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星门门主,名季渊,元婴境中期修士。
正在密室中闭关修炼,周身星芒流转,他踏入元婴中期,已然四百余年,一直苦于无法突破,只能闭关苦修。
就在他心神沉浸于感悟天地法则之际,心脏上,一股来自于血脉之上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苦修。
来自血脉之上的感应,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季栎身死道消!
“不!!!”
季渊口中咆哮声震彻天地,声波瞬间将密室炸开,四周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石壁,瞬间充满裂纹,随后轰然倒塌,碎石飞溅而出。
他猛得睁开双眼,眼中犹如无尽深渊,似要将眼前这方天地吞噬,体力灵力不受控制般疯狂涌动,衣袂猎猎作响,发丝根根倒竖,宛如一位沉睡百年的杀神。
心念一动,他的身影在密室间消失,再次出现,便是幻星门大殿之上。
大殿中,众弟子及长老正各司其职。
季渊的出现,以及他浑身狂暴的气息,致使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门主。
只见门主一脸煞气不说,眼中更是遍布杀意,皆是被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说!是谁!是谁害了我的栎儿!”
季渊的声音遍布杀意,还带着一丝冰冷,干哑之音,仿佛是来自极寒深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怒火,以及无尽杀意。
在大殿中回响,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大殿中一片死寂,无人敢应声。
季渊目光似镰刀,扫视着众门中弟子以及长老,抬手便是一挥,体内磅礴灵力如狂龙涌出,瞬间将大殿之上,三根粗壮石柱震的粉碎。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伤了好几位门中弟子。
非是这些人不愿躲,而是不敢。
“废物!你们一群废物!连我儿的消息都探查不到?那我,要你们何用!”
季渊怒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一道令人胆寒的气息出现,如同死神镰刀一般。
这时,一位长老鼓足勇气,颤抖着声音说道:“门主,少......少门主他前不久率领我幻星门弟子,前往遗迹之地,或,或许是...或许是在遗迹之地遭遇了不测也说不定!”
“什么?遗迹之地!”
季渊闻言,寒光一闪,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便已在幻星门传送阵前。
这传送阵,轻易不会动用,一次便要中品灵石百枚,消耗不可谓不大。
只见百枚灵石被他以特定阵型摆放,手中在打出一道灵力,瞬间传送阵便光芒大作,一阵白光后,他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传送阵中。
一盏茶后。
他出现在遗迹之地最外山峰之上,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如今入口早已关闭,他想进去也没办法,更何况,他没那个实力。
如今之计,唯有等待,等待里面的人出来,他才能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以及,等待杀他儿子的凶手出现。
他不信,不信他的儿子会死于遗迹之地,定是有人下了手段,将他儿子害死!
.......
黄兴在天药园收获不可谓不大。
五株万载灵药,十五株三千年以上,一万年以下的各种灵药,全被被他收入囊中。
而这一切,他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若说唯一要付出的,便是满足这一群吃货,是的,这五个吃货,以及天道还有葬二,看向黄兴的眼神,那真是望眼欲穿。
“走吧,老大,去坟谷,给老大的伙伴,找那具龙尸。”
玄灵树一路上蹦蹦跳跳,极为开心,与黄悦那小丫头片子,在前面疯跑,土方,枯莫则是在同葬二拌嘴。
“不想,你们不能喊少主!我喊主人,这不是我还比呢你们两个老家伙低上一等?”
“老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又不是我们逼着你喊主人的,你自己喊的,你反倒来怪我们两个?”
“老葬,你这就没意思了,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可别将这锅往我们二人身上扯!”
“就是说,再说了,占你点便宜怎么了?不行?”
“我们三个什么关系?老葬,放心呐,这只是称谓而已!”
土方与枯莫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葬二给整的在风中凌乱。
黄兴与紫萱一路相伴,在后面走着,耳朵都被吵的生疼,也不知道这三个老头子,哪里来这么大的精力。
紫萱看着前方三个老头子打趣,也是在后方捂嘴偷笑,这一幕,倒是有许久未曾见过。
“行了,你们三个,别吵吵了,老葬,你也同他二人一样,喊我少主即可。”
“不行!”
土方与枯莫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真的?”
葬二则是一脸欣喜!
“少主,这怎么还能随意改口呢!”
“就是就是,万万不可,少主,老葬这个人,就喜欢喊主人这个称呼!”
“不不不,主人,我,我愿意改口喊.....唔!唔唔!”
“少主,你看,他不愿意!”
“就是说,他一点都不愿意!”
土方与枯莫二人,同时将葬二嘴巴给捂住,避免他出声。
黄兴抱着天道,以及青青,同紫萱看着这一幕,嘴角有些抽搐,真是三个老顽童,趣事欢乐多。
“你们刚刚驳斥我?”
黄兴突然声音一沉,土方与枯莫二人这次浑身一震,顿时大汗淋漓,它们一时间口快,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加起来,六万岁的老顽童此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在那里戳着手指,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从远处看来,也是极为可笑。
葬二则是嘴角一哼,叫你们两个家伙欺负我,这下好了吧,挨骂了,满意了?
“少主,我,我二人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少主,我们就是一句玩笑话,你别当真。”
见二人如此模样,黄兴摇摇头,这些灵药,说狠辣也狠辣,说天真也天真。
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挨训了,又像个小孩。
“行了,下不为例,二等听好了,既然要跟着我,那便听话,你们想要的,我自会给尔等,若是不听话,那,现在便可离去,我绝不强留!”
黄兴此言,可不是同二人所说,而是在场除了青青以外的所有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