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今天是真高兴,平日里不招人待见的他,这次请客可谓是下了血本儿。不仅备了丰盛的菜肴,连烟酒也是管够,毫不吝啬。大鱼大肉摆满了一整桌,红烧肉、烧鸡、花生米、……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食指大动。酒虽然是廉价的二锅头,但是管够啊。顿时让四合院的邻居们惊呼:“哎哟,许大茂今天可真是出血本儿了!”
“那可不!我许大茂要当爹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寒酸?”许大茂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得意地说道,“各位婶子大爷,还有哥几个,今天谁不喝好,谁就是不给我许大茂面子!”
邻居们被他的喜气感染,纷纷举杯,推杯换盏之间,院里一片欢声笑语。平日里四合院哪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大家都被这份难得的喜庆气氛感染了,连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坐在上席,喝着小酒,偶尔点评两句时局和四合院的家长里短。
何雨柱也在席间,表面上看着喝了不少,脸上红光满面,一身酒气,但实际上,他的酒大多都悄悄转移到了系统的小空间里,真正下肚的没多少。他可是心里有数的,今晚可不仅仅是来喝酒的,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听听院里人酒后的“真心话”。
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四合院里好几个男人都喝趴下了。阎埠贵醉得直接靠在墙根儿打起了呼噜,二大爷晃晃悠悠地回了屋,一进门就听见二大妈数落:“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跟着喝成这样!”一大爷还算有点自制力,但脸上也是泛着酒气,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
酒足饭饱,大家陆续散去,四合院里顿时变得安静了许多。院子里只剩下一地的狼藉,酒瓶子、花生壳、骨头渣子,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按理说今晚就该收拾了,但院里的男人们都喝多了,女人们也没心思去动手,留着明天早晨再说吧。
何雨柱回到自己屋里,但他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发动了自己的侦听术,想听听院里人都在议论些什么。酒后吐真言,许多平日里藏在心里的事,这时候往往就会不小心说出来。
最先传来的是秦淮茹和贾张氏那边的动静。秦淮茹没喝酒,她这会儿正在屋里哄棒梗和小当睡觉,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两个孩子。
“棒梗,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她柔声说道。
“妈,我明天想吃肉……”棒梗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显然是在梦里还想着宴席上的大鱼大肉。
秦淮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等以后妈给你做……”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看样子孩子们已经睡熟了。而在另一侧,贾张氏却还没睡,她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
“呸!就知道显摆!”她低声骂道,“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一边嘀咕,一边用力地拉着针线,似乎在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在鞋底上。
何雨柱听着这些话,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对贾张氏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这老家伙一辈子就看不得别人比她家过得好,别人家有点啥好事,她准是心里不痛快。今天许大茂请客,她虽然没喝酒,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夜深了,四合院的大部分人家已经熄了灯,沉入梦乡。微风吹过,院子里散落的酒瓶、花生壳、肉骨头还未收拾,空气中仍弥漫着酒宴的余味。何雨柱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院里人今天可都喝得不轻,这时候正是“酒后吐真言”的时候,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何雨柱微微侧耳,接着侦听到三大爷家。三大爷和三大妈倒是早早睡下了,屋里只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翻身响动,看样子,这老两口今晚是没什么可听的。
何雨柱将注意力转向另一侧,阎解成和于莉的房间里,隐约能听到低沉的说话声。他心念一动,继续细听,只听阎解成带着几分醉意,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
“咱们俩和许大茂他们几乎前后脚结婚,现在娄小娥都怀孕了,你的肚子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埋怨,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心里的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于莉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回道:“你要是老抱怨这个,咱们俩明天就都去医院里查查,看看是不是有毛病!有病治病,别在这儿瞎嘟囔!”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显然对阎解成这种喝多了就拿她肚子说事的行为很不满。
阎解成被她一呛,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挂不住,酒意也清醒了一些,连忙缓和语气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咱们也不着急……再说了,去医院检查那也得花钱啊。”
他嘴上说着不着急,心里却难免有些焦虑。在这个年代,传宗接代是一件大事,许大茂已经开始满院子炫耀自己要当爹了,自己却还没有动静,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
于莉没有搭理他,开始收拾被子,准备睡觉。但阎解成似乎还没说够,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甘:“对了,我前两天看见秦淮茹他们家吃红烧肉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她一个人挣那点工资,家里四张嘴要吃饭,怎么还能吃得上红烧肉?肯定是上次院里捐款,让她手头宽裕了,才舍得买肉。”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压低声音说道:“你说,能不能让何雨柱帮帮忙,想办法给咱们也改善点儿生活。……今天要不是在许大茂家吃了这顿肉,我都快一个月没吃上荤腥了。上次吃肉,还是春节那会儿!”
屋里,于莉不耐烦地说道:“你在说什么醉话呢?何雨柱凭什么帮咱们?他又不是咱们的亲戚!”
阎解成愣了一下,随即嘟囔道:“他和秦怀茹一家也不是什么亲戚,他都能帮秦淮茹,为什么不能帮咱们?你去找他想想办法啊……秦淮茹有的,你不也有吗?”
话音刚落,屋里顿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于莉气急败坏地骂道:“阎解成!你个王八蛋!居然让我干这种事?!你还是个男人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怒气却藏不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出来的。
然而,阎解成这边刚刚说完心里话,酒劲儿彻底上来了,根本没听清于莉的话,竟然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于莉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把灯一拉,也上床睡觉去了。
何雨柱听完这一切,心里冷笑连连。
“合着我组织给秦淮茹捐款,阎解成就眼红了?还想打我的主意?这小子真是个无耻之徒,心里边儿居然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敢拿来利用。只是平时不敢说罢了,喝了酒才意外地吐露了心迹。”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阎解成这人平时就爱占小便宜,今天借着酒劲,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明天估计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事,他可记住了。
他轻笑一声,翻身躺下,准备再听一两个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