨的种种举动,不过是让对方通过考核罢了,而自己却深陷困境。
闫埠贵那家伙太过分,被打不过竟还动手扯头发,实在令人愤慨。这笔账必须清算。
“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光天也束手无策,工厂里的人都在嘲笑他们父子,尤其是那次闹剧般的争执,更是让厂领导大跌眼镜。即便两人平时不合,但血浓于水,刘光天也只能向父亲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