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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书屋 >  辞京华 >   第44章 用刑

:“师父…师父……”

暖亭外连续蓝新始叫了几声,可许久也没听到回应,小孩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自从那两人背着他偷偷吃酒回来,师父这几日都是这样,总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像是陷入了长长的回忆,有时还会落泪,即使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师父好像也不怎么发现。

小孩见师父这样,也不用提醒,每天自觉把功课做完了,还想着师父能像往常一样指点指点自己,哪怕打骂也是好的,可是没有,去问师父也只是摆摆手让自己到一边玩去。

原来没有师父押着学习练武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小孩不禁心中暗叹。

:“始儿乖,找李伯玩去吧!。”

说话的声音原来是沈叔,小孩抬头看他,很是担忧地道:“沈叔,师父他……怎么了?”

沈赫叹了口气,也不想让小孩担心:“你师父遇到烦心事儿了,没事你就别打扰他了,自己去玩吧!”

沈赫说着,抬头看着暖亭里的晏雪行,见他手里正捧着一本书,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一副静静发愣的样子。

三月春日乍暖还寒,晏雪行却赤着双脚踩在暖亭的木地板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外衣披着的却是沈赫常穿着的黑色外袍。此时的宴雪行神容疲惫,细长柔韧的发丝也懒得用簪别起,长长地垂了下来,遮盖住他大半边脸。

沈赫走上前去,从晏雪行的身后将他抱住,鼻息轻轻吐在他的颈间。

晏雪行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沈赫。那眼睛像长满裂痕的琉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即破碎。

阿雪究竟经历了如何漫长的路程来到京城找他的?事情都已过去大半年了,见到和杨莲生长得相似的女子还会这样伤心,那么当时来京城寻自己时,他的师父和莲生离世也不到一个月,他究竟是怎样肝肠寸断走了这么远的路?

言语的安抚太多余,沈赫俯身去吻他,试图以唇齿的味道去取悦他,安慰他。

温热的,苦涩的,忘然的快.感在两人唇齿间来回传递,很快激起沈赫心中的波澜,正想把晏雪行抱进房中了却云梦,却发现晏雪行眼角的泪水从他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紧闭的双眼隐隐聚着说不出来的痛苦。

沈赫抬手整理他额边的发丝,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泪水,将他的头轻轻放落在自己肩头,然后任由他无声的泪水打湿他的肩头。

:“阿雪,你还有我!”沈赫告诉他,紧紧握住他的手。

情人的抚慰总是恰到好处,不管是夜里筋疲力尽的纠缠还是此刻无声的拥抱,都让晏雪行觉得真实安心,他甚至有时在想,要是没有这个人,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晏雪行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还有些恹恹的仍提不起精神,有时小孩把字写错了,晏雪行也只是微皱眉头,再听不到之前的责骂。

宴会上发生的事让晏雪行以为,可能严府里的确实是琴宛,他的莲生没了,早在几个月前随着腹中的孩子消散在这人间。不然真无法解释莲生不认识自己也就罢了,还把严世蕃那厮当做可以依靠的人?

明明尼姑庵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莲生跳河,大家也在那条河里寻了许久也一无所获,或许那个如山茶花一样明媚的女子真的消失在人间了吧?

宴雪行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仿佛又回到了师傅刚过世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心里一直有要找到沈赫的执念,估计他如今也不会出现在京城吧?

***

信是小孩拿进来的,据说是个笑面盈盈的公子给他的,并交代一定要交到师父手上。

晏雪行接过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笺,笺上留有几行小字:

屋檐长相连,

生死阔别离,

相见不相识,

往事不堪提……

诗虽作得简陋,却大大震撼了晏雪行,把信封倒过来一看,赫然一只细玉莲纹的耳饰躺在了晏雪行的手心。

晏雪行细细摩挲耳饰上玉珠的莲纹,整颗心止不住颤抖起来,手忍不住收紧,差点扯断连着玉珠的银丝。

这只耳坠,是莲生的!

相见不相识?难道这是一种暗示?想到严世蕃府上的琴宛,晏雪行瞬间红了眼睛。

他就说那女子无论音容相貌还是琴声都确是莲生无疑,他就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脑中闪过一些可能,晏雪行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拔腿就匆匆出门而去。

虽说是白天,但晏雪行的武功极高,一般人发现不了他,他躲得隐秘,加上极低的内息,就是落在严府高楼的屋顶处竟也无人将他发现。

屋里传来一曲《寻梦记》,娴雅悠然的乐曲加夹着女子的娇喘声,刚开始似乐曲般浅漾低吟,随着乐曲越来欢畅,女子的声音也跟着高低起伏,直至寻梦的巅峰……突然,乐曲慢慢平缓,女子的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只剩下琴弦寂寥的几声撩拨。

这白日宣淫的一幕晏雪行除了感觉羞耻,还莫名的气愤!因为他知道,屋里抚琴的是琴宛!或者说,是莲生…!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侵入脑中,但再怎么样也不如心上的痛,晏雪行此时只恨不得冲进去立刻将莲生带离!离开这满是污秽的地方!

气愤让他的气息沉重了些,惊觉了屋中的侍卫,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里!?”

几人从屋里出来,却发现外面空廊处空无一人,狐疑着又走回屋里去。

屋里又恢复了原来淫.靡的气氛,晏雪行偷去屋顶的几张瓦片,小小的间隙可以看到严世蕃侧卧在屋中仅有的回纹罗汉椅上,怀里正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美妇。美妇一脸春色未褪,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罗汉椅左边下首处的太师椅上,是佟文喜正拥着一个娇俏的女子坐在那里,虽然怀中的女子长相不俗,但比起罗汉椅上那衣衫半露的妙曼女子来说,就未免失色太多了。

察觉到佟文喜垂涎的目光,严世蕃不悦地瞪了一眼,佟文喜忙讨好着把话题转到别处去:“公子雅乐,琴宛姑娘真是妙人,如此神仙极乐只怕圣上也未有这样的福气呢!”

这样的奉承严世蕃显然不是第一次听了,圣上也未必有这样的福气?严世蕃不禁喜形于色,异瞳闪过兴奋的光。目光随着佟文喜的赞美之声落在抚琴女子的身上,瘦弱的身体惹人怜惜,却能奏出这世间最美的曲子,严世蕃心生怜爱,忙招手把琴宛唤到自己身边,与刚刚纵乐的美妇一起左拥右抱起来。

琴宛就这样乖巧地伏在严世蕃的身上,如此哪能让宴雪行不气愤?只是气愤之余不免对琴宛觉得心疼,这奸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能使琴宛这样的妙龄女子心悦诚服?

他实在接受不了长着和莲生得一样的女子被那样的人糟蹋。

画面太过刺眼,晏雪行心中盘算着怎样把琴宛偷偷掳走,却看到严世蕃皱眉审视起琴宛来。

即使越霖楼新来了武功更加高强的杀手保护自己,严世蕃这几日都一直提心吊胆的,刚刚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神经紧绷,忙使人到外面查看。虽说表现得未免过于惊吓,但想到那天那人眼中的杀意严世蕃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宛儿,你当真不认识那日的宴公子么?”严世蕃狐疑。

然而无论问过多少次,琴宛都只是摇头回道:“妾身真的不认识。”

琴宛说着,主动攀上严世蕃的脖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晏雪行看着这一幕,握紧拳头,不用看,掌心的莲纹耳饰的银丝肯定是已经被他扯断了。

琴宛清透无辜的眼透着懵懂,怎么看都不像是暗藏心机的人,严世蕃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轻拍着琴宛的后背,让屋中的女子退了出去。

:“秦封,让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严世蕃边让侍从理好身上的衣装,边对着屋里的一个侍卫道。

:“回大人,卑职已经查明,琴宛姑她并不是来自滇国。”

:“哦?”严世蕃眼神一凛,语气带着探究。

:“琴宛姑娘在昆州时,投河被人救起,失去了记忆后被卖给昆州知府,昆州知府常大人又将琴宛姑娘……”

严世蕃脸色变了变,对秦封这说一半遮一半的很是不满,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那宴道长呢?”

秦封:“宴公子是昆州杨慎门下的弟子,是几个月前才来京城的。”

:“如此说来,琴宛果真与姓宴的认识?”

:“卑职不敢肯定,但卑职打听到杨慎有一孙女与琴宛姑娘年纪相仿,半年前投河自尽了…”

此言一出,不但震惊了屋中众人,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晏雪行差点从房顶跌落下来。

所以,琴宛真的就是莲生!她只是失去了记忆!她没有死!怪不得当时找不到尸骨 ,原来竟是这样。

***

宴雪行喜极而泣,可琴宛很快被带了下去,偌大的严府少说也有上百间房子,要找一个侍妾谈何容易?宴雪行好几次冒着差点被人发现的危险找遍了东边二十多个房间,然而却让他大失所望,所有的房间居然杨莲生的踪影都没看见!

晏雪行面有不甘,双眼看着假山前来回巡查的侍卫,知道琴宛就是莲生他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毕竟沈赫已经警告过严世蕃是怎样残暴的人了。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沈赫早已回来,面前晏雪行一脸失魂落魄,沈赫立刻迎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担忧地看着晏雪行,阿雪还没有这样深夜还在外面的呢,今天究竟是怎么啦?

:“琴宛就是莲生!”还没等沈赫问出口,晏雪行就已激动地说道。

沈赫满眼不可置信,晏雪行继续兴奋地抓住他的手:“大人,琴宛是莲生啊!贫道就说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哈哈哈……原来贫道没有认错!那就是莲生!”

晏雪行又哭又笑,沈赫忍不住心中酸涩,拉住晏雪行就坐了下来。

:“所以,你今天去严府了?”

晏雪行兴奋地点了点头,开心地讲起今天发生的事,当讲到琴宛被人在河里救起时,眼里闪着的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赫忍不住抬手拂去他额边散落的发丝,遮挡住他眼里兴奋的光芒,转身唤来李伯。

听晏雪行这样说,他竟是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一直在为找杨莲生而乐此不疲……

沈赫爱怜地看着喝水吃饭的晏雪行,他依然斯条慢理,动作却因为兴奋微微颤抖着双手,沈赫叹了口气,安抚道:“阿雪,你要注意身体,莲生姑娘的事,本使会帮你想办法的。”

晏雪行放下筷子,眉目温柔地看着沈赫,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不过他们之间好像也不需要说谢谢了吧?

宴雪行满脸柔情,看得沈赫脸色微涨,他们之间好像真的不需要说些什么,只要一个支持的眼神就够了吧?

然而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自从知道琴宛的来处后,严世蕃便不知把她藏在了何处,沈赫派人打听,整个严府都缄默其口,仿佛琴宛一夜消失不见踪迹。

沈赫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告诉晏雪行,但即使不告诉他,晏雪行也很快知道了,因为晏雪行每天都在找机会偷溜进去严府,把整个严府寻了个遍也没找到杨莲生。

晏雪行眼里的火熄了又灭,仿佛烛火也照不到他的眸底,昏暗得如一潭死水。

沈赫:“我们要想其他方法,这样下去是没有办法知道莲生姑娘下落的。”

晏雪行抬眸看着沈赫:“……”

:“严世蕃自己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莲生在哪里。”沈赫提醒道。

:“严世蕃自己的人?我们上哪去找这个人?”

沈赫冷哼一声:“镇抚司里就有一个!”

***

一盆冷水泼下来,王顺之悠悠转醒,闻着腐臭潮湿的空气,黑暗的狱房里只有一盏豆大的灯火,艰难抬眼,王顺之看到一身墨衣的沈左使正冷着脸看着自己。

:“你中了蚕蛊。”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王顺之循声看去,这才发现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脸看得并不真切,但王顺之还是能立刻听出,此人是沈左使所谓的挚友。

:“你们要干什么?”察觉来者不善,王顺之很是紧张。

:“你体内的金蚕若再不取出来,你至多不过半年可活。”晏雪行上前一步,俊美无俦的脸真切地映入王顺之的眼中。

见王顺之不信,晏雪行冷冷道:“你体内的金蚕已经发作三次,并且蚕食了你许多脾脏,只不过这金蚕发作虽十分痛苦,但发作过后只要调息得当,金蚕会帮你疏通血脉,使你练起内功来事半功倍,造成你无事的假象。”

王顺之心一颤,这人居然连自己发作几次都知道,看来确实医术过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只剩半年可活?

王顺之有些担忧惧怕,但还是狐疑,他说的就是真的吗?只要他每次得到安意丸不就好好的吗?正在此时,沈赫上前就往他胸口狠狠地踢上一脚。

王顺之立刻疼得像是一团菊花般扭曲着一张脸,沈赫看着别提有多爽了!

王八羔子!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可算把这口气出了!

一脚还不过瘾,沈赫又踢了几脚!王顺之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沈赫踢烂了,内脏们都叫嚣着四分五裂,只能滋着牙嚎哭!嘴角不知不觉溢出血渍,哀嚎声让守在诏狱门外的狱卫们听了都不禁不寒而栗!

好不容易五脏六腑们平复了些,王顺之喘着气抬头,见那个与这污糟炼狱格格不入的人慢慢蹲下身来,抬起他干净细长的双手往自己身上一按,身上的天枢穴猛地一颤,那人的真气就在自己的丹田里来回搅动,就像被人用棍子使劲搅动一般,肚子里的肠子都扭曲到一块了。

激荡的真气在他的天枢丹田之间来回冲撞,随着温热的气流一阵一阵地冲刷,很快,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身体里炸开!

那是虫子在身体里一直往上钻的感觉!只一瞬就钻到了脾脏处,感觉虫子张开满是牙齿的嘴巴,大口大口地啃咬着脾脏!

豆大的汗珠一层一层地掉落,王顺之的脸一时青一时白,难看得不像生人!

王顺之的身体在又潮湿阴冷的诏狱里像个虫子一样来回蠕动,痛苦的喊叫声响彻整个诏狱,让守在诏狱门外的人听了也为之脸色一白!几人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疑问:

沈左使究竟在审什么犯人?竟下这样的重手?

王顺之疼得分不清眼前的东西,仿佛一切都在剧烈模糊抖动着,只能从嘴里本能地发出声音:“不要……不要!求……求你了……”

看着王顺之痛苦地求饶,晏雪行又蹲下身来,飞快地在他脾脏的阴阳两处大穴点了下去,并从袖中拿出银针扎在穴位处。

又是一阵真气的流动,像是要把体内的虫子团团围住,突然!晏雪行猛的一掌!王顺之体内的虫子被人用真气击打,虫子便像有灵气般乖巧地回到丹田呼呼大睡起来。

随着身体的疼痛突然抽离,王顺之像是虚脱了一般昏死过去!

又是一盆冷水泼来,王顺之努力睁开眼睛,重新转醒过来。

:“这次金蚕噬咬,你又减少了两个月的寿命!除非贫道帮你,不然你绝对不会活到七月!”

王顺之无力地喘息着,睁着迷离的眼看着晏雪行,呜咽着出声:“你们究竟要干嘛?”

晏雪行与沈赫对视一眼,沈赫开口问道:“我要你回严府找一个叫琴宛的女人!”

琴宛?原来如此!王顺之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前些日子严大人弄璋之喜闹出来的风波他也有听说,传闻沈左使的侍宠与严侍郎府上一个叫琴宛的侍妾有不正常的关系,这么说来宴公子是要救相好的?可是他不是断袖吗?怎么沈左使也帮着他救琴宛?

王顺之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那些都不是他现在需要想的。只听得“噗呲”一声,王顺之往地上吐了一口血,那是他刚刚疼得嘴里咬出来的。

看着王顺之奄奄一息的样子,晏雪行毫不留情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冷冷道:“王右使,贫道既能激你身上的金蚕发作,也能稳定住它,就是取金蚕出体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你可要想好!是留着四个月的命做个听话乖巧的狗,还是取出金蚕从此不再受人掣肘?”

:“贫道应承你,只要你能助我救了琴宛,贫道便能帮你了却这梦魇!”

诏狱冰凉的地上使王顺之清醒了许多,身上的金蚕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可是越用内力逼它金蚕就越是撕咬,有一次眼见着它从肚皮下穿梭而过,想要用手去抠它,它却闪电般飞快不见了,只让他把肚皮抠了个洞。暗地里找了许多京城里的名医也说爱莫能助,以致最后他都怀疑这金蚕除了安意丸别无他法了。没想到这个看着孱弱的宴公子竟说轻而易举?这他.娘的蚀骨之痛谁愿意再来一回?于是,王顺之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应承下来。

***

很快,王顺之便传来消息,说严世蕃把琴宛藏了起来,至于藏哪,谁也不知道!

???这和没有消息有什么区别?

眼看晏雪行眸底一片冰冷,王顺之只好赶忙表示一定会找到琴宛姑娘!终于,在王顺之不懈的努力下,最后探听到琴宛就被关在严府的密室里,关于何处是严府的密室,王顺之又不能得知了!

沈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王顺之,这是以往沈左使审犯人时,有了杀机才显露的样子。吓得王顺之瑟瑟发抖,颤巍着跪在地上,面上一片灰白!

两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

王顺之在心里哀嚎。

等沈赫呵斥他赶紧滚蛋,王顺之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走了。

:“这几日我差不多天天都在暗访严府,也没能发现有什么机关密室 ,莲生她……”晏雪行说着,担忧得心急如焚。

:“也许……都督可以帮忙。”沈赫的眸光冷淡,其实心里并不抱希望。

:“陆秉?他能帮什么忙?”晏雪行皱眉问道。

:“都督多年长袖善舞,严家父子即使权势滔天,都督多年备受圣上信任,很多事情都是都督出面解决的,严家父子一直都督有所顾忌,不管沈青浦的事,还是你惹怒了杨连城,严家看在都督的面上都不计较了,如果都督愿意开这个口,严世蕃未必不肯买都督的面子……”

当然了,之前的事严世蕃愿意帮忙还有沈赫的原因,沈赫却不愿承认,只说严世蕃是买陆秉的账。

:“而且”沈赫略微沉吟:“都督可能知道密室在哪里,因为我听都督讲过,当年他曾看到过严世蕃藏在密室的宝物……”

晏雪行眸光动了动,不由得心底生了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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