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蒋少卿的事情,林久方在套房内静待秦冰的调查结果。思绪正围绕着建树根和海外布局打转,手机便急促地震动起来。
“队长,”秦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盯梢组报告,许如意的别墅有异常!就在刚才,有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未经许可直接闯入!”
林久方眉毛一挑,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哦?这么快就有‘同道中人’闻着味来了?有意思!我亲自过去看看。” 他不再耽搁,心念一动,玄天刃化作一道流光悬停身前。他掐诀踏上飞剑,体内混元真气鼓荡,剑身微微一沉,随即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幽影,贴着城市的天际线低空疾掠!练气期的御剑飞行,消耗巨大且速度有限,只能在近距离应急。若要长途跋涉,还得靠现代交通工具,或者……等那遥不可及的金丹期了。
几个呼吸间,林久方便已悄无声息地落在许如意别墅外围的阴影里。一名伪装成清洁工的国安特工迅速靠拢,低声汇报:“林队,目标还在里面。闯入者是一老一少,道士装束,气息……很不寻常。老的那个,深不可测!”
林久方点点头,正欲详细询问,一个苍老却温和、如同直接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悠悠传来:
“门外是哪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林久方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这点修为在真正的高人面前根本无所遁形。他无奈地耸耸肩,推开虚掩的别墅大门,坦然走了进去。
别墅客厅内,气氛诡异。许如意穿着一身几乎透明的薄纱睡衣,里面是诱人的黑丝,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春光若隐若现。她脸上带着惊怒交加的表情。在她对面,站着两人:一个年轻道士,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剑眉星目,此刻正一脸愤慨地瞪着许如意,手指按在腰间古朴的剑柄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出鞘;另一位则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道士,身着洗得发白的青灰色道袍,手执拂尘,眼神平静深邃,周身仿佛萦绕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出尘气息。林久方神识小心翼翼地扫过老道,却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探不出深浅,心中顿时凛然。
他不敢怠慢,对着老道士的方向,恭敬地拱手一礼:“前辈安好。”
许如意一看到林久方,如同找到了发泄口,尖声叫道:“又是你这个混蛋!拍卖会上没抢到,现在又伙同这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来硬抢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住口!”那年轻道士勃然大怒,剑鞘嗡鸣,“若非师祖在此,小爷定要一剑劈了你这满口污秽的妖妇!”
“妖妇?你们强闯民宅还想杀人?报警!我要报警!”许如意色厉内荏地挥舞着手机。
林久方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再看看那气得脸都红了的年轻道士和依旧古井无波的老道,无奈地摇头,低声自语道:“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吃点大亏,是不知道什么叫敬畏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老道士的目光温和地落在林久方身上,仿佛能穿透人心:“这位道友,不知在哪座仙山修行?此番前来,也是为了那‘建木残根’?”
林久方连忙摆手,态度诚恳:“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为此而来,乃是国家公职人员。”他掏出印有“龙魂特别办公室”徽记和职位的特殊证件,双手递向老道,“职责所在,听闻此处有人非法闯入,特来查看。”他收起证件,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补充道:“前辈想必也清楚,如今凡俗界灵气全无,秩序初定。所有在世间行走的修炼同道,皆需在我龙魂登记备案,遵守规矩。否则,便请深居洞府,莫要踏入红尘,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纷扰。”
年轻道士似乎觉得被冒犯,愤愤不平地插嘴:“我们才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诚心诚意来买的!可这……这妇人!狮子大开口,竟要价两亿!这不是明抢是什么?”他指着许如意,气得手都在抖。
林久方闻言,看向老道士,眼中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道长,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似这等愚顽之人,与其浪费口舌讲道理,不如让她开开眼,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法术神通’。吓她一下,或许她就老实了?”
老道士捋了捋长须,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和赞同,点头道:“道友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老道本不愿在凡俗显露手段,徒惹是非。罢了……”他目光转向许如意。
许如意却嗤之以鼻,尖声嘲讽:“呵!演戏演上瘾了?还法术?拍电影呢?你们倒是变个魔术给我看看啊?把树根变没了?”
林久方和年轻道士同时摇头。林久方目光转向老道士,带着一丝探究和敬意:“前辈修为深不可测,晚辈观之如渊似海,莫非……已是金丹之境?只是……恕晚辈孤陋寡闻,似乎未曾听闻纯阳观有前辈这等高人?如今各派道友,大多都在我龙魂有登记或挂名……”
老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柄通体莹白、长约三尺、散发着柔和清辉的玉质飞剑凭空出现,静静悬浮在他脚边。剑身嗡鸣,清越悠扬。
“老道乃纯阳观隐修一脉,道号‘玄尘’。久不入世,道场在昆仑深处。此次出山,实是劣徒胡闹,硬要拉老道来寻这‘建木残根’,说是对他修行有益。未曾想……”他瞥了一眼满脸惊愕、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的许如意,又看看气得脸红的徒弟,长叹一声:“……丢人现眼,贻笑大方!走也!”
话音未落,老道袖袍一卷,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裹住那年轻道士。只见那柄玉剑光华微涨,载着师徒二人,如同融入清风,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流光,瞬间穿透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却未伤玻璃分毫),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鬼……鬼啊——!!!” 许如意的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世界观瞬间崩塌!她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完全出于本能,朝着房间里唯一看起来“正常”的林久方扑了过去!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挂在林久方身上,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丰满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薄纱睡衣下的黑丝摩擦着林久方的衣物,诱人的曲线暴露无遗。
林久方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温香软玉满怀。他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掌恰好覆盖在她那挺翘圆润的臀部上,隔着薄薄的黑丝布料,那惊人的弹性和丰腴触感清晰无比。他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好软!
“喂!许老板,冷静点!” 林久方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看清楚,是我!不是鬼!刚才那两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不是鬼!”
许如意惊魂未定,全身还在筛糠似的抖,温热的呼吸喷在林久方颈侧,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和恐惧的气息。她抬起头,泪眼婆娑,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惊惧。听到林久方的话,她才稍稍回神,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姿势极其暧昧,特别是臀部还被一只大手稳稳托着……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如同煮熟的虾子,触电般地从林久方身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足无措,眼神躲闪。刚才那御剑飞行的画面,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林久方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看着失魂落魄的许如意,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许老板,今天算你运气好,来的这两位道长是真正的名门正派,讲究规矩。若是遇到那些心术不正的邪魔外道,就凭你刚才那态度……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客厅,意有所指地继续道:“那截‘树根’,你还留在手里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天有正道高人,明天呢?这东西对你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迟早会引来你无法想象的灾祸。”
许如意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上还带着红晕,却习惯性地竖起尖刺,抬腿就朝林久方小腿踢去:“滚!少吓唬我!你就是想骗我的东西!门都没有!”
林久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踢来的脚踝。入手纤细,隔着薄薄的黑丝袜,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滑嫩。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手指微微用力,在那曲线优美的小腿肚和精致的脚踝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啧啧叹道:“啧,好腿,真是好腿啊……可惜,长了这么一颗糊涂又贪婪的心。”
“你!流氓!放手!”许如意被他摸得又羞又怒,感觉一股电流从被他触碰的地方窜遍全身,脸上红霞更盛,气得张口就想咬他。
林久方见好就收,在她发飙前松开了手,脸上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行行行,我走。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从容,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电话号码记好了,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怪事’……或者想通了,随时打给我。”
他推开大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别墅内,只剩下许如意一人。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赤着脚,看着地上那完好无损的巨大落地窗,又低头看看自己刚才被林久方抓握抚摸过的脚踝,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的温度和触感。脸上红白交错,眼神复杂无比,有惊魂未定,有世界观崩塌的茫然,有被羞辱的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强大神秘力量和林久方最后那句话所撩拨起来的异样情绪。那截价值一亿、此刻却仿佛变得无比烫手的“树根”,究竟该如何处置?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