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百无聊赖。这天下午,林久方实在闷得发慌,索性拆了碍事的吊瓶,慢悠悠地在医院走廊里踱步。虽然左臂还缠着绷带挂在胸前,但恢复力惊人的他,明天就能正式出院了。
刚拐过一个转角,迎面就撞见了一位熟人——温市市首,陆明。陆明显然也看到了他,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迎了上来,热情地伸出手:“林神医?真是巧啊!您…您怎么也住院了?这是?”
林久方停下脚步,无奈地抬了抬挂着绷带的胳膊,露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容:“市首,您说笑了。医者不自医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您这是…来看陆老爷子的?老爷子应该快康复了吧?”
提到老爷子,陆明脸上顿时容光焕发,激动地握住林久方没受伤的右手,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喜悦:“托您的福!托您的大福啊!老爷子一直在严格按照您开的方子服药,昨天刚做了全面复查,连最新的ct片子都出来了!您猜怎么着?医院那些专家都看傻眼了!原先那片肺癌的阴影,竟然…竟然真的完全消失了!现在各项指标比有些小伙子还好!”他压低了点声音,却掩不住兴奋,“这事儿在医院都传开了,好些个主任、院长拐弯抹角地跟我打听您呢!连省里保健局的领导都惊动了,听说了您的神技,非常郑重地托我转达,想特聘您进省委保健专家团队!”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高跟鞋声在不远处停下。林久方和陆明循声望去,只见穿着白大褂的齐爱月正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病历夹,脸上惯有的冰冷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所取代。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林久方,红唇微张,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陆老…陆老的晚期肺癌…是…是你治好的?!”
陆明笑容满面地点头,语气肯定:“没错,齐医生!就是这位林神医,妙手回春!我家老爷子这条命,就是林先生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齐爱月看向林久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震惊、探究、还有一丝之前从未有过的…敬畏。
然而,林久方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树大招风”!自己的医术,尤其是牵扯到真气、古方乃至那本《黄帝内经外篇》的部分,根本经不起深究,更与主流的医学理论格格不入。被捧上神坛,被官方机构关注,对他而言绝不是好事,反而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暴露秘密的风险!
“陆总,齐医生,过誉了,过誉了!侥幸而已!”林久方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假笑,连连摆手,脚步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老爷子康复就好!那个…我还有几个检查要做,失陪!失陪了哈!” 话音未落,他像是生怕被两人再拉住问个究竟,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几乎是脚底抹油,转身就朝着自己病房的方向“逃之夭夭”,那速度,完全不像个手臂还吊着绷带的病人。
留下陆明和齐爱月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陆明是哭笑不得,摇头感叹:“这位林神医,本事大,性子也真是…独特。” 齐爱月则望着林久方消失的方向,秀眉微蹙,美眸中闪烁着更加浓烈的好奇与思索的光芒。
翌日,齐爱月查完别的病房,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林久方的病房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脸上努力维持着专业医生的平静,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林久方,”她走到床边,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你…你的医术,真的很厉害。陆老那种情况…简直是奇迹。”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目光直视着他,“我…我能跟你学吗?”
林久方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看到齐爱月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扫过,带着明显的戏谑:“这个嘛…齐医生,真不是我不教。想学我这门‘手艺’,得用‘真气’的。普通的法子可练不出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的蛊惑,“你要是真想学…也不是不行。得跟我…睡。睡过了,你身体里自然就有了‘真气’的种子…”
“你——!” 齐爱月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赤裸裸的调戏?那张冷艳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她下意识地就伸出手,精准地掐住林久方腰侧最嫩的软肉,用力一拧!
“哎哟!疼疼疼!” 林久方夸张地痛呼出声,表情扭曲,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他顺势装作被掐得失去平衡,身体猛地往前一倾,长臂一伸,竟直接将站在床边的齐爱月整个儿带倒,两人一起滚倒在柔软的白色病床上!
混乱中,林久方的一只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她白大褂下丰满柔软的胸口上!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林久方心头也是一荡。
而齐爱月,自从生下女儿后,与丈夫高友安早已形同陌路,分居多年。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女儿身上,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此刻,被林久方这强壮的身体压在病床上,那带着男性气息的灼热呼吸喷在颈侧,腰上被他手臂紧紧箍着,胸口更是被他大手覆盖…一股久违的、陌生又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只觉得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原本紧绷挣扎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滚烫。
林久方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女人。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此刻布满诱人的红晕,眼神迷离,红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透出一种致命的诱惑。他哪里还忍得住?头一低,便霸道地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唔…” 齐爱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便被那炽热而强势的吻彻底淹没。男性的气息攻城掠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两人忘情地唇舌交缠,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火热。
意乱情迷中,林久方那只作怪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悄然滑入白大褂内,隔着薄薄的护士服和内衬,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眼看就要探入那层最后的屏障…
“不…不行!” 就在那滚烫的指尖堪堪触碰到内衣边缘的瞬间,齐爱月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猛地惊醒过来!她用尽仅存的力气,一把死死抓住了林久方那只试图伸入的手腕!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慌乱,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和一丝哀求:“别…别在这里!这里是医院…随时会有人进来!”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仿佛那随时会被推开。深吸一口气,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飞快地、几乎是用气声在林久方耳边急促地说道:“等…等我下班…你…你来我家…” 话音刚落,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还压在她身上的林久方,像只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跳下病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连白大褂的扣子都崩开了一颗也顾不上了。
林久方躺在还带着她体温和馨香的病床上,看着那扇仍在晃动的门,回味着指尖残留的惊人触感和她最后那句充满暗示的话,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