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报先进，人情往来是债
何雨柱掐准时间，回家从藏钱处取了200块现金出来。蹬车出门，提前五分钟，赶到了供销社门口。
郭大撇子正垂头丧气的供销社门口抽烟。头顶一盏路灯，昏黄的影子拉的老长。郭大撇子走神走的厉害，何雨柱停车一小会也没被他发现；直到何雨柱猛烈的摇起车铃才从愣神中惊醒。
郭大撇子冲何雨柱打了个招呼，“带上了么？”
何雨柱点头“带上了，你把欠条给我吧。”
一张轧钢厂的办公信纸上写着：“因家人看病需要，兹向何雨柱同志借款人民币贰佰贰拾元整。本人承诺每月最少还20元，10个月内还清。口说无凭，立此为据。”
看完欠条没问题，落款没问题，没想到郭大撇子还带有一个印泥，郭大撇子当着何雨柱的面，沾拇指上摁在了自己名字上。郭大撇子做的大气，何雨柱也没废话，从内兜把钱掏出来给到郭大撇子，郭大撇子快速点完。两人没有再发一言，骑车快速往崇文门骑去。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在可以遥望黑市的一个路口处，郭大撇子叫住了何雨柱。他找了个地方把车锁下，在何雨柱注视下，低头快速跑进了黑市。直到郭大撇子消失在视野，何雨柱摇摇头，骑车回家去了。
回家沿途，何雨柱心思飞驰，刚才两人出门。因为带了巨款，两人不敢走太偏僻的巷子，害怕碰到歹人。也不敢走太大的主路，害怕碰到红袖章。麻杆打狼两头怕，也是颇为觉得好笑，既要躲着歹人又要防着政府。做人，还真是不能行差踏错，否则真是举步维艰。
郭大撇子平日里就和那些车间不学好的人喝酒耍牌。对于赌博的危害，别人不会比他们这些日常就游走在边缘的人清楚。所以郭大撇子借口鬼上身才去赌钱？何雨柱是连个屁都不信，何雨柱更相信是因为郭大撇子个人贪欲作祟，才着了道的。
何雨柱沿途就在构想，大概是郭大撇子进赌场的时候，以老江湖了的眼光，发现恰逢赌场的人在给另外一只肥羊做局，郭大撇子见财起意，以为自己能顺风赚快钱，所以不惜“七出十三归”的代价找放印子钱的借高利贷也要参与宰猪吃肉。
岂料，这郭大撇子也是个莽的。逮着机会就下死手。第一把就下了20元，差不多普通人的一个月的工资，毕竟有了印子钱的利钱打底，赌场可能是怕惊了肥鱼，让他赚了。
没想到郭大撇子第一口吃着肉了，瘾没褪下，还愈演愈烈。第二把直接压了55块，都够普通正式工两个月的工资了。搞不好就是这一把重注，彻底把赌场的人搞急眼了。赌场的人宁可放掉肥羊，也要对郭大撇子关门打狗。果不其然，两把就输掉100块赌资，老郭瞬间就输的眼红了。以为能跟风杀猪躺着赚钱，没想到自己成了猪。立马又借100翻身。
复盘下来，何雨柱捋了捋整个思路，大致还原的事实猜测是：
自以为是的郭大撇子，以为自己是跟风杀猪盘能进去躺着赚钱，结果自己下手太狠，惹到赌场，被人拖到案板上当猪杀了，何雨柱觉得，至少要达到这种极限反差，才会让老于世故已经在万人大厂混到主任级别的郭大撇子彻底上了头。输到情绪崩溃，杀红了眼。三两下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几局下来就输了200元赌资。
但对郭大撇子到底有没有被他战友挖坑，何雨柱捋了半天，还是缺乏关键信息，不太清晰。他战友有两点可以稍微洗去疑点：第一，属实他战友从头到尾都没有蛊惑他去赌博。再则，对于郭大撇子的身家来说，才200块就拦着不让去赌，不像下绊子的戏法。
可这世上属实太多不合理才是真相，自己也不是警察，没有能力去探究真相，这些，不过是自己一时无聊的猜测。不过，自己一定要牢牢记得今天郭大撇子的害怕惶恐，时刻警醒自己，打死也要控制好自己的贪欲。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在水池猛洗了两把脸，心情还是不能彻底平静。何雨柱只得跑到厨房，翻了快一个小时的沙子，精疲力尽以后才觉得彻底冷静下来。
擦了身子以后，何雨柱回屋看书。捧着师傅手札和图书馆借的川湘菜谱，脑海里不断把书中内容和师傅的心得进行比对。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轧钢厂都在争先进的氛围中你超我赶，大生产搞的轰轰烈烈，各位厂领导看着节节攀升的生产指标也是格外满意。
终于过了一周，于主任把何雨柱又一次叫到办公室。
“柱子，你也考虑了很长时间了。这一次后厨部门的内推先进名单，你有什么想法？”
“于主任，按我们后厨人数，结合您上次给我工作方向。我们后厨系统应该有四个人要报上来，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报三个人候选人，剩下的一个名额，让于主任作为后勤主任给我们指导。另外，我打算报的三个人当中，还有一个比较特殊。”
于主任感觉挺有意思：“那特殊的你晚点说，你先说说看。到底哪三个人。”
“首先我想申报的是我们后厨的杨师傅，杨师傅从娄氏轧钢厂时代就在咱们厂里工作，是后厨资格最老的师傅之一，做的大锅菜也有20年经验，一直兢兢业业，除了半年前意外摔伤，20年都没有请过假，我想无论是从后厨资历还是敬业态度，这个劳模候选名单，应该有他一份。”
于主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示意何雨柱继续。
“第二个，我想推荐的是二食堂后厨的帮工张婶。烈士遗孀，儿子又死在朝鲜战场。只是，她有两点麻烦，其一是她的先进更多是照顾烈士家属身份，客观来说，张婶的工作朴实，并没有特别突出的业绩，在一个就是张婶工龄好像不太够，张婶是3年前儿子牺牲以后，在街道照顾下安排进厂的，和咱们十年工龄要求的差距比较大，所以我排在第二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