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陆砚清拿起手机,把手机屏幕对着阮蕴玉,上面赫然显示时间是20点。
她睡了7个小时?
“啊……”阮蕴玉满脸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睡这么久的?
阮蕴玉摸了下后脑勺,明明她就打了个盹而已,怎么就7个小时过去了。
“那现在是在哪里?”阮蕴玉还是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
“荒郊野外!”
阮蕴玉瞪大了眼睛,“啊!”
她看向陆砚清,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我可没开玩笑,不行你自己下去看。”陆砚清嘴角带着坏笑。
外面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还伴随着一阵阵风声,阮蕴玉心尖一颤。
阮蕴玉放在车门把手的手迟疑了,她扭头质问陆砚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让她全身汗毛直立,心里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回程的时候,车子抛锚了,我手机没信号,没办法打救援电话。”
监狱在京北的郊区,可是说是郊区的郊区,在一座山里面。
从京北到监狱,先要下高速,然后驾驶车穿过一段人迹罕至的公路,然后才到。
阮蕴玉慌忙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用手指点屏幕,屏幕一片黑,没有任何反应。
完蛋了,没电。
她昨晚搬家忙忘记了,竟然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有充电宝吗?”阮蕴玉强忍内心的烦躁。
陆砚清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车厢瞬间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害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阮蕴玉将身子往车窗另一边移了移,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外面看。
阮蕴玉的脸颊由于发烧,透过了不正常的嫣红。
“等天亮,我找一处有信号的地方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让保险公司过来拖车。”
阮蕴玉沉默了。
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打报警电话吧。
他们这种情况,警察也不会管吧。
阮蕴玉闭目养神,将头依靠在车后座的靠背上。
怎么一遇到陆砚清就准没有好事呢?
车子抛锚这种事情,她都能遇到。
阮蕴玉闭眼的动作让陆砚清误以为是难受的表现,他抬手摸了下阮蕴玉的额头。
陆砚清手背传来的冰凉触感,让阮蕴玉身体一僵,立马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在此刻,周围的风声好像能听得懂人话,力气配合的消了音。
周围静谧到像是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两人陷入了尴尬至极的局面。
陆砚清从容不迫地收回视线,内心的情绪却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
他收回手,将视线转移到窗外,故意咳嗽了两声,仿佛这样能缓解他的尴尬。
“我以为你不太舒服,抬手想测一下你的体温。”
陆砚清像是怕阮蕴玉不太相信一样,又补充道:“我这次没有喝醉,你放心。”
这次他确实没有其他肮脏想法,单纯就是担心她而已。
阮蕴玉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她嗯哼了两声,“嗯,我知道。”
两人没再说话,阮蕴玉无聊得很,盯着车顶上的小灯发呆。
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身子,由于高烧,她只感觉全身都很冷。
看到陆砚清双手环胸,闭着眼,盖着西装睡觉。
阮蕴玉把想说的话还咽了下去。
实在是熬不住了,阮蕴玉小声开口,“陆律师,你车里有毯子吗?”
陆砚清缓缓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看到阮蕴玉苍白如纸的小脸,他心里一惊,暗叫不好。
阮蕴玉半眯着眼睛,眼神涣散,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阮蕴玉,你还好吗?”陆砚清抬头再摸阮蕴玉的额头。
烫……很烫。
这是发了多高的烧?这么烫。
他赶忙把身上的西装披在阮蕴玉身上。
“好冷,还是好冷。”阮蕴玉全身都在打颤。
陆砚清眼中的担心都快要溢出眼眶了,他伸手想要触碰阮蕴玉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叹了一口气,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打开了车的暖气。
随着车里温度升高,阮蕴玉眉头也逐渐舒坦开。
陆砚清看到这一幕,眼神中的担心也少了几分。
现在是五月份,京北的天气二十多度,正是很凉爽的天气。
车里开着空调,陆砚清额头冒了不少汗,他扯开领带,看了一眼阮蕴玉,转身下了车。
陆砚清依靠着车门,看着浓浓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哐当”一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陆砚清着急打开车车座的门,看到的就是阮蕴玉跪在车后面,上半身依靠在座位上。
她晃了晃脑袋,看到陆砚清的脸,她努力睁开眼睛,盯着陆砚清看了几秒。
措不及防,嚎啕大哭起来。
“奶奶,我好想你啊!”阮蕴玉抓住了陆砚清的手。
她突如其来的用力,让陆砚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不受控制朝她倒过去。
阮蕴玉双手环住陆砚清的胳膊,“奶奶,我真的好想你,杜兰说的没错,我的亲生父母都不喜欢我。”
她似乎还不满意这样,用脸蹭了蹭陆砚清的脖子,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喉结。
陆砚清锋利下颌线收紧,淡青血管蛰伏在皮肤下,随他吞咽的动作缓慢起伏,像雪原下暗涌的河水。
他衬衫领口松了两粒,凸起软骨蹭过女人娇嫩的肌肤,牵出细微褶皱。
女人的娇喘,仿佛一道惊雷坠进他喉间深谷,喉结滚动刹那,欲望这把手愈演愈烈。
“奶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了。”阮蕴玉整个人缠在了陆砚清身上,她如同考拉一样挂在了陆砚清身上。
陆砚清全身硬得像是石头,“阮蕴玉,你给我下来!”
他声音嘶哑,分外撩人。
“不要……”阮蕴玉蹭了蹭,“我就不下来。”
陆砚清紧抿着唇,“那你明天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