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包不见了,钱包是什么样的?”
井边太郎有些乱阵脚,一会儿说钱包不见了,一会儿又说保险柜钥匙不见了。
最后还是一个懂日子语的顾客站出来,主动帮着翻译,这才把井边太郎要表达的意思弄清楚。
井边太郎说他有贵重物品,寄存在银行保险柜,保险柜钥匙就在钱包里,钱包不见了,就意味着保险柜钥匙也不见了。
“调监控看看吧。”
监控被调出来,可惜摄像头被遮住了,所以什么也没录下来。
井边太郎立刻大声抗议,“八嘎,我知道了,这就是一起阴谋,你们就是冲我的宝贝来的,你们是想偷我的宝贝啊。”
警察一头雾水,“说什么呢?大家伙素未平生,谁要偷你的宝贝了?你不就是钱包不见了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子诚也有些明白老宋的布局了,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
老宋一再强调,不能违法,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借助警察的力量,才能扣下井边太郎。
等把人扣下了,再把水搅浑,然后迅速拿到想要的东西。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苏子诚心里有了谱,跟着大家伙一起,闹得更凶了。
井边太郎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大喊大叫,想立刻离开现场,去银行取陌刀。
他越是闹,警察越是觉得他有问题,越是不让井边太郎离开。
双方顿时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开始拉锯战。
眼瞅着事态就要升级,突然有人从桌底下踢出一个钱包。
“这怎么有个钱包啊?”
“钱包上还有字儿呢。”
立刻有人把钱包交到办案警察手里,警察一看就乐了,“这是日文,井边先生,这是你的钱包吗?”
井边太郎一把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开钱包。
钱包里有外币还有一把钥匙,估计就是他再三强调的保险柜钥匙。
“井边,你自己不小心掉了钱包,还诬陷别人,你得道歉。”
“对,小鬼子,现在就道歉。”
如果找不到钱包,井边太郎发脾气还情有可原,明明钱包就在现场,他还仗势欺人,破坏秩序,这就引起了公愤。
眼瞅着群众们都这么说,对井边太郎的称呼也从先生变成了小鬼子,办案人员只能顺应民意,
“井边先生,虽然你是外籍人员,但这事儿,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道歉吧。”
眼瞅着群情激愤,不道歉就有可能挨揍,井边太郎只能低下了高傲的头,“对不起。”
他刚道完歉,警方叫的车也到了。
警察现场维持秩序,让吃过寿司的人都上车,去医院统一接受检查。
井边太郎原本担心,有人偷他的保险柜钥匙,趁机拿走陌刀。
眼下钱包找到了,他没了后顾之忧,也随大流上了车,一起接受检查去了。
井边太郎所不知道的是,真正的保险柜钥匙已经被掉包了,他钱包里的钥匙,是假的。
老宋调集各方人手,现场制造混乱,就是为了瞒天过海,拿走真正的保险柜钥匙。
陌刀刀身很长,根本不具备随身携带的条件。
为了安全起见,井边太郎一入镜,就找到了一家本子国开的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把陌刀寄存在里面。
为了防止客户隐私泄露,这批保险柜采用不记名方式,可凭借钥匙自助存取,现场没有监控。
保险柜钥匙,是开启保险柜的唯一凭证。
趁着井边太郎去医院检查身体,老宋带着保险柜钥匙,马不停蹄的赶往银行,把陌刀给取了出来。
陪同老宋一起前往的青年,笑着往保险柜里放了一把长柄扫帚,“不能让井边太郎白忙活一场,总得让他带点什么回去。”
“你小子真够损的。”
对待强盗就得用黑招,恶作剧也无妨。
老宋没有制止青年,等对方放好扫帚并且锁好保险柜之后,这才扬长而去。
流落在外的陌刀,终于回家了。
老宋给王振打了个电话,“计划已经成功,东西到手。”
“小苏还没回来呢。”
“不用担心,他去医院体检了,你在家等着就行。”
王振把心放在肚子里,抽空跑了一趟仓库,给王福田传送物资,然后就回家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
苏子诚终于回来了,他一点儿也没觉着累,仍然处于高度亢奋状态,一进门就紧紧握住王振的双手,“成了,振哥,事情办成了。”
王振拍拍苏子诚的肩膀,“冷静点儿,先喝口水。”
苏子诚咕咚咕咚喝下一杯凉白开,抹了抹嘴,就开始讲经过,
“井边太郎跟我坐一辆车,刚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有心情挑刺儿,嫌弃人家医院技术不行,扎针的时候把他给扎疼了。
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琢磨过味儿,发现自己上当了,手里的钥匙是假的。”
王振来了兴趣,“小日子咋说的?”
“他就骂人,说什么八嘎,然后说自己被骗了,捕快没有惯着他,摁着他的头,让他做检查,检查完了,才把小日子放开。
好些人都跟着小日子一起走了,说要看看小日子到底有啥宝贝。
刚好我也检查完了,就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热闹。
我可是真没想到啊,小日子打开保险柜,从里边取出来的根本不是宝贝,而是一把扫帚,当时小日子的脸就青了……”
说到这里,苏子诚哈哈大笑,显然是畅快至极。
小日子哭了,龙国人笑了,结局令人欢喜。
王振愣了一下,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老宋计策很高明啊,瞒天过海,一下就把小日子给干懵了。”
小日子不是吃亏的性子,井边太郎会这样算了吗?显然不会。
他会怎么闹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