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陈静蜷缩在王敢的怀里。
无比的乖巧!
一点也不见往日,她那泼辣的性格。
陈静的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而微微轻颤。
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软软塌塌的。
她感觉到王敢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漫不经心地游走。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所过之处,都让她感到一阵阵战栗。
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陈静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丝隐秘的窃喜和得偿所愿的满足。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承欢后的慵懒,试探着问道:“敢少,那……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算……算转正了吗?”
陈静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渴望得到这个男人的认可。
王敢捏了捏她还有些红肿的唇瓣,看着她那双因为情欲而显得水汪汪的眼睛。
有看着床上那一朵小红花,有点惊讶!
也有点恍然大悟,像陈静这样暴躁泼辣的妞,一般人真没有胆量去追求她。
得,让他捡了个漏。
‘呸,顶多算是拾到废品了。’
王敢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大妞,想到她前世的种种恶行。
语气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玩弄:“转正?你想得美。”
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陈静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以及眼角悄然滑落的一滴晶莹的泪珠。
才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嘛,鉴于你刚才的表现还算……‘卖力’。
勉强可以从‘备选洗脚婢’升级为‘粗使丫头’了。”
说着,他从床头柜的钱包里随意抽出两千块钱,像丢垃圾一样丢在陈静的身上。
那动作,充满了轻蔑和侮辱,就像是在打发一个提供完特殊服务的廉价姬女:
“喏,这是赏你的。
以后机灵点,伺候得本少爷舒坦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升几级。
我这里的丫鬟等级可是分得很细的:最低等的是洗脚婢,然后是粗使丫头,再往上是随伴丫鬟,能跟着我出入一些普通场合;
再高级一点的是贴身丫鬟,可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最高等级的,便是通房大丫鬟,那可是能上得了台面,甚至能代我处理一些小事的。”
洗脚婢、粗使丫头、随伴丫鬟、贴身丫鬟、通房大丫鬟……
这些冰冷而充满封建色彩的词汇,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在陈静的心上。
让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本以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至少能得到一个“女朋友”或者“情人”的身份。
却没想到,在王敢眼中,她连一个正经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赏赐的“丫鬟”!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混合着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而出。
但她很快就强行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将那两千块钱紧紧地攥在手里。
她知道,在王敢这样的男人面前,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尊严更是奢侈品。
能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个最低等的“丫鬟”。
也比在外面苦苦挣扎,看不到任何希望要强得多。
现在粗使丫鬟,随手可给2千块钱了,再往上呢!是1万还是2万。
想到这里陈静,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向着她招手。
她必须忍,必须往上爬!
她一定要爬到最高!
陈静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主动凑过去亲了亲王敢的脸颊。
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媚和讨好,撒娇道:
“谢谢敢少赏赐!静静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努力升级,争取早日从粗使丫头升到随伴丫鬟。
再到贴身丫鬟,最好能成为敢少的通房大丫鬟,替敢少分忧解难!”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野心和欲望。
王敢被她这副故作天真,强颜欢笑,却又野心勃勃的模样逗笑了。
但脸上却故意一板,冷声道:“少嬉皮笑脸的,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规矩。
现在,本少爷累了,要睡觉了。
你,就睡地上吧,别弄脏了我的床。”
他指了指床边冰冷的实木地板。
陈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但看到王敢那不容置疑的冰冷眼神,她最终还是咬着牙,默默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在冰冷的地板上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将那件单薄的连衣裙紧紧地裹在身上。
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意。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样子,王敢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反而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和掌控一切的快感。
这点委屈算什么!都是自己犯贱自找的,比如就像前世的自己一样。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王敢想着往事,慢慢的闭上眼睛,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太满。
哪怕是年轻铁打的身体,也一样感到有点劳累,于是很快便沉沉睡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陈静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听着从床上传来的那如同恶魔般的呼吸声。
只觉得浑身冰冷,心也像被冻住了一般,比这深秋的夜晚还要寒冷。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奢华却冰冷的水晶吊灯,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但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必须忍受这一切,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
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看不起她,侮辱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要成为那个站在王敢身边,甚至能掌控王敢的女人!
夜,还很长。
而陈静的野心,也在这无尽的黑暗和屈辱中,疯狂地滋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