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兵工铲终于成型。
陈杨端详着成品,却感觉并无特别之处。虽然他对操作设备得心应手,但对所用材质却不甚满意。他随手挥舞了几下,又试着在空中模拟挖掘动作,随后转向一旁的于继海问道:“老于,你觉得这铲子如何?材质是不是太脆了?”
“还没用过,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用呢。”
听到陈杨提及材质问题,于继海顿时来了兴致:“给我看看。我以前专管材料。”
他对材料颇有研究。
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于继海边挥动边说道:“听这声音确实是偏脆了些。”
尽管如此,他提议道:“咱们到外面试试吧。”
“好,那就试试看。”
见陈杨、于继海以及杨柯等人往外走,其他几位协助者也迅速围拢上来一同前往。
他们都好奇想要见识这件为国家十周年庆典准备的作品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三人来到户外,于继海手持铲子反复试验,先是在地面挖了一下,接着又试着砍断几根树枝以测试锋利度。
实验结束后,于继海甩了甩胳膊,竖起大拇指对陈杨说道:“真舒服!陈主任,这兵工铲简直太棒了……太舒服了。”
陈杨从未用过如此顺手的铲子,甚至比他在部队时用过的都要好。
“关键是很省力。”
于继海对陈杨设计的兵工铲爱不释手,反复查看多次后遗憾地对他说:“陈主任,您说得对,这铲子唯一的不足是钢质。不得不承认,陈主任您确实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新设计产品的缺陷。”
陈杨点头赞同。
至于如何判断钢质优劣,陈杨并未多言,只是随意说了个理由。
这把铲子历经验证,质量毋庸置疑。
唯一让陈杨担忧的是材质。
没想到,他还真猜中了。
这下可太好了。
陈杨没有直接说明,而是问于继海:“老于,你觉得这铲子的材质问题怎么解决?”
于继海思索片刻,回答道:“陈主任,我把设计图中的铲子部分单独拿出来,找外面的大师傅先打制一个样品,明后天就能拿回来。”
“那位师傅以前也退伍的,技术很棒,在冶金厂工作,找到合适的钢质应该不难。”
“好。”
陈杨也无其他办法,只能这样试试。
产品已成型,经于继海确认,这把兵工铲质量上乘,适合作为献礼品。既然如此,陈杨并不急于一时。
同时,他新创作的歌曲在音乐学院传唱开来,想必不久便会引来关注。尤其是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可能会借此生事。
陈杨暗自冷笑。他们的质疑无法抹杀成果,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切放弃。他绝不会让努力付诸东流。
于继海交回兵工铲时依依不舍,随后说道:“陈主任,我先下班了。后天最晚后天就送来改进后的铲头,咱们一次性解决问题,再上报领导,这是献给国家的礼物。”
这样一份礼物,远胜过唱无数首歌的价值。于继海忽然觉得,让陈杨留在宣传岗是一种浪费,他的机械操作能力完全适合去轧钢厂。
于继海性格直率,忍不住直言:“陈主任,您待在宣传科这样的岗位太屈才了。您的才能得不到充分发挥。趁这次革新成功,向厂长提议调去车间吧,我这个车间主任愿意让位给您。”
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能者上,庸者下,说再多也是多余。
杨柯在一旁听着于继海的话,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提到让陈杨下车间工作的提议时,他对继海更是不满。
陈杨可是高才生,让他去车间跟工人一起生活,这成何体统?他总该有自己的办公室吧,这样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再说,陈杨要是去了车间,那谁来辅导他的功课?难道每天都要跑车间找陈杨问问题吗?那样的话,不用多久,杨柯准备考大学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轧钢厂,到时他可得面对无数异样的目光。
有人会质疑,有人会嘲笑,有人会轻蔑,甚至有人会拿他打趣,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至于那些鼓励的目光,杨柯根本不在意,他知道在轧钢厂里不会有太多善意的眼神。
陈杨倒是没多想这些,只笑着回答:“算了,我还是待在办公室比较踏实,你们车间的情况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凭我的性格,去了那种地方还不搞得一团糟?”
他从未考虑过进车间工作,倒不是怕吃苦,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于继海听罢陈杨的话,也慢慢明白了过来。
嗯,陈杨说得确实有道理。
陈杨还没回家,没人关心他去了哪里,也没人在意他做了些什么。
刘海中和闫埠贵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行为不能让陈杨轻易察觉。
因此,在他们采取行动时,特意安排刘光天守在胡同口监视陈杨的动向。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刘光天必须立即返回报告,以便他们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晚间,闫埠贵拿出一份起草好的《讨陈杨檄文》,上面已盖有刘海中、闫埠贵及部分家族成员的手印。
这份文件不仅包含两家的手印,还有一些其他家庭参与,完全是出于对陈杨的不满而为之。
此外,上次何雨柱家翻盖房屋之事,尽管陈杨并未明确表示支持,但若非他的那番话,何雨柱家的房屋又怎会得以重建?
如今,每当有人家中遇到不顺或心情不佳时,总会联想到何雨柱家翻盖房屋影响风水之事,甚至私下指责何雨柱与陈杨。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温和者,从不卷入这种纷争,但他清楚,这次连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参与进来,事情或许值得期待。
众人认为,只要扳倒陈杨,傻柱家的房子也能恢复原状,避免类似风水问题再次发生。
这些手印正是他们用来劝说贾张氏的关键。
刘海中和闫埠贵深知,贾张氏对孙子十分疼爱。陈杨先前的行为几乎毁掉了棒梗的名誉,即便长大成人,他也难以摆脱“小偷”
的标签,毕竟三岁定八十。
除非棒梗未来能取得非凡成就,足以震慑整个大杂院的人。
这可能吗?
不可能!
棒梗这孩子从小就走歪路,若他现在有所作为,又怎会沦落至此?可见这孩子毫无出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愚笨。
“嫂子,你还犹疑什么?”
刘海中察觉到贾张氏的迟疑,立刻进一步劝说:“对付陈杨的不止你,还有我和闫埠贵。看看其他人,他们不都行动了吗?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若要害你,怎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
“嫂子,我们只是看不惯陈杨欺负傻柱。他自己有收入,还总在傻柱家蹭吃蹭喝,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闫埠贵看着贾张氏说道。
这番话正戳中贾张氏的心事。最近她因陈杨常在何雨柱家吃饭,导致何雨柱减少对她家的帮助而心生不满。如今听闻此事,她自然心动。
若能扳倒陈杨,傻柱家的开销或许就会转到自己家中。想到这里,贾张氏有些动摇,开始考虑答应刘海中和闫埠贵的提议。
然而,在关键时刻,她又迟疑起来。
秦淮茹见状误以为贾张氏已下定决心,急忙插话:“二叔、三叔,这份字我们不能签。”
她生怕他们找陈杨的麻烦,这无疑是自寻烦恼。秦淮茹并不希望陈杨出事,毕竟他是她认识的人里最大的官,有他在总比得罪他强。
贾张氏本欲借助外力扳倒陈杨,为棒梗讨回公道。然而,她深知,这样的事情唯有陈杨亲自澄清才有可能实现,他人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达成,即便亲如家人也无济于事。
若再招惹陈杨,后果难以想象。毕竟,陈杨并非容易被触怒之人,否则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见贾张氏迟疑,秦淮茹及时劝说,强调得罪陈杨并无好处,即使成功扳倒他也未必能逃脱后续麻烦。为了让对方彻底领悟,她看似对刘海中和闫埠贵讲话,实则暗中点醒贾张氏:“二大爷,三大爷,您们家中有男丁撑腰,即便得罪陈杨也不惧。可我们孤儿寡母的,若他来迁怒,必先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