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她不就行喽!”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僵硬的气氛,叶茹蓦地停止挣扎,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说话的女孩身穿粉色高定短裙,身材火辣,皮肤白皙,气质清丽活泼,一看就是某财阀家的大小姐。
“潇哥哥,若我打败她,你可不能食言喔!”
女孩浑然不在意众人打量的目光,一脸兴奋的朝楼上天字包厢喊了一嗓子,语气里的势在必得毫不遮掩。
经理虽然不认识沈雪儿,可见她冲天字包厢喊话,还一口一个潇哥哥,立马明白了她的来头。
得,又来一个砸场子的小祖宗!
想起天字包厢里那位爷的身份,经理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借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同意开赛啊,万一把人伤了,怕是赔上整个拳馆都不够赔罪的。
经理这样想的便这样说了,“二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拳头无眼,赛场无情,万一伤了二爷心尖上的人,小的死不足惜啊!”
“二爷”两字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放眼整个华国,人称二爷的除了独立州傅家现任掌权人之外还能有谁?!
传闻傅二爷杀伐果决,狠辣无情,凭惊人才智扭转傅氏家族落败局面,仅用五年时间,带领家族一跃成为国内最大最不能惹的财团。
叶茹也小小吃惊了一把,她虽然接触不到顶流圈子,但也听说过这位神秘的傅二爷。
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至今无人见过他的长相,传言见过他长相的人都被他以极其残忍的手段除掉了。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傅二爷为何会在小小的地下拳馆,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换个赌注,就赌……一双手。”
叶茹浑然没注意到赌注,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般猛地瞪大双眼,苍白唇瓣不受控的微颤。
这,这声音……
她不会听错的,这是她朝思梦想,梦回牵绕两千个日夜的声音啊!
傅潇寒,他还活着!!!
反应过来什么,叶茹顿时无法冷静下来,拼命挣扎起来,双眼猩红的盯着楼上紧闭的包厢,颤着声音大喊,急切的想要确认什么。
“傅潇寒,是你吗,是你吗?”
众人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明白叶茹激动个什么劲,那位爷可说赌一双手,手都要没了,不应该是哭吗?
难不成,悲极生乐?
“喂,还打不打了。”
沈雪儿不耐烦的开了口,她原本没想凑这个热闹,但潇哥哥突然说若她能打败这个女人就满足她一个愿望。
想到她的愿望,沈雪儿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亢奋起来,不等叶茹同意与否,当即命令经理开赛。
“……”
叶茹翻涌的情绪是被沈雪儿一拳打散的。
痛感让她慢慢冷静下来,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扶着擂台的围柱直起身,眼神清冷的盯着朝她挑衅一笑的沈雪儿。
“呵,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有多厉害。”
叶茹没吭声,慢慢握紧拳头,绷紧下巴,抬头朝楼上天字包厢望去。
不管傅二爷是不是傅潇寒,她都必须赢,否则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敢蔑视本小姐,看拳!”
似她的沉默惹恼了沈雪儿,沈雪儿有些气急败坏的厉吼一声,扬起疾劲的拳头朝她袭来……
“……”
“那女人跟你有仇。”
沈一轩轻轻晃了下手中的红酒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若有所思。
表面上看起来是场公平的拳赛,可他这位好兄弟的身份摆在这,即使他那傻妹妹输了,也大可不必履行赌约。
可另一位就不同了,只要输了,就要承受惨痛的代价。
他严重怀疑,赌约是假,送陆丰泽一个光明正大把人带走的机会是真。
如果人落到陆丰泽手里,不死也残,据说那人玩起女人超特么变态。
明晃晃的把人往火堆里推,说没仇,鬼都不信!
“好奇害死猫。”
五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字眼落下,男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如鹰隼般的眼神冷冷攫住赛场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冷酷残忍到极致的笑,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一白。
“法官大人,这是傅潇寒挪用公款,贿赂官员的证据。”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叶茹当年污蔑他的话,傅潇寒冷笑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底恨意如参天大树疯狂滋长,仿佛下一秒就破膛而出。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为了个渣父颠倒黑白,无情背叛他。
今晚,他不过是先收点利息。
沈一轩还想在问点什么,台上传来一阵欢呼声,随即耳边响起傅潇寒清冷利落的指令,“攻击她左肩。”
沈一轩嘴角一抽,这赖耍的本事也没谁了,难怪他傻妹妹出去时傅潇寒甩给她个微型耳麦。
不用想也知道他妹妹赢定了,谁让她有外挂呢?
果然,没到五分钟,台上响起他妹妹兴奋到极致的尖叫声。
瞄了眼优雅品酒,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矜贵男人,沈一轩轻啧了声,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句话,“要想活的长,千万别惹傅阎王。”
他满脸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个大美人呦,同时对台下明显伤得不轻的女人愈发好奇起来。
台下。
叶茹是被陆丰泽的保镖拖出来的,衣衫凌乱,嘴角挂血,惨白的脸颊青一块肿一块,整个人犹如被摔坏的洋娃娃残破不堪,气息死沉。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人还活着,很明显受伤不轻。
“老子让你们把她抓下来,没让你们把她打残,这幅鬼样子,老子还怎么玩?”
陆丰泽假模假样的怒斥了保镖几句,转瞬满面春风的朝楼上天字包厢鞠了一躬,眼底的兴奋遮都遮不住。
拍拍胸脯,极其狗腿子的讨好道:“二爷,人我带走了,感谢二爷的赏赐,在京都有用得着鄙人的地方您说话,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沈雪儿上台时,他才后知后觉过来,楼上那位爷是在给他撑场子,虽然不清楚那位爷为何这么做,但既能把人带走,又能和那位大佬攀上关系,这便宜不占,岂不是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