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开了口：“你是哪位？”
老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头整理文件呢，猛然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同志，怎么带这么多人来看病人？”
“我们有规定，探视病人不能人太多。”
“麻烦你让这些人少来点，行不？”
何雨水一听这话，当场就愣住了。还没进住院部大楼的门呢，就碰上了个拦路虎。这老医生一看就是个老江湖，资历深得很，在医院里头地位肯定不低。
何雨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病人家属，面对这样的医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打道回府，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
“医生同志您好，我是何雨柱的妹妹。”
“何雨柱？谁？”老医生一脸的纳闷。这人一上来就说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何雨水还想再说，旁边的大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插了进来。
“医生同志，这是咱们邻居，年轻不太会说话。我给您细说下吧。何雨柱就是你们医院的病人，昨晚让人给袭击了，动静挺大的，您应该也听说了吧？”
老医生一听这话，眉头才舒展了些。昨天确实有病人出了事，作为医院的医生，不可能不知道。
又重新打量了一圈何雨水和她身后那十几张形形色色的面孔，老医生点了点头：“既然是何雨柱的家属，那可以进住院部了。”
老医生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不过这么多亲戚还是先回去吧，这么多人挤在病房里头，确实不合适。”
“这样会严重影响病人休息，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老医生那副坚决不动摇的模样，何雨水头疼得要命。
哎，说实话，真没想到那位大爷的手段比何雨水预想的还要高明。他悄悄地把老医生拉到旁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老医生的脸刷地一下就变了，一脸惊讶。愣了几秒钟，他才勉强点了点头，好像是答应了让大家进住院大楼似的。
大爷的能力真不是盖的，连何雨水都没料到，他这么一番操作，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给摆平了。
何雨水心里头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带大爷来这一趟真是太明智了。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突然冒出来挡道的老医生呢。
难道要让这些好不容易跟来的邻居们再原路返回？那不光是抓不到凶手，连今天这个大问题都解决不了。
老医生瞅了瞅何雨水和四合院的邻居们，什么也没说，迈开步子就快步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大家。
老医生这种反应让何雨水更加纳闷了，但她又不敢追上去问个明白，生怕一追问反而坏事，让老医生反悔不让大家进去了。
一直到老医生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何雨水这才松了口气，小跑着到大爷面前，喘着粗气问：
“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医生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太奇怪了，您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
大爷却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里头全是对何雨水这小丫头的瞧不起。
其实何雨水的表现确实挺糟糕的，不光没解决问题，还差点把事情给搅黄了。幸好大爷反应快，及时把场面给稳住了。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可能就得灰头土脸地回家了。
“这事你就别瞎打听了，我就是简单地跟那个医生说了一下情况。”
大爷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这事给搪塞过去了。但实际上，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刚才，大爷在人群里头透露出了一点关于袭击傻柱的凶手的重要线索。这可把老医生给吓坏了，立马就脚底抹油跑了。毕竟老医生生怕自己成了凶手的目标。
而且大爷还说了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抓凶手。老医生一听这话，更不敢阻拦了，毕竟一大群人冲进来就是为了找凶手呢。
所以说大爷这招真是高明，既避开了麻烦，也没费什么力气。现在拦路的障碍被清除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何雨水带着大家往住院大楼里头走，很快就到了傻柱住的那一层。虽说大家都跑得挺累的，但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
何雨水指着中间那间病房，高兴地喊道：“快看，我哥就在那儿呢，他肯定在等着咱们呢！”
“等会儿你们可得说点好听的哄哄他，别再惹他生气了，不然他的病可能会变得更重。”
何雨水这话说得挺煽情的，把大家都弄得挺伤感的，好像傻柱随时都会走似的。
不过林栋心里头却在暗笑。他知道傻柱的情况压根儿没那么糟糕，这应该是何雨水和那个年轻医生故意导演的一出戏。
傻柱呢，就成了这个故事里头被人摆布的棋子。
这时候，那些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的四合院住户们……
大家肯定都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正被小丫头何雨水耍得团团乱转。
要是真相大白，他们怕是要当场气炸，恨不得立马动手打人。
毕竟，何雨水这是在逗他们玩呢，纯粹是在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和精力。
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只可惜，林栋压根儿没想过站出来解释一下。
他觉得现在这事还挺逗的，正好能打发不少无聊的时光。
就像昨天晚上，他为了找点乐子，跟许大茂闹腾了一宿。
结果还真不错，林栋找到了不少乐趣，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所以，现在林栋心里正琢磨着：
“接下来，咱就瞧瞧何雨水能把这事搅和到什么程度。”
“我挺好奇，等事情闹大了，大家会是个什么反应，还有何雨水最后会怎么收场。”
不过，许大茂这个知情者，此刻心里可是五味杂陈。
特别是听了何雨水的话后，他猛地一下开窍了，仿佛找到了个大转机。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可何雨水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打算。
这一下子，他脑子里已经蹦出个新计划了。
这计划的核心就是让傻柱闭嘴。
这样傻柱就没法说出他是凶手的事了。
这样一来，所有麻烦好像都能迎刃而解了，他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让傻柱闭嘴的办法多了去了。
许大茂选的那个，可是特别狠的一个——直接除掉傻柱。
这样一来，就算傻柱知道是他干的，也没法指认了，死无对证嘛。
再说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只要小心行事，许大茂这一辈子的心病就能去掉。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害怕，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计划也太狠了，许大茂刚想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被那种可怕的想法给彻底占据了头脑。
最后他决定，就这么干。
很快，何雨水就领着大家来到了傻柱的病房前。
这时候，病房里空荡荡的，连个病人的影子都没有。
这都是那个年轻医生提前安排好的。
他已经跟所有病人打好招呼了。
让其他人先出去躲一会儿。
等傻柱把三个嫌疑人的情况重现完了，他们再回来。这样好让后面的事更顺当，别出什么岔子。
何雨水到了地方，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压力山大，连喘气都觉得费劲。现在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
她也没多想，直接上去敲了敲门。门立马就开了。门口站着的是那个熟门熟路的年轻医生，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医生点了点头，对何雨水身后的人说：“既然大伙儿都来了，那就别磨蹭了。咱们现在就从昨晚的事开始重现。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那三个嫌疑人到场了。”
二十一
他的眼神最后聚焦在林栋、许大茂和阎解成这三个人身上。很明显，他们仨是重中之重。
话刚一说完，林栋就爽快地点了点头，直接越过众人走进了傻柱的病房。他这大大方方的举动，赢得了不少人的好评。相比之下，许大茂和阎解成的嫌疑就更大了。
不过阎解成也不是好惹的，他立马跟着林栋进了病房。反倒是许大茂落在了最后，心里暗暗骂林栋多管闲事。
但许大茂也明白自己不能落后太多，不然对自己没好处。于是他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许大茂就看见傻柱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显然这是医生特意安排的。这让许大茂压力山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
在病房里，傻柱并没有在休息。
傻柱一直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这是年轻医生给他的其中一个指令，因为傻柱的第一反应至关重要。要是傻柱足够机灵，说不定能在凶手刚进屋时就认出来。
傻柱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当看到林栋走进来时，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在判断林栋昨晚有没有袭击他。但很快，傻柱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林栋比昨晚那个袭击者高出一大截，基本上排除了林栋的嫌疑。
接下来是许大茂，就在那一瞬间，傻柱眼中的怀疑之色猛地增强到了极致。因为许大茂的身高几乎和昨晚袭击他的人一模一样。虽然这种身高很常见，但傻柱已经对许大茂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他心里琢磨着：“许大茂至少有七成像昨晚那家伙，难道真的是他干的？”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再瞧瞧看。”
尽管傻柱很想当场揪出许大茂，但他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等所有人都进屋后，他给每个人打了个分数，分数代表怀疑的程度，分数越高就越可疑。许大茂的分数无疑是最高的，其次是阎解成，因为阎解成比许大茂矮一点。傻柱不确定昨晚凶手的具体身高，所以把这两个人都列入了怀疑名单。
等所有人都进屋后，年轻医生拍了拍手说：“既然人都到齐了，有什么想说的赶紧告诉傻柱。”他又补充说，傻柱的伤势暂时控制住了，但还是很危险，得等一周后才能确定他能不能活下来。“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省得以后后悔。”年轻医生的话其实给傻柱留了点念想，他没说傻柱一定会死，只是说有可能。
这样一来，要是傻柱真能挺过来，也算是给自己和他都留了一条活路。
听了年轻医生的话后，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压抑。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傻柱面前，跟他道别。
傻柱现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因为他清楚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但他既然答应了医生的要求，还收了钱，就无法反悔了。
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出戏演到底了。
二十二
第一个迈进门槛的是大爷。
大爷那张脸，写满了哀伤，仿佛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他用略显嘶哑的嗓音对傻柱说道：
“傻柱，你这么年轻就要走，真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