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那个龙,那就是河伯。”时雨又开始敷衍了,然后看向八戒,“陶罐虽然要命,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
“比如你那个朋友,还有那个游泳队员,他们一定交换到了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不管你认可还是不认可。”
八戒张了张嘴,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时雨摇了摇头,“那些因为这个陶罐丧命的灵魂,都不属于正常死亡,他们的灵魂没办法入轮回,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我把需要的东西发你私信了,你去买来,我给他们做一场超度的法事。”时雨沉默了一下。
“至少,能让他们看一看自己的愿望,真的被实现了吧。”
八戒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买!”
那些东西虽然不算难找,但想要一下子买齐也并不容易,几个小时是要的,时雨交代了注意事项,暂时挂断了连线。
“等八戒把东西买齐了我们再重新连线,现在先请下一位。”
发福袋的时候,时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已经下播吃饭,准备睡觉了。
但没办法,谁让这都是自己欠下的帐呢。
既然没有提前请假,那说好的一天三场,就不能随意食言,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这样的小事如果累积得多了。
也是会沾染上不必要的因果的。
【我中了!我终于中了!】
弹幕上一个叫浪哥的id连发了好几条弹幕,连忙送上了海上庄园。
时雨眨了眨眼睛,直播间的弹幕不少,所以即便浪哥连发了好几天,在她的眼里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浪哥发的弹幕上,好像带着一丝淡淡的阴气。
时雨一下就来了兴致。
说起来她直播也有几天了,杀人的,撞鬼的,各种情况也算是都遇上了一遍,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缘主连直播都还没上,发一条弹幕都能沾染上阴气。
这得是个什么级别的怨念呐!
“浪哥你好,方便的话,接一下视频连线哦。”
连线接通后,视频摇晃了几秒,然后一张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脸就出现在了时雨面前,浪哥一开口,眼泪就像要掉下来了一样,“主播,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没等时雨开口问,浪哥就主动往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就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这个浪哥的妈妈。
瞧着自己儿子不停的磕头,满眼都是心疼,但最终只是将脸转到了一边去不看,却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反而在擦掉了眼泪后走到镜头前,“小姑娘。”
“大师!”
妈妈擦着脸上的泪痕,“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看了你直播几次了,我们母子俩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求求你救救我儿子的命吧!”
“你先让他起来。”
面对缘主磕头这事儿,时雨表示小场面,很淡定,可浪哥这样一直磕头的话,她没有办法问话,只能先将人叫起来。
可浪哥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妈妈拉他都拉不动。
还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磕头。
就这么一会儿,额头上都破皮了一块,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时雨皱眉,手指轻轻敲在了桌面上,“先起来,不说清楚来龙去脉我没法帮你。”
“提醒你一句,你的脸上已经出现死相,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给你浪费了。”这是句大实话!
时雨可没有要吓唬人的意思。
浪哥眼白泛黄,嘴唇干裂,眉心处更是萦绕着一块浓郁的死气,要是换一个人来。
就光是这幅面相,已经完全没有救一下的必要,直接就能找地方等断气了。
可浪哥运气还不算太差,他没有找别人,找的人是时雨。
浪哥磕头的动作一顿,整个人更是在瞬间面如死灰,“那……那我还能活吗?”
“既然能遇到我,那就证明你命不该绝。”时雨说着话,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是老常烧开放到边上的。
这会儿的温度,入嘴刚合适。
时雨抬眸,杯子里淡淡的热气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慢慢的蔓延进了屏幕里,浪哥那边的画面一下就清晰了许多。
刚才也不是看不清,就总觉得镜头上被蒙了一层灰色的薄纱,看起来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这是时姐的新技能吗?我怎么感觉浪哥那边的镜头都更清楚了!】
【不是错觉,浪哥身上的阴气太重了,重得都影响到了周边的环境,所以才让人感觉雾蒙蒙的看不清。
只不过时姐是用了什么手段驱除的,鄙人才疏学浅,还真没看出来。】
说话的是个隐藏大佬,应该是有点本事的。
有时候时雨有些懒得解释的东西,都是这样在弹幕上科普。
【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阴气还能被看出来的!】
【会啊,像浪哥这种情况,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要不了多久他待的地方墙上就会开始渗水,甚至墙皮脱落。】
“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时雨适时补充道:“沾染上这种程度的阴气,等不到具像化人就没了。”
原本浪哥就害怕,听到时雨这话后更怕了,简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反倒是他的妈妈看起来还算冷静,虽然担心儿子,但还算能沟通,连忙拉扯了浪哥一把,“你还在等什么。”
“快把你们宿舍那事儿,跟大师说清楚呀!”
时雨没开口,安静的看着浪哥,一接触到她的眼神,浪哥虽然还是害怕,但也慢慢冷静了一些,“好,我说……”
“我,我是宛城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三。”
浪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时雨一边听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查,宛城大学,不在她所在的城市,离她非常远。
这就意味着有特殊情况的话,她可能没办法及时赶到现场。
时雨啧了一声后轻轻挑眉,然后才看向浪哥,“你继续说,宛城大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