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表现出真实想法,就越像是在暗示他们都是傻子。”
“咳咳,我真不敢这样,我做不到。”
“秦淮茹那边的生意这些年都稳定了,李俊长也让女儿出去了。
你回来这么久,也没去看看人家?”
“你还等什么呢?”
“你知道吗?上海那边的事情,还有你这些年的成绩,都已经摆在那里了。
上面的人都在看你笑话呢,或者等着看你出丑,没人反对你这个决定。
这是大家商量好的结果。”
“真的假的?艾,阿杰你说……”
曹修兴奋得直搓手,比刚才林萧想帮忙解决伊森问题的想法还要急切。
“我早就说过,出了家门,就算我承认了也没用。
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没人会追问你的过去。
相反,你会被当成功勋工程师,是我们必须保护的国家宝贵资源。”艾穆巴特别强调了“国家财富”这个词。
曹修听明白了。
突然间,
曹修觉得自己像是在单枪匹马作战。
研究所里的老家伙们总是抢人,不仅耽误了他继续为国家效力的机会,还影响了他享受更好的待遇。
这简直就是干扰了他的个人生活!
一瞬间,曹修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
表面看起来很强硬,其实内心害怕得很。
“咳咳,阿杰,那个,那个小味道……”
“我会告诉她。
今晚你就睡南房,自己躺在冰冷的炕上冷静冷静。”
“好吧,我去南屋睡了。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跟小文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怪她,更不会逼她。”
曹修认真地说道。
“你有良心。
我只是不想让你吃太多苦。
毕竟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贡献。”
这种贡献,从一个普通士兵嘴里说出来,听起来特别实在。
现在,巴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他很感激曹修的努力与付出,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曹修的大嫂或者妹妹身上。
至于小文呢,
林萧心里默默想着:嫁给他,算是你的福气,但也是你的不幸。
我希望我能懂他,也能懂自己。
其实,在林萧住院济南那会儿,许大茂就常找她。
最近这两天,他还是一天打两次电话,什么也没说,就是问问恢复得怎么样,叮嘱多休息。
这种情况,哪个下属能吃得消。
再说,易慕巴跟李俊长不属于同一个系统。
严格讲起来,除了高层领导,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上下级关系。
我原创,不抄袭,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选的路。
少让我姐夫分点心而已。
从未结过婚的林萧不明白女人此时对感情的那种强烈渴望,所以她没法完全理解冉秋叶修女此刻的心情。
可她做的这些事,一点都没影响到冉秋叶。
因为冉秋叶懂得体谅别人,她除了希望自己的感情圆满,还充满同情和宽容。
爱可以不低人一等,但爱的人可以。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和奶奶挨着坐,和巴一起,把曹修挤到了桌子角落里。
横排的座位一直都是傻柱的专属位置。
曹修不敢吱声。
他中午发完工资,想着阿杰可能会趁机找他媳妇聊聊,于是带着冉秋叶去了供销社。
出发前,他交给周一项新任务,平铺在茶几上,画了个高脚椅草图。
这是曹修吃饭时随口答应的事,后来交给了周去做。
他带着傻柱去冲浪,没带上他姐夫。
当曹修安全回家时,他掀开门帘,刚进门,就看到媳妇眼睛红红的。
我哭了,虽然很难过,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甩甩脸皮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曹修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温和反应。
他偷偷瞄了林萧一眼,得到的是一个白眼。
曹修偷偷给林萧竖起大拇指,夸她办事效率高,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平淡冷静的模样。
曹修清楚自己正在强压情绪,不能露出丝毫的兴奋。
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曹修已经占了大便宜,就别再得寸进尺了。
晚饭后,老太太和冉秋叶收拾残局,木易·巴也帮忙穿插其中。
曹修教冉秋叶画画。
墨子也在旁边看着。
他没学过画画,他想学怎么教孩子们学习。
因为姐夫教画画的方式很独特,所以他很好奇。
好在,老太太巴和他的媳妇也很好奇,经常过去看看。
“成水龙头,记得勤洗手。”
傻柱咧嘴笑了,拍了拍手,然后楚爸爸就拉着冉秋叶胖乎乎的小手在纸上画了个水龙头轮廓,并写上“”。
周墨子旁边嘀咕了句什么,又哼起了小曲儿,眼神有些怪异。
“两心相连,我们一条心”
曹修一边画画一边唱,唱完后又凑近了点,手里还拿着冉秋叶。
“变成小苹果,多吃菜和果”
冉秋叶已经开始跟着哼了,虽然歌词不太准,有时吞字,有时串字,但节奏感有了,整个人都被画和歌吸引住了。
……
冉秋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画面发呆。
巴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这时候,姐姐应该挺享受这种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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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让两人心中都很苦,面对这温馨的父子互动,冉秋叶更需要安慰。
画了几遍后,这么简单的旋律,不只是周墨子和傻柱会哼,就连戴着眼镜给冉秋叶做靠垫的老太太也忍不住跟着哼起来。
冉秋叶忽然从巴怀里站起来,快速擦了擦眼角。
“姐,我没事。”
走出厨房后,冉秋叶恢复正常。
在傻柱看来,母老虎又活过来了。
“冉秋叶,跟奶奶睡。”
“别急,玩会儿再睡。
对吧,冉秋叶?”
曹修那边还在逗她。
“没事,冉秋叶今晚太激动了,睡不着。”
要么安静下来,要么就累垮。
现在哪有时间累,只能睡前安静。
好吧。”
曹修停了下来,他看见巴在他身后捂着额头。
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察觉到什么。
她抱着傻柱,拉着周出了“零五叁”小楼。
睡觉的事是在饭桌上商量好的。
巴和睡北屋,老太太带孙子和冉秋叶上了二楼,二大爷回前院小屋。
“你……”
冉秋叶张大嘴,泄了气,坐倒在椅子上,背对着曹修。
林萧拍拍冉秋叶的肩:“来聊聊这对夫妻没法聊的事。”
然后在他耳边低语:“我帮你看着他。”
巴去厕所了,“砰”的一声关上门。
像是在提醒他们。
“你今晚去找她。”
“?”
冉秋叶突然扑过去,抱住曹修,狠狠地用两个手指掐住他的腋窝扭了一下。
“让你好卖好赚!”
“老婆,我错了,对不起。”
冉秋叶停住脚步,身体微微发抖,咬住曹修的肩膀。
曹修感受到冉秋叶的犹豫与不安,也抱紧了她,轻柔地摸着她的后背,好像要抚平她内心的伤痕。
过了好一阵子,曹修深深吸了口气,从怀里坐直了身子。
“你不能丢下我,也不能离开冉秋叶。”
“咱们可是领证登记过的夫妻,要手拉手一起到老。
我发誓,绝不会抛下你们俩不管。”
胳膊肘疼得不行,肩膀也被咬了一口。
曹修推开院子的大门走了出去。
他左口袋里揣着艾姆巴给的地址,今晚就能见到那个从未谋面的小棉袄,不知道见面时会是什么样。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曹修,此刻又紧张起来了。
此时此刻,伴随着彻骨的寒意,曹修骑着自行车,可他的手一直冒汗。
脚蹬踩得太急,差点把车给甩出去两次。
这就是曹修。
掌握平衡需要无数身体的基本功和武术技巧。
不然的话,就算是人和车也会迷失很久……
曹修直接绕过百货大楼,走进了后巷。
越靠近目的地,他好像越犹豫。
自行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一座灰色的青石飞檐,古色古香的建筑,与这条充满古韵的小巷完美融合。
墙里面隐约传来一个小女孩甜甜的声音。
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小米,别出来,妈妈回来了。”
砰!邦邦!
有人在敲门。
秦淮茹没多想就开了门,“妈妈,你还是……”
啪啪掌声响起来。
我手中的搪瓷脸盆掉在地上。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这感觉像是忠贞的妻子终于解脱了,又像躲过了一场病痛,再次沉入梦境,“楚伟哥?”
曹修没说话,他的眼神从秦淮茹身上掠过,看向医院的方向。
西门那绿色的棉布门帘一角被掀起,一个胆小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扎着羊角辫的大眼睛好奇地歪着头朝这边看。
秦淮茹回过头,看到了自己,又回头,哇!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身子一软,向前扑了过去。
曹修下意识地抓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并不是他想占便宜,而是秦淮茹显然没有力气,要是他松手,秦淮茹就会瘫倒在地上。
这么冷的天,地面多凉,还有融化的雪水冻迹,初五之后才能清洗干净。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带着曹修进了屋。
西边的这间是客厅,门口有个一米多高的柜子,上面随便放着手套和帽子。
曹修进门后关上门,看到门后的墙上挂着衣架,还有一大一小两件厚棉衣。
再往里走是一个圆桌和叁张凳子,旁边还有一个煤炉,烟囱顺着墙角十五度从后窗伸出去。
东边的后面有一扇玻璃门,应该是里面的卧室。
“你什么时候搬出大院的?”“好多年了,自从小米出生就搬回来了。”
提到孩子,二大爷伸出手指想要摸摸她的私处。
小米害怕得不行,赶紧躲到秦淮茹后面,可是还是忍不住探出小脑袋,瞪大眼睛,急切地盯着看。
“小米……他是你的?”秦淮茹正要介绍,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闭上嘴,看向曹修。
曹修叹了口气,“你叫小米吧?几岁了?”
“我叫秦淮茹,四岁了。
那个……”
“哦,原来你叫秦淮茹,我叫曹修,今天认识。”
“那那个……”
曹修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摸了摸小米的头,感觉女孩的头有点凉。
可能是刚站在门口被风吹了一下,脸就冻红了。
曹修心里五味杂陈,大部分是为秦淮茹,更多是为这个小丫头。
他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再多的话也形容不了他现在的心情。
“我可以当你爸爸吗?”
“你是爸爸吗?”
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我姓楚,你也姓楚,所以你是我的女儿。”
“可是可是,我妈妈有个同事的叔叔也姓楚,还有我的托儿所老师也姓楚……他们和爸爸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小米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世界上多了一个小米,我就多了一个世界。”
秦淮茹转头看着妈妈,“妈妈,他是爸爸吗?你为什么哭?妈妈。”
曹修蹲下来,伸开双臂,把秦淮茹和小米搂进怀里。
秦淮茹哇哇大哭,根本停不下来。
小米还不懂事,妈妈却哭了,她感到难过,所以跟着哭了。
本来这是一个温馨的场景,却被某种力量变成了悲伤的追悼会,仿佛有517个人站在旁边读悼词。
小米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在哭,但没从妈妈那里得到答案,却紧紧抓住二大爷的衣服不放手。
很多年过去了,自从我记事起,小米就没有爸爸了。
托儿所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但小米没有。
妈妈说小米的爸爸在很远的地方。
幼儿园的老师听到后会很难过的,小米。
还有一个漂亮的干妈会从上海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