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废土笑霸是那么好当的?老子连女朋友都没一个,霸个屁霸!
“紫烟客!你清醒一点!老子要是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我冲着紫烟客怒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尖锐变调,没办法,求生欲这玩意儿,有时候比肾上腺素还猛。
此刻,我只觉耳畔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呼啸,暗河那刺鼻的腥臭味像一条条无形的虫子,直往鼻子里钻,我的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自己被黑暗彻底吞噬,身体被暗河的浊流撕得粉碎的可怖画面。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痛苦与挣扎的神情如乌云般密布,眼里的裂痕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林断崖那张死人脸几乎要完全占据她的意识。
啧,我说,就算角色扮演也别这么入戏成不?
突然,她缓缓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古怪、好似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声音说道:“没用的…一切…都太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如冰窖般的绝望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感觉就像是玩游戏时,眼看就要通关了,突然跳出来个“游戏结束”,而且还没得续币!
就在我以为要彻底完蛋的时候,我突然笑了。
那笑声在这阴森的暗河边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呵呵…老子可是要成为废土笑霸的男人!区区暗河,算个屁?”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暗河腐臭的空气猛地灌入肺中,让我一阵恶心。
我准备迎接命运的审判。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脚踝一紧,一个冰冷、粗糙的东西死死地抓住了我。
那触感,就像是被一条千年老泥鳅缠住,又滑又腻,恶心得我差点当场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嘿嘿…三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老狗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正冲着我咧嘴笑。
那笑容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牙齿上还挂着一些暗褐色的污渍。
等等,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感觉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假!
更不对劲的是,老狗那条断掉的胳膊,居然从暗河底下伸了出来,像一条诡异的蟒蛇,死死地勾住了我的脚踝!
那胳膊上的皮肤皱巴巴的,还带着一些青苔,触感湿滑又冰冷。
这尼玛什么情况?
诈尸了?
“当年我自愿被铸成傀儡,为的就是等个够疯的砍树人!”老狗的声音变得嘶哑而怪异,就像是破旧的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在暗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脖颈处的青铜面具自动脱落,露出了……铭文?
那密密麻麻的青铜铭文,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竟然和林断崖脸上的如出一辙!
我瞬间明白了,这老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浪汉,而是林断崖那疯子的同伙!
“现在——帮我完成未竟的伐木!”老狗嘶吼着,眼神里充满了疯狂,那疯狂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让我不寒而栗。
“砰!”
一声闷响,紫烟客的匕首,突然刺穿了老狗的胸膛。
那一瞬间,我只听到利刃入肉的声音,如同重锤击打在我的心上。
我瞪大了眼睛,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
这小妞,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我被这接二连三的真相惊得不知所措,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紫烟客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她的傀儡手臂猛地伸出,稳稳地托住了老狗即将坠落的身体。
紫烟客心中想着:“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你骗了所有人,包括林断崖!”紫烟客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换了一个人,那声音如同一把冰刀,划破了这暗河的寂静。
老狗咳出一口黑血,里面竟然夹杂着一些齿轮的残片!
那黑血溅落在暗河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这老家伙,难道是机器人变的?
“咳咳…傀儡的核心是自愿,就像你爷爷用匕首刺穿自己喉咙那刻……”老狗的笑容更加疯狂了,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紫烟客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之前,我曾在暗河边看到过一些神秘的符号,与紫烟客手中经文上的符文似乎有些关联。
此时,“唰!”一道寒光闪过,我的柴刀,突然自动飞向老狗的心口。
我靠!
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刀,怎么自己动了?
难道这破刀也成精了?
我心中暗自猜测,或许是暗河中的某种神秘力量影响了它。
“噗!”
刀刃毫无阻碍地劈开了老狗的胸膛,我这才发现,他的胸膛里,竟然藏着半卷古老的经书!
“《伐天经》?”我瞪大了眼睛,这名字听起来就霸气侧漏啊!
“老狗你个贱人!这分明是用傀儡术操控树灵的砍法!”我怒吼道,感觉自己被这老家伙耍得团团转。
紫烟客突然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那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格外清晰,鲜血如小溪般流淌而出。
她将鲜血涂抹在经文残页上。
“嘶……”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如同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耳膜,那些原本死气沉沉的字迹,竟然化作一个个青铜符文,如同活物一般,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顺着紫烟客的手臂,疯狂地向上蔓延。
“吼……”
一声婴儿般的啼哭,突然在暗河中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紧接着,一个由树根和藤蔓组成的婴儿,缓缓地从河底浮了上来。
那婴儿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邪恶,看得我头皮发麻,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狗的傀儡躯体,竟然自动重组,变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了我们面前。
那盾牌上的青铜纹路闪烁着幽光,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趁我还能挡着!那疯子要的不是斩断树根,而是把灾厄之主砍进自己骨头里!”老狗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愣住了,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就在这时,我的青铜手指,突然掐住了紫烟客的后颈。
“对,我要当个会走路的树桩!”我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老狗的面具突然迸裂,露出了……一截黑色的袍角!
我艹!
玩这么大?
这老家伙竟然是灾厄之主假扮的?
还是说,他只是灾厄之主的一颗棋子?
不管怎么说,这剧情走向,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啊!
“傀儡的尽头是共生,疯樵夫的终点是……”老狗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没机会说了。
我的柴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一次,刀刃上传来的触感,不再是血肉的阻碍,而是一种空虚、一种虚无。
就像是捅破了一个气球,里面什么都没有。
抽出柴刀,刀柄上竟然缠满了紫烟客的傀儡锁链。
那些原本银色的锁链,此刻却泛着妖异的紫光,仿佛活物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我的柴刀,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等等,这锁链,是紫烟客什么时候缠上去的?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小妞,难道还有双重人格?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由树根和藤蔓组成的婴儿,正顺着锁链,一点一点地向紫烟客的心口爬去。
那婴儿爬行时,藤蔓摩擦锁链的声音沙沙作响,让人头皮发麻。
那婴儿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不属于婴儿,而是属于一个饱经沧桑、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婴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紫烟客!你小心!”我冲着紫烟客大喊,想要阻止她。
然而,已经太迟了。
那树灵婴儿,已经爬到了紫烟客的胸前,它伸出细小的手臂,轻轻地抚摸着紫烟客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那手臂上的藤蔓触感粗糙而冰冷,让紫烟客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呵…找到你了……”树灵婴儿发出了一个稚嫩而沙哑的声音。
紧接着,那婴儿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无数的树根和藤蔓,疯狂地生长,将紫烟客完全包裹。
那树根生长时发出的“咔咔”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冲过去救她,但是我的身体,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
那些缠绕在我柴刀上的傀儡锁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死死地束缚着我,让我无法挣脱。
那锁链勒在我身上的疼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肌肤。
“三柴……我……”紫烟客的声音,从树根和藤蔓的缝隙中传来,虚弱而无助。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难道,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面前死去吗?
不!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咬紧牙关,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那些傀儡锁链的束缚。
我的身体,因为用力过度而开始颤抖,青铜树根,也开始疯狂地生长,几乎要将我的衣服撑破。
那青铜树根生长时的“嘎吱”声,仿佛是我内心挣扎的呐喊。
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咔嚓……”
那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我看到,那些缠绕在紫烟客身上的树根和藤蔓,突然开始枯萎、凋零。
一个幼小的树根,从我的脚下探出,轻轻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