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何雨柱,凭什么请阎老抠家的赔钱货去吃饭!这都第几次了!不但让那个赔钱货上桌吃,她阎家的杨瑞华还要端着盆来拿!回回都打着帮忙洗碗的名义,收拾的盆干碗净!”
看着何雨柱居然又一次主动招呼阎解娣去吃饭,秦淮茹心里也是极为不满。家家都是重男轻女,自家棒梗是男生。和阎家解娣是同年级上学。棒梗一直被贾家拿最好的喂养,看上去就比解娣白一圈、胖一圈、高一圈,怎么就那么不被你何雨柱看好!回回都请解娣上桌,自家棒梗怎么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正当秦淮茹生气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出招了,她招呼来棒梗到眼前,开始出谋划策:
“棒梗,傻柱家里又要做好吃的了,你想吃吗?”
“嗯,想吃!”棒梗用力的点头。
贾张氏蹲下身子,望着棒梗的眼睛:“刚才阎解娣故意从前院来我们中院里玩,故意就在傻柱面前晃荡,傻柱就请她去家里吃饭。你现在也带妹妹去,也在院子里玩,让他也请你们俩过去吃饭!”
棒梗一听,不用写作业,自己去院子里玩,还能去何家吃好吃的,自然是用力点头。一转身,看见妈妈似乎也没意见,便拉起小当,快速出门。
棒梗火急火燎的出来玩,推门就没控制好轻重,“哐当”推门出来,动静很大,吓到了正在洗菜和聊天的众人。
众人见是棒梗,贾家这种无礼行为实在太多,众人不愿意招惹贾家,也就装作没发现,各自继续忙活。易中海脸皮跳了跳后,依旧若无其事陪着聋老太太在说话。何雨柱继续低头和一大妈继续洗菜。
棒梗眼见没有人招呼自己,只能牵着妹妹往水池边靠。看见砧板上有一大块肉,水盆里有大量的青菜,水池里何雨柱正给一条大鱼去鳞,好多好多的好吃的,馋的他不行。
就这样,棒梗和小当站在水池边,看着大人们在收拾食材。
一大妈记恨着贾家公然喊自己绝户,这半年里,虽然没直接给贾家人黑脸,但也一直无视贾家人。
看见棒梗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也只当没看见。何雨柱看见了,也只是心里摇头,没当回事。
“傻柱,你这鱼可真大!”眼见半天没人理自己,棒梗盯着鱼,吞咽着口水看了半天,忍不住说道。
“你这小屁孩,傻柱是你喊的吗?”何雨柱在厂里,已经是食堂主任,虽然没有正经干部编制,但大小也是个角,被子侄辈当众这么喊,面子也挂不住。
何雨柱记得,以往棒梗都是叫他柱子叔,何叔。最近一年多,两家除了盒饭,很少有交集。
多数时候,都是在水池边,他把盒饭给到秦淮茹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洗漱时拿回。
何雨柱也不知道,这一年,在棒梗他奶奶日夜熏陶下,棒梗嘴有多毒。
棒梗这声“傻柱”,也自然惊动了在一旁聊天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两人。聋老太眼露寒光,对贾家人更是不喜。
一大爷眼见聋老太太都要发作了,立即转身对这棒梗喝到:
“棒梗,你怎么能对你柱子叔这么没礼貌。你们学校老师都这么教你们吗?对人要有礼貌,你不知道吗?”
此刻,棒梗并没有完全长歪,对老师,对学校还是有所敬畏,只是奶奶日夜恶毒诅咒,让他心底里看不起大院所有人,尤其是傻子傻柱。刚才也是一时看鱼入了迷,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奶奶习惯的称呼。却见接连被傻柱和一大爷批评,棒梗小小年纪,也有点怕。
怯生生的说道:“柱子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雨柱也没有心情和小屁孩计较,眼见一大爷都替自己出头了,自己再发作,就属实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忍着脾气装作大度的说道:
“知道错就行了,以后对人要尊重点。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带妹妹回去吃饭吧。”
棒梗听说让自己回家吃饭,立刻惊讶的问道:“柱子叔,你不请我吃饭吗?”
何雨柱很久没和棒梗说话。平日里,看到这个小锅盖头,也只当是个普通邻居,偶尔点点头而已。刚才被小孩用语言冒犯,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棒梗,你回自己家吃吧,柱子叔家也不富裕,就这点吃的。”
棒梗正是攀比心最强的年纪,刚才奶奶说了半天的台词,已经深深印入脑海,棒梗脱口而出:“那你干嘛请阎解娣那赔钱货吃,不请我吃?”
棒梗的回答,让傻柱脸色愈发难堪,易中海眼见要遭,他赶紧赶在何雨柱发怒之前,从何家门口,快步过来,嘴里说道:“棒梗,谁让你说阎解娣是赔钱货?你们俩不是同学吗?就这么说自己同学,你做的对吗?”
棒梗对平日里总喜欢板着脸,开大会在坐在主席台上的易中海还是有点畏惧的。声音小了几分,说道:“一大爷,我奶奶说的。我奶奶说阎解娣是赔钱货。”
一大妈仿佛大仇得报,心底的鄙视,随着眼角流露出来。把洗净的最后一把青菜放在盆中,转身对何雨柱说:“柱子,都洗完了,你把菜和肉都拿上,回厨房切吧,这鱼鳞我来刮吧。”
何雨柱眼见一大爷替自己出头教训这个不懂礼貌的小毛孩,自己平日也是天天和厂长、处长、科长一个桌上吃饭的人,自己为难10岁的小屁孩着实跌份,于是冲一大妈点点头,把鱼交给一大妈,洗了洗手,端起洗净了盆儿和菜,就要往何家厨房走去。
一大爷看见棒梗出口成脏,暗想应该就是贾家老寡妇不做人,活生生把一个好孩子给带歪了。感慨自己好徒儿贾东旭死后,贾家是彻底不要脸不要皮了。正准备说话,从何家堂屋里坐着的阎解娣,听见有人说自己名字,从何家屋内出来。
阎解娣是阎家血脉,尤其她父母每天告诉她,柱子哥喜欢她,今天自己又是柱子哥亲口邀请来的,她可不愿意吃棒梗辱骂的亏,小手一叉腰:“棒梗,你为什么骂我?”
棒梗眼见阎解娣出来,这可找到正主了:“我没有骂你,是我奶奶说的,你们都是赔钱货,我是贾家的男人,我是贾家的希望。你们女的都是赔钱货。”
阎解娣对这种附了魔的攻击抵抗力似乎比较弱,眼瞅着似乎要掉泪,但阎家人的不屈支撑着她:“那你妈妈也是女的,你奶奶她自己也是女的,他们也是赔钱货吗?”
棒梗没有接受过这方面培训。棒梗倒是多次听过奶奶咒骂妈妈是赔钱货,可从来没人说奶奶是不是赔钱货。但妈妈是自己妈妈,怎么可以被阎解娣这个黄毛丫头赔钱货辱骂,奶奶更是日夜说自己是她的大心肝宝贝,奶奶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以容忍奶奶被外人辱骂。
但这个逻辑似乎比较高级,棒梗脑海里无法完成问题的解析,于是本能的学起奶奶的撒泼大法:“我奶奶说你是赔钱货!”