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的面具落地,露出左颊刀疤——刀疤的凝血方向,与我旧疤的受伤角度形成攻击与防御的轨迹。
那刀疤从眉骨斜贯到下颌,与我镜中右颊的旧伤严丝合缝——两疤叠加,竟成萧战天兵法中的“日月同辉”阵图。
他手里的人头闭着眼睛,嘴角有颗痣——痣的位置与我唇角的痣形成南北斗星方位。
“这才是萧云舟。”萧凡的声音像冰锥扎进骨髓,“而你,沈砚冰,不过是我萧家买来的替身,替我哥挡灾的死士。”
——他说“死士”时,目光落在我掌心的月牙茧上。
记忆轰然崩塌。
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跪在萧战天面前,额角磕出血来,他摸着我右颊的胎记说:“从今天起,你叫萧云舟,是我萧家养子。”
——他的拇指肚按在我胎记上。
旁边站着个戴面具的小男孩,正是萧凡——他面具上的云雷纹,与我旧疤下的骨骼突起吻合,他扯着萧战天的袖子说:“爹,他脸上的疤好像月亮,和我的面具一样!”
“萧凡,够了!”
老厨子的刀被女子缠住——女子的软剑招式,与我梦中的沈家剑法相克,软剑上的银铃发出破碎的声响,“当年是萧战天用沈砚冰的生辰八字给萧凡换命,你以为你的断月刀法为什么练不成?因为你才是该夭折的那个!”
萧临渊突然挥刀劈来——刀势与我旧疤的受伤轨迹完全相反,断月刀的寒芒映出我惊恐的脸。
我本能地举起火铳,却被萧凡一脚踢飞——他踢腿的角度,与我躲马贼棍棒的角度相同。
他的刀架在我咽喉上——刀刃与我旧疤的灼热形成冰火两重天:“知道我哥临死前说什么吗?他说‘别恨冰儿,他的血能开刀魂台’。”
刀魂台?我想起残卷里的记载——残卷边角的刀割痕迹,此刻在火光中显出血字:“双生血,开魂台”,萧家祖坟下有座祭刀的石台,需以萧家血脉之血开启。
萧临渊的剑尖指向我——剑尖的颤抖,与他火铳扳机的抖动频率一致:“只要用你的血打开刀魂台,取出龙脉图,皇帝会封我为镇北王,而你们——”
“而你会被挫骨扬灰。”沙哑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声音的沙哑程度,与掌柜临终前相同。
掌柜的赫然站在阴影里——他脸上的血痕已经擦去,露出与萧临渊相同的法令纹,手里握着另一把火铳,枪口正对着萧临渊眉心——火铳枪管的“临渊”刻字,此刻清晰可见。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萧临渊,三年来一直以掌柜身份潜伏。
“你以为杀了替身就能灭口?”假掌柜(真萧临渊)冷笑,“当年萧战天把龙脉图分成三份,分别藏在冰儿、萧凡和云舟身上。现在云舟死了,冰儿的血能开墓,萧凡的刀能破阵,缺一不可。”
——他说“三份”时,目光扫过我、萧凡和女子,与萧战天的“忠”字印章三才纹路一致。
女子突然甩脱老厨子——她的脱剑招式,与我幼年偷学的“燕返”剑招相同,软剑抵住萧凡后心——剑尖位置,与我后腰毒伤位置镜像:“把刀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捅穿他。”
我这才看清,她腕间银铃刻着“萧”字——银铃的“萧”字写法,与萧战天的笔迹一致,与萧凡面具内侧的刻痕相同
——她是萧凡的孪生姐姐,萧清如,本该夭折的萧家次女。
“清如,别犯傻!”
萧凡的刀微微颤抖——颤抖频率,与我短刀的振频相同,“他会连你一起杀了!”
萧临渊的火铳突然对准萧凡——火铳的指向,与三年前雪夜的枪口方位一致。
我看见他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身体先于意识动了——动作的协调性,与老厨子教的“落叶阵”步法一致。
我抄起老厨子的铁锅砸向火铳——铁锅的弧度,恰好磕中扳机,子弹擦着萧凡耳际飞过,钉入假掌柜的咽喉——子弹的轨迹,与萧战天兵法的“流星箭”阵图一致。
血溅在萧凡面具上——血迹的形状,与我旧疤的轮廓一致,他转头看我,眼神复杂如大漠流沙。
萧清如的软剑坠地。
她盯着假掌柜逐渐冷却的脸,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十年积压的悲怆:“原来他从来没信过我...从来没有...”
老厨子捡起残卷——残卷在血光中显露出萧战天的批注:“双生剑鞘,合则生,分则死”。
萧凡的刀自动插入我腰间的剑鞘——刀鞘与剑鞘的咬合声,与铜铃的裂帛声频率一致,剑柄铜环与剑鞘纹路咬合时,我听见萧家祖坟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轰鸣的频率,与我心跳频率一致,那是刀魂台开启的声音。
“该去给父亲扫墓了。”萧凡拾起面具,却没有戴上——面具的锈痕,此刻与我旧疤完全吻合,“沈砚冰,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替身。你是我的剑,我是你的鞘,我们要一起完成萧战天的遗愿。”
萧凡突然收刀,眉头紧锁:“等等!若萧战天明知让你做替身是把你推向死路,这算哪门子的‘忠’?当年他若不执意抗旨,萧家何至灭门?”
我的剑鞘撞在石壁上,发出嗡鸣——那声音像极了沈家祠堂的警世钟。
萧清如忽然抓住我的手,“带萧凡走,刀魂台里有能证明你们清白的东西。我...我留下来断后。”
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蹄的节奏,与萧家“北斗阵”行军频率一致,是萧临渊的援军。
萧凡扯着我冲进密道——密道入口的石纹,与我短刀的缺口吻合,临渊前我回头,看见萧清如挥剑砍断吊桥——她砍断的不止是吊桥,还有腕间最后一只银铃——银铃坠地时,我看见铃舌刻着“命”字。
她回头笑了,左眼失明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我娘说萧家女儿生来是棋子,可棋子也能掀翻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