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昏暗的灯光下,彼此交错的呼吸还带着亲吻的湿热,而冰冷的门板传来的震动却让后背泛起寒意。丰苍胤的唇突然僵住,原本紧扣贺兰纪香腰肢的手瞬间绷紧,五指无意识地陷入她衣料,像猎豹听见草丛异响般竖起全身神经。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如雷炸响,丰苍胤那些未说完的情话卡在喉间,压抑着一声烦躁的闷哼。他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既想将怀中人搂得更深,又不得不分神辨别门外的威胁。
贺兰纪香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唇间未散的温度与门外持续的敲击声形成尖锐对峙。
丰苍胤手指在她发间骤然收紧,敲门声每响一次,他太阳穴就跟着跳一下,仿佛有砂纸在摩擦神经。
丰苍胤的身体瞬间绷直如弓,舌尖还残留着她的甜香,耳朵却已敏锐捕捉门外脚步声的方位。
贺兰纪香的脸颊潮红未褪却已浮起警惕,眼神从迷蒙到清醒的过渡如同冰水浇熄火焰。
丰苍胤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本能地将她往身后带,后背肌肉如钢板般抵住她前胸,瞳孔在玄关暖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另一只手已摸向玄关柜台上的瑞士军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刺破暧昧。门外是去而复返的虞妘兮,拍了几下都不见人开门,顿时失去了耐心,扯着嗓子喊道:“丰苍胤,开门,这是我男朋友的家,你凭什么撵走我!”
贺兰纪香瞳孔骤然收缩,从迷离到清醒的瞬间,脸颊潮红未褪便浮起惊慌,咬破的下唇渗出一点血珠。
丰苍胤眉头拧起,眼底情欲未散却已覆上寒霜,拇指仍摩挲着贺兰纪香发烫的耳垂,身体却转向声源处形成对峙姿态。
贺兰纪香的唇上残留的温度与敲门声形成强烈反差,手指慌乱整理凌乱衣襟。
单手拉紧衣领遮挡吻痕,另一手拧门把时指节发白,门缝仅开三寸便用身体挡住室内景象。
“哎呀!我是不是来得正是时候!”虞妘兮推门时带进的冷风掀动窗帘,月光突然倾泻在凌乱的玄关,照出贺兰纪香滑落到肩睡衣和丰苍胤领口歪斜的纽扣,方才的私密空间被粗暴撕裂。
丰苍胤把贺兰纪香搂在怀中,用后背拦住冷风灌进怀里,声音沙哑:“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虞妘兮故意踢翻门口的金属伞架,吹着泡泡糖斜倚墙边:“哎呀,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拿落在客厅的隐形存在感呢。”
贺兰纪香耳尖通红,慌忙低头整理被揉皱的衣领,而虞妘兮尖锐的笑声让空气骤然凝固。
虞妘兮的高跟鞋声像刀划破静谧,丰苍胤喉结滚动,哑声质问:“你最好有正当理由。”
虞妘兮不怕死的嬉皮笑脸:“继续呀,我就想学习下接吻时怎么换气!”她举起手机闪光灯对准两人交叠的剪影。
丰苍胤扣住贺兰纪香手腕将她拉回身侧,指腹摩挲她发烫的皮肤,冷眼扫向虞妘兮:“打扰别人,是你的爱好?”
丰苍胤呼吸仍灼热,却用身体挡住贺兰纪香半敞的领口,舌尖抵着后槽牙轻笑:“看来有人需要学礼貌。”
贺兰纪香耳尖的绯红还未消散,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丰苍胤的衣角。
见丰苍胤黑脸逼近,虞妘兮立马蹲地抱头:“哥,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等你们‘啵’完再打断!”边说边从口袋里撒出早就准备好的花瓣。
突然指向天空惊呼“UFo!”趁丰苍胤和贺兰纪香愣神时抓起沙发靠垫挡住脸,闷声闷气地喊:“打人别打脸!我还要靠它骗奶茶呢!”
贺兰纪香突然捂住肚子弯下腰,笑声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迸发出来,连虞妘兮都被她这反应逗得前仰后合。
虞妘兮模仿丰苍胤小时候的糗事时,贺兰纪香咬着嘴唇想保持形象,最终却笑到把头埋进抱枕里,肩膀一抖一抖像触电似的。
虞妘兮边讲冷笑话边做鬼脸,贺兰纪香起初只是抿嘴轻笑,后来看到丰苍胤无奈扶额的样子,终于破功笑到拍沙发。
虞妘兮假装叹气:“唉,我这么努力搞笑,结果你只对我哥笑。难道我的‘笑值’还不够高吗?”
虞妘兮突然模仿丰苍胤的严肃表情,用夸张的语调说:“‘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然后下一秒看到你就变成‘老婆,你想吃什么?’”贺兰纪香噗嗤笑出声。
虞妘兮眨眨眼:“我哥总板着脸,可你一出现,他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要不你教教他,怎么才能像我这么幽默?”
虞妘兮的幽默让贺兰纪香笑得前仰后合,但丰苍胤的视线始终未从贺兰纪香脸上移开——她笑弯的眉眼像月牙,睫毛颤动时投下的阴影让他想起蝴蝶停在花瓣上的瞬间。而他只是静静注视着贺兰纪香因欢笑而泛红的脸颊,眼底流淌的温柔像静谧的星河,将所有未言的爱意倾注在这一刻的凝视中。
虞妘兮的幽默像烟花在客厅炸开,而他的目光是静默的追踪器,只锁定烟花映照下贺兰纪香发亮的瞳孔,那里有比笑话本身更让他心动的星光。
当虞妘兮说出 punchline 时,贺兰纪香笑得前仰后合,他却注意到她捂住嘴时从指缝漏出的气音,和因为憋笑而微微耸动的肩膀,这画面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丰苍胤凝视她灿烂笑靥,猝然揽入怀中,低头封住她未尽的欢笑,掌心贴着她后腰往怀里按,一手扶住她后脑勺,唇瓣相接时心跳如雷,吻得愈发深沉,连星光都羞怯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