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沈晚宁,我娶你确实动机不纯这点我承认,但这世上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我既然娶你了就会对你负责,你永远是世子妃,未来的平阳王妃。”
“不想卷入朝堂争斗?呵,你未免太天真了一些,你身为世子妃就势必是皇室的一员,莫说平阳王府了,你以为沈府就真的能置之度外吗?”
“你什么意思?”
“你那二兄昨日就往东宫递了拜帖,你不知道?”
“那你更应该放过我,利益的捆绑与置换,远比姻亲来得更加牢靠!”
“做梦!”谢瑜眼眶有些红,发狠的抓着她的手腕抵在车背上,沈晚宁吃痛呼了一声。
经过剧烈的争吵,两人现在都有些狼狈,偏还不服输的盯着对方,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味。
沈晚宁看见了他额上隐隐跳动的青筋。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谢瑜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才放开手。
她的手腕上已经压出了一道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狰狞。
谢瑜再开口时已经冷静了不少:“如今太平盛世,即便外面有些风波也绝不到能逼迫后宅的地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但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王府还是有一些权力的。”
谢瑜盯着她有些凌乱的衣衫,火气没由来又上来一些:
“各自去寻意中人,怎么,你又有了新的意中人?”
“是今天你身边的那个医师?”
“还是今日茶楼里的那个人?”
唇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沈晚宁心中涌上一股火气,脸上罕见的有了少许怒意:“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自己心里有鬼,就想着别人都有问题。”
谢瑜皱眉,觉出了什么不对:“我怎么倒打一耙了?”
“我好心好意腾出位置让你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你倒是不识好人心!”
“我哪来的心上人?”这怎么越聊越不对,怎么扯到他身上了,这都哪跟哪啊。
沈晚宁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糊弄我?”
“我哪里糊弄你了?”
“你……”沈晚宁瞪着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真是不可理喻!”
“……”
两人在马车里动静不小,周围人都大气不敢出,直到两人平静下来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很久了。
见里面没了声音,砚来才小心翼翼地凑近窗边轻声唤:“世子,夫人,已经到王府了。”
沈晚宁率先下马车,没有等他大步往西苑去。
砚来回神就看见了一脸黑的主子,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他。
谢瑜心里窝着一股火,看着她的背影越想越气,没多想的就大步追上去,沈晚宁刚走到门口毫无防备就被他大手一捞抗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谢瑜!”
“你疯了吗!快放我下来!”
猛然间的滞空感让她有些头晕,被扛在肩上时脑子都是蒙的,这还是大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扑腾着想要下来。
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扛起来,像一片羽毛似的还往上颠了颠,箍得很紧任她怎么拍打都不放手,大步往晚香阁走。
但她闹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谢瑜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身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肩上的人立马噤声。
沈晚宁面上已经红透了,他真是不害臊,心里已经将人骂了个遍。
谁知他拍了一下竟然还没有放下手,继续一下一下的拍着,像在打节奏一样。
“不许在心里骂我。”谢瑜压低声音威胁她。
沈晚宁咬着牙不说话。
来往的侍女侍卫们见到他们这样都惊了一下然后连忙背过身去,一些年轻些的脸上都有些羞涩的红。
好在谢瑜走得很快,这样的场景没让她呆太久。
进了晚香阁,陈嬷嬷一眼就看见了两个人不太雅观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人从她面前过去才反应过来,连忙指挥着院子里的人退出去。
面露喜色。
“都出去!”
谢瑜进了房间,侍女们都不敢怠慢地鱼贯而出,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谢瑜见人都出去了,快步走到里间将人扔在床上,沈晚宁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一直被他这么抗进来更是脸色涨得通红,眸中有些慌乱:“你……你干什么?”
她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是白里透红,像一块刚出炉的香香软软的糕点,谢瑜眸光蓦然一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来人啊!玉兰!!玉莹!!”
此间的功夫谢瑜已经脱掉了一层外衣。
沈晚宁快速的拉过被角缠在自己身上,将自己迅速的包裹成一个粽子,死死的拉着一侧,缩到床脚。
趁他脱衣袍的时候想要悄悄从床尾溜走,还没挪到地方就被谢瑜一只手拉着又拽了回来。
沈晚宁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死死地盯着他:“你冷静一点,我告诉你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压在身下,独属于他的龙鳞香铺天盖地地袭来,瞬间包裹住她,沈晚宁感觉有巨大的重量压在身上,一时有些缓不过气来。
不服输的瞪着他。
她这模样颇有种小猫被惹急了的炸毛感,脸蛋气鼓鼓的,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樱桃小嘴儿殷红殷红的,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谢瑜抽出一只手摆正她的脑袋,眼睛盯着她的唇,出于本能的印了上去。
沈晚宁脑子嗡一下宕机了,眉头皱起,合着她刚才说话他压根没有听进去,有些气急了就张嘴咬他。
谢瑜刚尝到甜蜜,正欲探舌就被用力咬了一口,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嘶——”谢瑜捂着嘴角退回来。
没过多久就又欺身而上,这次动作温柔多了,埋头在她耳边慢慢磨着。
沈晚宁被被子捂着又经他这么一闹早已出了细汗,沉水檀木乡幽幽的慢慢溢出来,两人的交叠在一起,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