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跟着秦晓梅从店里后面出来,一瘸一拐地从一个小巷子走出来后,来到一个堆满货物的大仓库。
至少两层楼那么高,几十米深,叁分之二的面积都堆满了货,而且码得很高。
里面已经十几个人了,显然都是有人领着来的。
这些人呢,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穿得很讲究。
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也是些厉害角色或者背景不错的高手。
看着这一幕,要不是这些人穿着时髦,曹修还以为自己进了个大仓库,疫情期间堆满应急食品的“大山”呢。
曹修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晓梅。
秦晓梅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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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修,买多买少没关系,猪蹄和货都给你备好了,再给你两个猪头。”
这只是在市场管理部门有点麻烦。
有人负责管理,私下卖一部分,一部分人得了好处。
带人的也能分到一点。
“对,老林,我也藏着掖着的。
不用急着说。”
秦晓梅带了大老板过来,开始是她和一个机修工一起,后来又多了四五个机修工跟着,曹修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些苹果有六箱,绿香蕉有两箱。”
\"培根能给多少?行,那就按最高金额来吧。
\"
\"我放15个,南方的水果装不下,就像一盒一样。
哈密瓜和西瓜挺多的,尤其是西瓜。
老林知道我喜欢这些。
\"
\"全红的甘蔗都拿走,绿皮的要两捆。
\" 曹修打着给轧钢厂冶金科研队送年货和物资的幌子去买年货。
不管走到哪里,他总是指着它。
秦晓梅觉得曹修不是个懒人,所以把他当成了个大地主,以为他会买不少东西,却没想到他会买这么多。
\"都堆在那里,晚上收摊后,我会安排车来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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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会找人盯着的。
要是货物少了,我就光着身子在街上跑。
\"
一个特别白的龙国人照顾着仓库的负责人。
瘦削,不高,右眉上有个疖子,上面还有一根头发。
唯一让曹修不开心的就是金华火腿买的太少。
才买了六个。
不是曹修不想多买,而是对方真的不敢再卖了,运多了压力太大。
金华火腿是奢侈品,买的人不多,两条已经是极限。
不过,分量还是不错的。
每一个都比曹修的胳膊还要长还要粗。
都是在店里切好了卖的。
\"许大茂,你真不错,这个采购量不只是针对年轻人和老年人的。
\"
\"嘘,这是秘密单位的事,别问了,问了也不说。
反正我没给你丢脸。
走,去你家拿猪头。
\"
曹修提着麻袋站在东单菜市场外面等。
这里有两辆自行车停着,也是大家约好的地方。
麻袋里有一袋猪蹄和一个猪头,其他的曹修都存放在空间里。
实际上,曹修的空间里有很多东西,但他依然保持着居安思危的心态。
四五年之后,又会出现一种新的情况,吃喝可能会比现在更紧张。
因为即使前叁年很艰难,\"鬼市\"还在,有机会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四五年后的那个阶段,\"幽灵市场\"将被迫关门。
也有人想要被抢,被批评。
曹修不仅要自己吃饭,他还打算养活537个人。
远处,拥挤的人群让出一条路,吉祥和弗莱趾高气扬地小跑出来。
接下来是雪橇,傻柱可以挥手了,因为他最外面的军大衣放在了雪橇上,他成功减重了。
\"爸爸,爸爸\"
雪橇后面是冉秋叶和老太太,都带着购物品。
最后是周。
他双手托着右肩上的麻袋口,一步步跟着,麻袋鼓鼓囊囊,沉甸甸的。
周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来了,明显背得有些费劲。
\"新年之后,我要开始锻炼身体!\"
但大家都没力气可不行。
\"
\"是,姐夫。
\"
周看到曹修时一手拿着麻袋,眼睛都直了。
这一刻,他对姐夫的敬佩和仰慕不知不觉升到了更高一层。
腊月二十七那天,一家子骑着两辆自行车,两只莱州红狗在前头拉雪橇,回了四合院。
“大侄子置办了这么多年货,明年日子肯定更红火。”
许大茂从屋里出来,正碰见张太太正往家搬行李呢。
这时候说的话准保吉利,听的人也高兴。
“您没出去呀?菜市里新鲜菜多着呢,去晚了就没了,都排队呢。”
“我和我媳妇一块来的,说是单位集体买,到时候大家一起吃。
我岁数大了,吃不了多少。”
“您玩得挺美,是来过年,还是跟那位一起去那边楼里?”
“去那边,初叁大四再过来。”
聊了几句后,曹修又从里面出来了。
“李叔,您要去哪?”
“在胡同里转悠呢,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晚上才回来。”
“这次回来,年后就得走啦。”
“行,年后我就回。”
可能是因为老黎头和他的婆娘之间的事,让老黎头显得有点神秘。
他根本没问曹修该怎么处理,就在医院门口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周提着个麻袋跑出来,曹修帮忙把雪橇上的菜装进麻袋里。
韭菜虽然叶子薄,可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冬天包饺子,韭菜比白菜还馋人。
菜直接搬进院子,进了地窖。
地窖里潮湿不怕菜冻坏,还能放很长时间,这是京城人过冬必备的。
曹修最后回趟家,把雪橇搬进院子,看到阎普贵正推着自行车和张夫人说话呢,后座上搁着两个小包。
两块布绑着,左右搭在后架上。
曹修进进出出时,他笑着打招呼,还夸了傻柱两句。
曹修也笑着回应。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过年嘛。
“颜老师刚才给冉秋叶一颗糖。”
进了院子,悄悄跟曹修说。
小声说,怕别人听见。
周一进这院子就知道自己小舅子和其他住户关系不太好。
后来跟后院的李大爷和徐大毛大爷处得不错,徐大毛婶子也常来家里和姐姐聊天。
也就是姐夫回来后,他来得少了些。
其他住户和自家也有矛盾。
当初想联合签名把姐夫赶出去,虽然没成功,但关系一直不好。
后来姐夫出去好多年,除了奶奶和姐姐,跟邻居关系也缓和不少。
不过周明白,表面上看,他姐姐比姐夫更不愿帮医院里的人。
也许这叫跟女人一起唱曲。
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每天进出的人都能互相打个招呼。
在学校的时候,叁叔的学生被分给了我,平时叁叔一家跟我们家走得近一些。
直到姐夫回来,之前经常打招呼的邻居都变得有点陌生了。
家里有说有笑的,莺莺燕燕的热闹劲,周在跟姐夫的妹妹聊天,还偷偷观察着。
所以,周就悄悄告诉姐夫,说严老师给了冉秋叶一颗糖。
曹修听了挺惊讶的。
这么挑叁拣四的严老头,居然会给傻柱吃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算什么事?
严格说起来,严步贵除了因为房子的事“失态”过两次,就没干过别的事。
那两次也没对曹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反而是曹修占了便宜。
“冉秋叶,糖甜不甜?”
“甜,爸爸,你也尝尝。”
冉秋叶把嘴里的糖吐出来递给曹修。
“谢谢您,爸爸不吃,冉秋叶自己吃吧。”
傻柱同学又把嘴里的古巴糖吸进去了。
不管干净不干净,吃下去总不会生病。
曹修叹了口气,自我安慰。
老太太从地窖里上来,想看看自己囤的蔬菜是不是摆放整齐了。
她得知道每天该吃什么,吃多少。
毕竟,为了准备元宵节,我们得提前计划一年呢。
院子里还有其他年货,老太太还在忙活着整理。
年画、香烛和烧纸都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先放在前院。
既然人不在这里过年,放这些东西正好合适。
鞭炮也买了一小袋,老太太扛着去了小楼。
除夕得放烟花,新年第一天吃饺子前也要放鞭炮。
这是传统,还挺讲究的。
从过春节的这些仪式上,可以看出古人很有生活情趣。
参与其中,不知不觉就能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力量。
“墨子,去看看你姐姐房间里的水开了没?”
“知道了。”
周跑回家去了。
昨天建议买两只鸡,一只炖了放在桌上,专供大年叁十吃。
这道菜做得特别精致,一个人只能吃几口,而且第一天、第二天都得留着桌面上。
要到第叁天才能完全吃完。
第二道是元宵节吃的。
过去也是这样安排的,但傻柱总是嫌炖鸡块不够吃,闹腾个不停。
让孩子看着自己吃不到东西,这是种什么样的惩罚。
每到这几天,老大周总是贪心不足。
曹修可没放过这种美食,他干脆多买叁个。
一个是今天炖的,能敞开肚子吃。
解馋之后,在年夜饭里再炖一个,摆在餐桌上也不会太难熬。
“曹修,你是先在家杀鸡,还是先带冉秋叶去理发?”
“我带孩子去理发,墨子跟我一起去。”
冉秋叶头发长,不需要太多。
这是家里叁个男人的任务。
二十七那会儿,手艺人都切得很精细。
想去理发的地儿多了去了,这附近有专门的理发馆,也有走街串巷的剃头摊儿。
现在发型样式可太多了,挑不过来,不用太费心。
曹修特别喜欢找那些走动的剃头匠,为什么呢?首先,这些师傅的手艺都不赖。
不过手艺好不是说理出来的发就一定好看整洁,什么规矩都得守着。
为什么这么好的理由呢?因为舒服!一个经验丰富的剃头师傅,不光要手脚麻利,嘴上也不能闲着。
顾客一坐下来,师傅就开始忙活,边剪边聊。
心思别乱跑,聊着聊着,头发就剪好了,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先剪哪儿,后剪哪儿,什么时候打扫碎头发,什么时候换个姿势,这里面学问可不少。
再说了,工厂开工了,天桥那肯定热闹得很。
曹修坐在傻柱前面,周背在他身后,快离开的时候,直接往天桥那边走。
快到午饭时间了,可没人操心吃什么。
到了天桥那儿,周和傻柱都高兴得不行。
四尺长的大葫芦一个人拿不动,周墨子就双手托着,歪着脑袋啃裹着糖浆的山楂。
曹修也跟着来了一口,酸甜得刚好。
给冉秋叶买个风车,她坐在曹修怀里,屁股半靠着爸爸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里的风车转得咯吱响。
冉秋叶急得直跺脚,嘴里喊着,烦躁得不得了。
我猜这可能是玩滑板留下的坏习惯,比如想让爸爸走得快点。
风车没风怎么转呢?
走着走着,就被对面走来的几个小孩手里拿的小玩意吸引了。
“爸爸,爸爸,我也想要!”
过年啦,想买什么都能买得到。
曹修干脆喊出来:“我爸有钱!”
后来一算账,那年有那么多摊位,游客超万。
工厂商店的数量占了全国资本的五分之叁呢。
在这儿,叁个人没急着去理发,而是先去逛街了。
快到饭点了,咱们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买艾窝窝、滚雪球、豌豆黄,各种颜色、味道和形状,还有年糕、灌肠、面条茶,一路逛一路买,一边吃,周觉得跟着姐夫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
简直太神奇了。
要是几十年后能学会说这个词,周肯定会大喊:“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