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建新房本是一件喜事,邀请陈杨和李主任共进晚餐也是情理之中。
可何雨柱总觉得这顿饭吃得滋味不对劲。
他感觉自己作为兄长、妹妹保护伞的地位似乎动摇了,甚至还不如陈杨重要。
何雨柱觉得像是被人从自己身上挖走了一块肉,难受至极。
为何好好的陈杨会成为妹妹崇拜的对象?原本打算将陈杨介绍给妹妹的何雨柱打消了这个念头。
即便陈杨和何雨水能走到一起,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必须在妹妹心中占据重要位置。
但现在见到陈杨,何雨柱心中满是酸楚。
原以为自己地位重要,殊不知陈杨早已占据何雨水心中更关键的位置。
这一场酒局,让何雨柱感到异常压抑。
幸亏李主任是控场能手,他并未过多关注何雨柱,而是更多地与陈杨交谈。
至于何雨水,此刻形同隐形人,言语寥寥,甚至都没好好吃饭。
看着妹妹这样,何雨柱十分心疼,关心地夹了一块肘子肉:“雨水,这是你最爱吃的肘子,尝尝。”
听到这话,何雨水气愤至极。
你怎么能说我喜欢吃肉?
“哥哥,我不喜欢吃肉!”
说完,她夹起一块青菜,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只爱吃青菜。
……
肯定是因为陈杨的缘故。
何雨柱心中满是烦恼。
就在此时,秦淮茹在外喊道:“傻柱,傻柱在家吗?”
何雨柱不耐烦地答道:“在呢,稍等。”
……
秦淮茹倍感无助,加班结束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空荡荡的家,不见一丝烟火气息。
饭又没准备。
贾张氏虽然会做饭,但她丈夫去世后便再未下过厨,家庭重担全落在秦淮茹肩上。
做饭本就该做,秦淮茹已习以为常。
然而,还未等秦淮茹动手,贾张氏便阴杨怪气地说:“棒梗想吃肉了,小当也想吃,你去傻柱家要些肉回来,傻柱正在宴请领导,陈杨也在场,你去吧。”
贾张氏忍不住抱怨:“这傻柱也是,自家做饭也不顾别人感受。咱们多久没沾过荤了,他还整天在家做菜,那香味……”
不仅是孩子,就连贾张氏自己,都馋得不行。
秦淮茹一听见陈杨的名字就摇头拒绝:“不去!”
“为什么不去?”
贾张氏猜想秦淮茹是不愿意见到陈杨,但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对她而言,满足孙子的愿望最为重要:“这是傻柱家,又不是陈杨家。棒梗正长身体,你不陪他去,要是出什么事,谁负责?”
再说,傻柱是食堂的大师傅,能缺吃的?没准他家这几天的好饭菜,都是从食堂顺来的。
贾张氏心里从未感激过何雨柱的帮助,如今一顿饭没送来,她便满心埋怨,好像何雨柱欠了他们似的。
见秦淮茹执意不去,贾张氏不断劝说,直到她答应为止。
“我去还不行吗?”
秦淮茹无奈,但习惯了被何雨柱接济,下意识觉得只要开口,他就一定会给。
最终,秦淮茹妥协,前去寻找何雨柱。
来到何家门前,秦淮茹喊道:“傻柱,你在不在家?”
片刻后,里面传来何雨柱的声音:“在呢,稍等!”
何雨柱从家中走出,秦淮茹急忙上前,面带笑意地说:“哟,连领导都来关心你了,面子可真不小啊。”
何雨柱心中正郁结,对秦淮茹的寒暄毫无兴趣,不耐烦地问:“什么事?没事就回去,我很烦。”
“新屋开业大吉,有什么好烦的?”
以为他在开玩笑,但见他脸色不对劲,又想起何雨柱向来情绪写在脸上,此刻确实一脸怒气。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秦淮茹仍试图搭话,“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你管!”
何雨柱态度更冷淡,说道:“有事快讲,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闲聊。要是敬酒,就赶紧去,敬完速回,别浪费时间。”
秦淮茹惊讶于何雨柱从未如此不耐烦。
看来真有急事。
见他直接开口,秦淮茹也放弃了客套,“那个……棒梗想吃肉,你能弄些肉给他吗?好久没沾荤腥了,你做的饭特别香,馋得我家孩子直咽口水。”
“老太太是不是也被馋到了?”
何雨柱冷笑,若非贾张氏嘴馋,秦淮茹不会这时候上门。
\"今天不行,里面有陈杨和李主任,我没法帮你拿。\"
何雨柱望着秦淮茹,说道:\"改天再说吧,今天不成。\"
话音未落,他便从兜里抽出手指指向她:\"听好了,别来打扰我,我现在心情很糟,赶紧回家吧。跟你说,棒梗要是再管不住嘴,免不了又要进警局,我……哎呀,你怎么打人?\"
秦淮茹没等他说完,已经出手,正中他的身体。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她已哭得难以自抑:\"你怎么能这样?专门揭人痛处?不给东西就不给,为何还要咒我家棒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踹了他一脚,随即捂着嘴跑开了。
看着离去的秦淮茹,何雨柱一脸懊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棒梗刚出警局,人家还没缓过劲儿,自己却在这儿诅咒他们会再进去。换了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开心。
算了,随它去吧。
何雨柱脑袋简单,完全想不出办法解决问题,索性回去喝酒,等事情淡了再说。
……
回到家中,贾张氏见到秦淮茹空手而归,脸上满是不满。刚才她从窗户看到,何雨柱压根就没打算给,挨了打,又被踢了一脚后走掉了。
肉?今天没戏了。
\"真没用!\"
没替何雨柱要到东西,贾张氏一脸对秦淮茹无能的埋怨。
回到家,秦淮茹见棒梗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怒火。
这一切都怪他,若不是他没事找陈杨的麻烦,怎会落到这般境地?如今,她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里都藏着嘲笑,只因棒梗进了派出所。
本想教训他,但转念间便心疼起来。
唉!
若不是生活艰难,家中支柱倒下,棒梗又怎会做出偷窃之事?而且,他偷来的东西不仅自己吃,还分给妹妹,单凭这点,秦淮茹就不知该如何责备。只是,她竟忘了那天棒梗踢开贾张氏后对亲奶奶挥拳,以及动手打她的场景。
想起这些,秦淮茹对棒梗想吃肉的愿望也无从责怪,于是柔声说:“傻柱在家待客,不便拿出肉菜。棒梗,先吃饭,晚上傻柱送饭来,咱们明儿再吃。”
小当听后,疑惑抬头问:“真这样吗,妈妈?”
秦淮茹点头:“嗯,真的。”
“不,我现在就想吃肉!”
棒梗依然耍赖:“为什么不让吃肉?我就要吃!奶奶,我要吃肉!”
“吃肉?好啊。”
秦淮茹脸色一沉,瞪着棒梗:“还想再进一次派出所?吃肉吃肉?咱家从头到尾,有谁能比你吃得更多?嗯?”
说完,她看了眼贾张氏。
这屋子里,吃肉最多的人,便是这对爷孙了。
秦淮茹感到头疼,对方总不知足。
……
李主任因喜事而欢愉,频频与陈杨举杯。陈杨畅饮无阻,直至尽兴仍清醒,而李主任已微醺。
“你的酒量不错!”
李主任带着几分醉意打量着面不改色的陈杨:“除了军代表和杨厂长,没人比你强,他们的酒量可说是无底。”
“我也摸不清原因,似乎从未醉过。”
陈杨坦然一笑,“可能是遗传吧,谁知道呢……再喝一杯如何?”
“好!再来!”
何雨柱默默饮酒,身为厨师,他清楚自己的底线,即便借酒消愁,也绝不失态。
何雨水只对桌上的大肘子感兴趣,偶尔看看陈杨,但心思全在肘子上。
那肘子让她垂涎欲滴,真是想吃不可挡!
在她心中,世上最美味的菜肴,便是何雨柱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