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邀月只得含恨饮尽这口酒,随后愤怒地瞪着苏庆,质问道:
“你这糊涂道士,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说着便要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迅速出现,爽朗大笑:
“哈哈哈。”
“诸位贵客驾临绝情谷,真是让我这陋室蓬荜生辉啊!”
邀月身形一滞,愤恨收手,狠狠瞪了苏庆一眼,咬牙嗔怒:
“哼!待会儿本宫再找你算账!”
苏庆耸耸肩,苦笑道:
“真是不讲道理的女人,我好心请你喝酒,居然不领情,害得我这半壶好酒白费了……”
听罢,转身的邀月脚步踉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那臭道士喝剩的酒。”
“他喝过的酒我再喝,岂不是……”
想到这里,邀月脸颊泛起红晕,脑袋一阵眩晕。
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羞恼,自我宽慰道:
“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时,公孙止也来到苏庆等人面前。
这位有名的风流浪子,一见貌若天仙的邀月,顿时就被吸引住了。
只听他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目光痴迷地看向邀月,眼中满是炽热,难以置信地低语: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
“妙哉!”
“这样的人物降临我绝情谷,莫不是天意安排,这可是……”
想到这里,公孙止的脸上浮现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随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上前,姿态潇洒地向邀月拱手行礼,朗声说道:
“在下绝情谷谷主公孙止。”
“姑娘这般倾城之貌,宛若天仙,公孙止冒昧请问姑娘芳名?”
见此状,邀月眉头轻皱,眼眸逐渐转冷,心中暗道: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狂徒,也配询问本宫名讳?”
她冷哼一声,正欲出手给此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此时,邀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秀眉微扬,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淡笑,似笑非笑地说:
“想知道我的名字也并非不可。”
听闻此言,公孙止喜出望外。
而一向完美的邀月面容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狡黠,忽然指向苏庆,笑意盈盈地道:
“你看那边的道人,他是我的夫君。”
“不过此人小气得很,一向不许我在外抛头露面,如果你能制服他,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如何?”
听完邀月的话,苏庆剑眉一挑,双眼瞪大,差点将喝下的美酒喷出。
夫君?
小气?
抛头露面?
这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这还是传闻中那般高冷强势、如冰山般的移花宫主邀月吗?
苏庆表情古怪,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邀月。
而邀月则笑意盈盈,嘴角扬起一抹动人弧度。
虽然刚才那句话是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但说完后,邀月自己也有些后悔。
可看到苏庆满脸震惊的样子时,她心中又生出几分戏谑。
邀月忽然释然,转而得意扬扬,仿佛战胜了苏庆一般,露出挑衅的微笑。
“哼!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
“让你欺辱于我!”
看着邀月笑颜如花的模样,苏庆神情复杂,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头疼。
“真是奇怪了。”
“邀月这疯女人,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在闹什么?耍脾气找麻烦吗?”
但随即明白过来,这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的邀月正值豆蔻年华,还未遇见日后改变她一生的江枫,所以依然保有几分少女心性,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苏庆摇头苦笑:
“罢了,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玩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公孙止内心满是酸楚。
如此绝世佳人,竟然已有归属!
不仅已婚,而且丈夫是月费!
“**,这道士哪点比我强?不就是相貌好些吗?”
公孙止满心酸涩,强烈的嫉妒之情涌上心头。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瞪着苏庆,暗自嘀咕:
“不过是个小白脸道士罢了。”
“看起来这么年轻,就算从小习武,又能有何真本事?魏无牙那个老东西,肯定搞错了!”
在邀月倾国倾城的容颜和他对苏庆的妒火中,公孙止逐渐失去理智。
“不行!这样的绝色佳人,怎能错过?若错过,必成终生遗憾。
我一定要得到她!”
公孙止心中怒吼。
随后,他冷眼看向苏庆,眼中妒火旺盛。
“像这种轻浮之人,我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轻易掌控。
即便与那位魏无牙翻脸,我也定要得到这个人!”
想到这里,他强压心中的嫉妒,露出和煦的笑容,走向苏庆,轻轻抚弄胡须,优雅地说道:“呵呵,这位朋友,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可不能这般小气。”
“看你模样,应是江湖中人吧?我们江湖儿女行事无需顾虑太多,理应洒脱自在。”
“男人应当大度,能得到如此出色的佳人垂青,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切莫不知珍惜,最终导致感情破裂,那可是莫大的过错。”
这些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酸意和嫉妒之情。
苏庆嘴角浮现淡淡笑意,表面却十分谦逊地说:“公孙谷主言之有理,晚辈受教了。”
话音刚落,在公孙止嫉妒到极致的眼神注视下,苏庆忽然握住邀月的手,温柔笑道:“公孙谷主所言甚是。”
“能得到娘子这般绝色佳人青睐,是我的福气。
往日对娘子多有亏待,今后定会加倍疼爱……”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邀月愣在当场,眼眸中满是震惊,脸颊迅速泛起红晕。
“你……你竟敢……”
就在邀月准备发作时,苏庆非但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温声细语地说:“娘子,你是不是哪里不适?这样可不行,必须保重身体啊!”
“我家还需依靠你传宗接代呢!”
此话让邀月更加羞窘,几乎站立不稳。
什么叫自食其果?
她本想算计苏庆,让他陷入麻烦,却没料到这个道士竟然反将一军,占了她的便宜!
邀月感到手腕被牢牢抓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她恼羞成怒,凑近苏庆耳边低声怒斥:\"臭道士,放手!别太过分!\"
苏庆却毫不在意,带着调侃的笑容回应:\"夫人,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可别怪我。\"
公孙止目睹此景,内心如刀割般痛苦。\" 好端端的良缘,就这么毁了...\"
苏庆继续刺激道:\"夫人如今身体不便,需要休养。
小徒,还不快来扶你师娘坐下歇息?\"
曲非烟立刻领会,上前扶着邀月坐下,打趣地说:\"师娘请安心静养,弟子带您休息。\"
邀月怒视苏庆,他轻声提醒:\"咱们得演得逼真,否则让他察觉破绽,咱们抓魏无牙的计划就泡汤了。\"
邀月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笑容,柔声道:\"多谢夫君挂念,妾身无妨。\"
即便平日淡定的苏庆,听到这句夫君之称,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另一边,公孙止如遭雷击,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心如刀绞。
这般境况。
她不仅成了这个小道士的妻子,还已有了孩子!
公孙止越想越恼火,几乎气得吐血。
强烈的酸楚与痛苦在他的内心翻滚。
随即转化为深深的嫉妒与恨意。
“可恶。”
“你这道士有何德何能,能享此福分?”
公孙止目光阴狠地盯着苏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苏庆却不以为意,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平静地说:
“公孙谷主既然深知夫妻之道,想必你们夫妻定是情深意重。
为何不见尊夫人前来相见?”
听闻此话,公孙止眼神一凝,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叹息道:
“内子五年前已经仙逝。”
说完,他负手而立,神情哀伤,目光中满是怀念。
看到公孙止悲伤的样子,小绿萼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父亲一直都在思念母亲。
而邀月却冷眼旁观,眸光冰冷。
一个刚还轻佻的登徒子,忽然变成了深情男子,这怎可能?定是在装腔作势!
苏庆戏谑地看着公孙止。
“是真的吗?”
说着,他掐动无相诀,略作推算,似笑非笑地道:
“贫道虽然浅薄,略通测算之术。
从刚才的卦象来看,尊夫人或许仍在人间,也未可知。”
此话一出,公孙止双眼骤然收缩,心中升起寒意,但仍冷冷说道:
“道长此言何意?莫要拿内子戏耍!”
这时,公孙绿萼喜极而泣。
她亲眼见过苏庆让百花重生的本事,早将他视为神明。
听说母亲可能还活着后,她立刻泪流满面,含泪望着苏庆,颤抖着问:
“道长哥哥,我娘亲真的还活着吗?”
“她现在何处?为何迟迟不来见我?难道连绿萼她也不喜欢了?”
听到这话,苏庆轻声叹息,缓缓说道:“这世上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你娘亲很想见你,只是被困在谷底,多年不见天日,根本……”
话未说完,公孙止已脸色大变,神情慌乱,怒吼道:“胡说什么!你竟敢拿我亡妻的事开玩笑,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飞身而出,一掌击向苏庆。
看到这一幕,邀月眉眼间浮现出一抹玩味,摇头轻笑:“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跟这老道拼掌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邀月的武功何等高深?即使是东方玉或王重阳这样的绝世高手,在武道境界上也比不过她。
大宗师圆满的修为让她在江湖中堪称独一无二的存在。
再加上她修炼的明玉神功,乃是武林中最顶尖的绝学之一,实力深不可测。
百晓生对她的评价是空前绝后的:仙魔一体,绝世风华。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宛如仙子般的女子,在与苏庆交手时,即便使尽全力,也未能占据丝毫优势,反而处处受制。
而公孙止这样一个凡人,却敢正面迎战。
公孙止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冒险。
他认为自己从亡妻那里学到的铁掌功夫天下无敌,即便与降龙十八掌相比也毫不逊色。
因此,他向来敢于正面搏杀。
此外,他也被邀月的绝世容颜所吸引,心中渴望能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风。
“只要我使出铁掌功夫,定能将这小子打得落荒而逃,那小娘们看见了,岂能不对我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